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青滿臉幽怨地看安顏:“你這孩子越來越會撩撥人了。以前掐胸,現在掐大腿,以後在外面不能這樣。師哥對你沒有一點免疫力。”
安顏頓時覺得冤,她就是隨手一個動作,可沒想過要撩撥他:“你把自己說得像個色狼。”
“那也只是對你。”鬱子青見她特別喜歡吃山藥紫薯泥,“這個不錯吧,又好看又好吃。”
安顏豎了個大拇指。
貴都的生意爲什麼會好到天天爆滿,就是因爲菜式與衆不同。在她眼裡,基本都是二十年後的菜品。
兩人吃完飯,在大街上散了會步。
拄着登山棍的鬱子青顯得格外打眼,儼然中世紀出來的莊園大少爺,惹得路上經過的妹子紛紛回頭,有些還朝着安顏瞪眼。
安顏擔心他走得腿疼:“我們打個車回去吧?”
鬱子青停在板栗攤前道:“我記得你挺喜歡吃這個的。”
確實如此,安顏曾創下靠板栗續命的輝煌歷史。
“是挺喜歡的,就是太難剝了。”她想到前世買板栗回家,因爲剝的時候有些細碎的渣掉在茶几上,被範麗芳說了一通。
範深回來後,還幫着範麗芳講話。後來,她就再也不買板栗。
鬱子青眼中一片笑意,剝板栗哄人,這不是最簡單的事嗎?只要她喜歡吃,他天天剝都可以。
他把一紙袋熱騰騰的板栗放到她手裡:“這樣可以當個暖手袋。”
確實很舒服!安顏挽着他的手臂,捂着一紙熱板栗。鬱子青配合着她調整自己的腳步。
上了車她都把板栗捂在懷裡,下車後仍然暖暖的。但是徘徊在安家門口那道身影讓她眸間一冷:杜蔓菲!
鬱子青輕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緊張。
杜蔓菲沒料到會在門口碰到他們,面上雖有意外卻很快恢復正常。她消瘦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以前那麼有精神。
想必回國的這段經歷,她也吃了些苦。
不知道這段苦帶給她的是什麼樣的體會,她開口說話與以往不太相同:“安顏,好久不見。”
安顏擡了擡眉沒有和她說話的打算,她並不覺得尷尬,反而早就作好了思想準備:“我知道你不想見我,畢竟在你心裡,我是一個壞女人。”
鬱子青感覺到安顏挽着他的手有點僵硬,他低頭輕聲說道:“我們進去吧!”
與杜蔓菲擦肩而過的當口,她伸手拽安顏的手臂。
安顏往回用勁想要甩開她,也不知是誰的力氣太過,捂在安顏懷中的紙袋被扯得鬆開掉了下去。
一顆顆板栗朝着各個方向滾落在地上,散在安顏和鬱子青的腳下。
杜蔓菲一怔,倒也沒有道歉,而是蹲下去把板栗一粒一粒撿起來,那副模樣顯得格外謙卑。
她把所有的板栗重新撿回紙袋裡,用雙手捧到安顏面前:“想不到我總是做錯事。來見你之前,我告訴自己,不能再出錯。呵呵,可還是天不遂人願。”
安顏接過紙袋:“你也會覺得自己做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