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
“會長,大新聞。”索宇恆正在和宣傳部長溝通工作,外聯部長就跑了進來。
兩人被打斷,索宇恆有些不悅,帶着幾分會長威嚴:“吵什麼吵,你就差拿個大喇叭了。”
外聯部長方怡琳吐吐舌頭,走過去,湊到了索宇恆的耳邊,索宇恆又蹙着眉冷道:“大大方方說,偷偷摸摸的幹嘛?”
方怡琳有些不滿抱怨道:“會長,聲音大了你嫌吵,小聲說你又嫌不大方,還真是難伺候。”
索宇恆頓時臉色一沉,冷冷的橫了一眼方怡琳:“讓你別大聲吵吵,也沒讓你咬耳朵!”
索宇恆雖然看着平易近人,可與女生接觸的時候也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除了郝歆以外,還沒有人和他靠得如此近,也因爲這個當初纔會傳出那樣的緋聞。
方怡琳是個開朗熱情的女孩,有些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有點怕索宇恆瞪眼睛。
“哦。”方怡琳掃了一眼辦公室裡的人,“就是高一一班的那個郝歆,被警察帶走了。”
“被警察帶走了?”索宇恆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爲什麼?”
索宇恆聲音有點大,方怡琳嚇得退了一步:“不,不知道,今天先是高一三班的閻玲被警察帶走了,放學時郝歆又被帶走了。反正現在大家說什麼的都有,有人說郝歆爲了報復閻玲把她送進了局子,也有人說她們一起犯了事,閻玲到了警局把郝歆供出來了才被抓,還有人說閻玲是被冤枉的,郝歆纔是真正犯事兒的那一個,反正現在什麼版本都有,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了。”
這時體育部長極其不適時宜的問了一句:“郝歆這個名字聽着怎麼那麼耳熟啊,會長是不是你那個緋聞女友?”
索宇恆本就擔心郝歆而着急,被體育部長這個直腸子突然發問,一腳踢了過去:“滾,別在這兒添亂。”
體育部長被踢了腿,頓時單腿跳了起來:“哇塞,會長你這是要滅口嗎?”
索宇恆冷冷的白了他一眼,隨即跑了出去。
體育部長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方怡琳:“咱們會長這是去英雄救美了嗎?”
方怡琳害怕索宇恆,卻不怕體育部長林杉,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林杉,你真是笨死算了!這麼直接問會長不捱打纔怪,再說這算哪門子英雄救美?人家警察是壞人嗎?人家是抓壞人的好嗎?”
林杉被上下攻擊,一手揉着腿一手揉着頭:“那是英雄救惡?”
“你腦子是被驢踢過嗎?笨得我都懶得和你說話!”方怡琳說完,轉身繼續和宣傳部長八卦,不再理會頭腦缺根弦的林杉。
索宇恆這邊一路跑回家,進門就大喊起來:“媽,媽,您有陳叔的電話嗎?”
索母聞聲從廚房出來,一臉疑惑:“哪個陳叔叔?”
索宇恆順手打開院子裡的自來水管,彎腰喝了幾口涼水,“就我爸那個老戰友,當警察的那個。”
索宇恆的父親是個軍官,有不少老部下和老戰友退伍後進了公安口,其中陳建國就是混得最好的一個,已經是副局長了。
索母拿着抹布擦手:“你找陳叔叔幹嘛?”
索宇恆用衣袖抹了一下嘴邊的水,急切的問道:“當然有事了,找他撈人,哎呀,媽,您到底有沒有陳叔的電話?”
索母的臉色一下陰了下來:“你爸可是三令五申的強調過,不要答應任何人的請求,你爸的脾氣你也知道,他最討厭搞這些,就算有我也不能告訴你,讓你爸知道了回來不抽你!”
索宇恆的父親一個月纔回來一次,很多親戚求他辦事不成就會找到索母,對此索父已經交代過,一律拒絕。
索宇恆自然知道,可還是道:“這次情況不一樣,事關郝歆,她父母都不在身邊,我們不管誰管她?”
“郝歆?那丫頭怎麼了?”住了這麼久的鄰居了,索母自然也認識了郝歆,也知道了她家的情況,平時對郝歆也很照顧,本來是要邀請她每天來家裡吃飯的,可是郝歆不願意麻煩別人,一開始還接受索宇恆每天帶給她的早餐,後來索性自己買些麪包和牛娜,早晚飯都是自己解決。
索母覺得這孩子太懂事了,對她很是喜歡,現在聽到她出了事也不禁有些着急。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聽說她放學就被警察帶走了,白天的時候警察還帶走了另一個同學,看樣子事情應該小不了,我們肯定要管她啊。”
索母微微蹙了蹙眉:“這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也不知道人被帶去了哪兒,我們怎麼幫?”
“所以說要你找陳叔問嘛,他是市局的,肯定有辦法。”
“可是,你爸他……”
“哎呀,我們只是先打聽一下,也不算求人吧!”
索母猶豫了,便答應了下來。
……
半個小時後,索母和索宇恆在市局見到了陳建國。
“陳叔你們爲什麼抓我們學校的同學?”索宇恆一見到陳建國便開門見山的發問。
索母立刻冷了他一眼:“你這孩子見人都不叫人,這麼沒禮貌。”
索宇恆和陳建國很熟悉了,真是急壞了,便忘了禮節。
索母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着:“老陳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他也是一時着急,你別介意。”
陳建國倒是不太在意這些,從小看着索宇恆長大,還挺喜歡這個孩子,也清楚他不是個沒分寸的孩子,擺擺手說道:“你們是來打聽今天鴻程一中帶來的那個女孩?”
索宇恆聞言立刻點頭:“對對對,是抓到您這兒來了嗎?”
陳建國指了指椅子:“坐下說吧。”
索宇恆更是心急如焚,能進市局的案子應該都不是小事,一雙眸子緊緊地盯着陳建國。
“今天S市來了幾個同事,他們之前有個案子涉及兩個嫌疑人,因爲是跨省辦案所有找到我們幫忙,確實從鴻程中學帶了個學生回來。”
“所以,我同學是嫌疑人?還是在S市犯的事兒?”索宇恆這下更不淡定了,郝歆前不久確實去了S市,而且還耽誤了回來的時間,難不成……
索宇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深深的給陳建國鞠了一躬:“陳叔,您一定要幫幫她,那女孩身世特別可憐,無依無靠的,就像我妹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