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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兒,本王現在非常正經。”北辰瀟眸中帶着無辜的神色。那模樣一下就讓人想到了雪山頂上不沾纖塵的純潔的白雪,心裡沒有任何的污點。
凌微楚被他說是一陣無語。這個人的臉皮……
“微兒,再等幾天等我處理了手頭上的事,就陪你一起回去。”北辰瀟不放心她一個人走。青騰羽既然能做出殺她父母的事,就能夠做出更喪心病狂的事來。他的微兒,他一定要親自保護。
“你是王爺,哪能說走就走。”凌微楚知道他雖然身爲王爺,卻也有自己的難處,不想給他惹麻煩。再說自己也不是軟柿子,誰想要捏她,也得惦量惦量。
“微兒,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國。”青騰羽若是知道你現在已經坐穩了逸王妃的位置,不知道有多怕你會查到真相回頭找他報仇呢!
還有北辰淵,一定也是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機會,想要控制你。有這兩個人在虎視眈眈,本王怎麼能放心。
凌微楚的心頭劃過一絲溫暖,溫和的道,“我不是還有暗衛嗎?如果實在不放心,你也可以派侍衛護送我去。再說這邊,拋開皇上不談,還有重傷未醒的青衣,你怕是走不了。”
“不知道李尚淺還多久能來,青衣的傷好像一時半會好不了。本王走不走,問題都不大。”北辰瀟看了一眼凌微楚,有些事情瞞着她,也不知道最後是對是錯。
凌微楚還想堅持說自己帶人回去就行,卻被他打斷。他嘴角帶着一絲嘻笑,“微兒,本王是你的夫君,陪王妃回國也無可厚非吧!”
“既然你想要跟着,那也隨你。”凌微楚不想再和他爭論。如果沒有他的同意,自己怕是無法光明正大的走出大都。
北辰瀟在第二天的早朝時,和北辰淵提出要陪王妃回家祭祖。北辰淵思忖了一會,便痛快的答應。怕是他心裡正想着,怎麼樣在路上把凌微楚劫下來呢!
凌微楚和北辰瀟離開大都的時候,是個飄着小雪花的早晨。隨行的人有百里暮雪留給凌微楚的十暗衛,還有紫衣和黃衣,另外還有北辰瀟從外面調回來的三百侍衛。
車輪滾滾前進,帶起了一片一片的小雪花,將凌微楚的心情也帶得沉重起來。不管怎麼說,她的身體都是凌家的女兒。
不知爲何,隨着馬車進入青騰國,她也有了近鄉情怯的感覺。在路過西僵軍營時,她想了想卻沒去打擾陸子風。就連攸雲攸月她們,她也沒進去探望。
又走了十天,他們終於進了青騰國的京城萬元。在進萬元之前,北辰瀟已經派人通知了青騰國皇上。
所以,當北辰瀟的車隊一到達萬遠的城門外,就看到在此列隊迎接的青騰國百官。爲首一人是一位年約二十五六歲的男子,他正是青騰國大皇子青騰如陌。
等北辰瀟的馬車停下時,青騰如陌馬上從轎子上下來,走到車前對着馬車一禮,自我介紹道,“青騰如陌奉父皇之命,帶領百官在此迎接逸王大駕。”
車門被人從裡面打開,露出北辰瀟那張俊顏,只見他臉上帶着清淺的笑,眼睛看的方向卻不是外面,而是坐在他身旁的女子。
“微兒,你看,到萬元了。”語氣溫柔得都能溺死人,完全不把外面的青騰如陌和青騰國百官放在眼裡。
凌微楚宛如秋水的眸子看了一眼外面的青騰如陌,低聲道,“王爺,人家在和你說話呢!”
北辰瀟這纔看向青騰如陌,道,“多謝陛下的盛情款待。本王的王妃累了,還是直接去使館吧!”
青騰如陌以爲自己帶着百官站在寒風中等了這麼久,北辰瀟怎麼都會給他幾分面子,下車和他寒暄幾句,沒想到人家根本沒下車的意思。
心裡憤恨,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逸王如此重視。細看之下,卻覺得車中女子如同仙子下凡,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這真的是前丞相之女嗎?
女子長髮盤起,露出如雪的臉龐。長長的睫毛下,宛如秋水般的眸子透徹見底。微翹的小鼻子,略顯玲瓏,杏色的脣瓣,肉感十足。
北辰瀟見他盯着凌微楚看,心裡已經不悅,咣的一聲將車門關上。青騰如陌的臉像被火燒了般,騰地就紅了。
眼睛裡冒着怒火,難堪的看着馬車。直到馬車消息在視線中,隨從才上前叫他,“大皇子,逸王他們已經進城了,我們該回去了。”
青騰如陌冷眼看着前方的街道,想到父皇的命令,只好硬着頭皮去了使館。等他到使館時,逸王的隨從告訴他說逸王已經和王妃歇下了。
他無耐只好回宮向父皇覆命,青騰羽聽他說了逸王今天的無理言詞。只是勸了他幾句要忍耐,且不可惹惱了這尊瘟神。
與此同時,在一座不知名的山谷裡,白雪已經封住了進出山谷的路,一名年約十五六歲的女子正折了一籃子梅花回到木屋裡。
“神醫哥哥,你看我折了梅花回來,可以給你做梅花糕吃。”她一進來,就對着屋裡站着的男子道。
“蘇蘇,你做的糕能吃嗎?我可是怕藥死。”女子口中的神醫哥哥自然是神醫李尚淺。
“神醫哥哥,你那個病人什麼時候能醒,到時候我做梅花糕給他吃。”女子叫紫蘇,是李尚淺早年救下的一個孤兒。
女子放下籃子,走到旁邊的一間房裡,看着牀上從過來就一直昏迷的男子。他長得可真好看,眉眼都似畫中人一樣,好想摸一摸。
可是那他睡覺的地方好冰手啊!她試了幾次,都不敢把手伸到裡面去。可又不敢叫神醫哥哥幫忙,那樣會被他笑話的。
北辰瀟離開大都後,他的書房再次被人光臨。可光臨了幾次後,人家確定找不到想要的東西,也就不來了。
晚上,北辰淵又歇在了飄雪宮。一番親熱之後,柳依雪依偎在他懷裡,嬌滴滴的用手指在他胸前畫着圈。“皇上,臣妾不明白,爲什麼非要臣妾認了翩翩當義妹。她的身份哪配得起臣妾?”
“雪兒,她哪裡都配不上朕的雪兒。”北辰淵低頭吻上柳依雪紅潤的脣,又開始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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