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友博和黎燕拎着大包小包來到病房時,嚇了一大跳。
早上還好好的女兒,現在一隻手包得像個大棕子,而且還說要植皮?
“顏顏?”黎燕心疼地扶着安顏的手,“疼不疼?”
“現在不疼。”安顏舉起手給她看,“你看,動起來完全沒問題。”
鬱子青低聲道歉:“阿姨,對不起。讓顏顏受傷了。”
黎燕不說話,只想着女兒一雙柔軟纖細的手,以後會是什麼模樣?心裡暗下決心,不管花多少錢,也不能讓她的手上留疤痕。
她見過別人被燙成地圖狀的皮膚,想想就發顫。
安友博倒是比她樂觀:“顏顏這麼大的人了,嚴不嚴重她自己還不知道嗎?你不要杞人憂天。”
但是他又皺眉道:“我看你怕是不能照顧小鬱了。爲了方便你照顧,我還把家裡的鴨絨被帶來了。”
鬱子嘴角上揚,老丈人還想着在陪護牀上攤被子?安顏要是在,那必須、只能和他在一個被窩。
“安叔,就算顏顏手沒受傷,我也不能讓她陪。我助理已經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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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顏回到家裡,也是各種不方便。
就奇怪得很,爲什麼和鬱子青在一起時,她沒覺得有多麼不方便呢?
她想起鬱子青今天總是在撫她的後腦勺,她也往自己腦瓜子後面撫去,這個疤痕她知道,每次洗頭髮的總會碰到。
不算大,也有蠻多年了。幸好沒有影響她頭髮的生長,她可不想成個禿子。
她起身趿着拖鞋敲開父母的臥室:“媽,你睡了嗎?”
黎燕還在爲她的手傷心,她大概聽了下,感覺這事也不是那麼的簡單。
“媽,我頭上這個疤是怎麼來的?”
黎燕臉色稍微有些異樣:“還能怎麼來的,還不是你小時候頑皮,摔跤摔的唄!”
“你不是逢人就誇我小時候特別乖嗎?我還能頑皮到摔破腦袋?”安顏調侃道。
黎燕推着她出去:“別貧,快去睡覺!當心手別碰到了,明天我陪你到醫院去上藥。”
她卻想到明天早上鬱同學的早餐,她和媽媽商量道:“明天做點清淡的早餐吧!”
又因爲一直想着這個疤痕,睡覺的時候,她把手枕在頭下,怎麼也想不起小時候到底在哪裡摔到了腦殼。
這怎麼也算得上童年中的一件大事了吧?摔這麼大一跤,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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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她總覺得手上的傷口比昨天要疼,到醫院換藥時一看,傷口竟然有些潰爛。看來還真的會留疤了。
鬱子青坐在輪椅上一言不發,她換好藥安慰他說:“你放心吧,以後醫學很發達的。大不了,植皮的時候,植塊大的過來。”
見他仍然不說話,她彎下腰看他:“你不會是嫌棄我的手會不好看吧?”
“傻瓜!”鬱子青瞪她一眼,“我腿上的傷口會像條蜈蚣,你會不會怕?”
當着他助理的面,安顏臉紅到了耳根,這男人有點口無遮擋!
“吃早餐去,今天我媽做的小米粥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