看到司老爺子走過去,所有人都閉了嘴,靜待司老爺子的反應。
誰都知道司老爺子是多挑剔的人,所以在司家的衆多子女中,也就尚司軼讓他滿意。
現在這個姑娘只是空有一副外表,怎麼可能入得了司老爺子的眼。
當然,衆人更明白,司老爺子還是個極不給面子的人,不管什麼場合,不管是對誰,都不會給留面子。
宴會廳很大,司老爺子走路又慢,這段距離在着急想看熱鬧的人看來,就好像走了一個世紀之久。
尚司軼挽着郝歆,在司老爺子面前站定,規規矩矩的喚了一句:“外公。”
郝歆是見過司老爺子的,這一次再見面也就坦然很多,也跟着喚了一句:“外公。”
按禮節,郝歆是和尚司軼一起來的,就算兩人是普通同學,郝歆隨着尚司軼一起喚聲外公也是正常的,可是今天司老爺子聽着這句外公就好像意義不同。
他微微一擰眉:“哦?你叫我外公?”
郝歆見司老爺子蹙起眉心,心裡開始有點忐忑,上一次見司老爺子還是一年多前的事情,這麼久沒見,也不知道司老爺子現下的想法。
郝歆轉眸看向尚司軼,畢竟尚司軼更瞭解司老爺子的,她說多錯多,這個鍋丟給尚司軼更好。
尚司軼微微一蹙眉,帶着幾分不悅:“外公,她是我女朋友,不叫外公叫什麼?”
在旁邊靜聽這邊對話的一票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郝歆。
這是老爺子不喜歡這姑娘?
還真是夠慘,被這樣當衆駁面子!
活該!自不量力的後果就是如此。
也不知道這姑娘哪兒來的勇氣,居然敢來直接參加宴會。
……
大家心思各異,看着郝歆的目光也各不相同,不過都是在等着司老爺子後面的話。
該不會這姑娘要被直接趕出去了吧?這樣的事情在司老爺子面前沒少發生,他不滿意的人,你可能一分鐘都不能停留在他面前。
就在所有人,包括尚司軼和郝歆都在忐忑的時候,司老爺子突然笑了:“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
呃,這是什麼意思!
郝歆自然也是懵的,司老爺子這是什麼意思?
尚司軼倒是還算了解司老爺子,他笑了,就表示相安無事。
他遞上一個禮盒給司老爺子:“喏,郝歆送你的。”
郝歆沒料到尚司軼會準備這些,她也只是給尚司軼準備了生日禮物,確實忽略了給老人家帶禮物的事情,好在上一世想的周全。
司老爺子接過來,並沒有當面打開,周圍圍了這麼多人,一旦物品比較寒酸,難免會讓這丫頭覺得沒面子。
司老爺子伸手拍了拍郝歆的肩膀:“丫頭,你有心了,今天隨便玩,開心就好。”
郝歆聽了這麼一番話,心纔算是落了地,趕忙點頭應道:“好,謝謝外公!”
司老爺子轉頭看向尚司軼:“你小子的生日禮物我差人送你家去了,回頭回家看吧。”
尚司軼趕忙道謝,隨後跟在司老爺子身邊去與幾位長輩打招呼。
司老爺子剛帶着兩人見過一個老朋友,轉身就被一個人迎了上來。
“司爺爺,司軼,我準備了兩份禮物。”說着她一手一個錦盒舉到兩人面前。
兩人都沒去接,擡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姑娘。
這姑娘和尚司軼看着差不多大,有點眼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這樣冷不丁的出來送東西,稱呼還叫得這麼親近,不免有些奇怪。
女孩舉了一會兒,不免有些尷尬,這樣的場合更是沒面子。
女孩的父親趕忙走了過來,陪着笑臉解釋道:“司董,這是我的女兒,思思,她一直很敬仰尚少這樣優秀的榜樣,也敬仰您能教育出來這麼好的外孫,還能做大這麼優秀的企業。”
女孩的父親司老爺子倒是認識,他是司氏集團子公司的CEO陸長存,算得上是司氏集團的得力干將,核心高管。
陸長存所在的陸家也算是中階的豪門,比不上司氏集團這類頂級豪門,比下面的那些小家族倒是綽綽有餘。
他之所以在司氏集團幹得風生水起,是因爲他是陸家二房的孩子,上面大房生了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相比較而言他這二房便沒什麼地位了。 wωw ▲ttκá n ▲CΟ
能夠在司氏集團有一席之地,反而會比在陸家要光耀不少,畢竟靠自己在外打拼,得下一片天地,不比在家受長輩擡愛更有面子。
所以說來,陸長存相比很多豪門子弟,算是很有骨氣,很有遠見的了,一畢業就在司氏集團勤勤懇懇的工作,一步步做到今天的位置,已經很上進了。
今天他是肯定有資格來參加這場宴會的,他會帶家屬來也能說得過去,可是這孩子這樣處事風格就很不合適了。
司老爺子對陸長存印象還是很深的,印象也很好,看到他才道:“令千金今天能來參加這宴會,我們歡迎,至於這禮物就免了吧。”
陸思思看了一眼郝歆,有些不懂事的開口道:“司爺爺,您偏心眼,她的禮物您就收了,我的禮物就不收!”
說着陸思思還特意打開了一隻錦盒,炫耀道:“這瓶子可是我高價拍來的,特別值得珍藏,很匹配您的身份的。”
司老爺子蹙了一下眉,有些不滿的看向陸長存。
陸長存在職場混跡這麼多年,自然明白自己的孩子這麼做實在欠妥,出聲制止道:“思思不許沒規矩,你這禮物送的太唐突了,再說了你也不能和人家尚少的朋友相比。”
陸思思斜睨着郝歆,不情願小聲嘀咕道:“她不就是比我幸運,能夠和司軼成爲同學嘛,要是論家世我肯定比她強,我都打聽過了,她出身很窮的,根本配不上司軼。”
陸思思的聲音雖然小,可是也足夠這幾個人聽到了。
尚司軼頓時臉色一沉,眉心一擰,冷意就散發了出來,厲聲道:“司軼也是你叫的!她怎樣也不是你有資格評論了!無論哪一方面比,你都不如她一個腳趾頭!你……”
尚司軼的話沒說完,郝歆便拉住了他,笑道:“我是不知道陸大小姐有多高貴,不過陸大小姐既然身份那麼尊貴,怎麼拿出這麼一件沒誠意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