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暮雪見北辰瀟和周楚羽竟然絕口不提金衣坊的事,直接將他和凌微楚晾在了一邊。冷冷淡淡的對着北辰瀟一拱手,“王爺,我們金衣坊的人是不是可以釋放了?”
北辰瀟神色冰冷的看向周楚羽,“大皇子,金衣坊的事你想如何了結?別忘了你妹妹還想嫁進我們北辰的皇室。”你不知道這件事對她的影響有多不好嗎?
周楚羽猛地攥緊了拳頭,“北辰瀟,你別欺人太甚,我妹妹不是嫁不出去了,非要嫁給你們北辰家不可!”
“如此的話,本王就放心了。”北辰瀟不怒反笑,好像相當高興。氣得周楚羽咚的一拳就砸到了桌子上,可憐的桌子應聲而碎。
凌微楚挑眉,北辰瀟這是什麼意思,好像他一點也不急着還金衣坊清白。淡漠的一笑,“逸王,既然已經沒我們的事,那稍後還請王爺還我們一個公道,我們就先行回去,金衣坊那邊還在等着我們的消息。”
北辰瀟雖然很想讓凌微楚再多心急一會,可他更討厭周楚羽的做法,他竟然想插手北辰國的生意場。
說得好聽是搶去一塊鋪子做生意,說得不好聽的話就是在北辰國的京城立了一處暗樁。以後沁雪公主嫁入皇室之後,怕是就會時時刻刻與他們傳遞消息了。
“周楚羽,今日的事如果你的說法不能讓本王滿意,咱們就一同去面見皇上。”在國家利益上,北辰瀟還是很有把握北辰淵會與自己統一戰線的。
周楚羽臉色一滯,打着哈哈道,“逸王誤會了,這一切都是因爲皇妹太頑劣,前幾日看上了金衣坊的面料,非嚷着說如果不把金衣坊買來送給她,她就不嫁。”
不嫁嗎?怕是我和六弟都求這不得。
北辰瀟也早就想明白了,六弟北辰鴻那日非要死要活的看中有夫之婦,還與安知大打出手,怕是皆因不想娶沁雪公主。
就是不知道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什麼時候這麼有心機了?竟然連他都敢利用。還是說他本來就這麼有心機,不但欺騙了北辰淵更是連自己一同騙了去。
北辰瀟看到凌微楚不耐的表情,又聽到她提出要走,就是不想如她的願。故意道,“此事既然是沁雪公主不對,如果大皇子承認有錯,不如就與金衣坊私下解決吧!”
說完往旁邊一站,擺明了就算他知道了真相,也不會爲金衣坊出頭。
周楚羽有些意外,又怕北辰瀟反悔,立即對百里暮雪道,“這事不如我們就此作罷,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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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楚蹙眉,簡直是喪權辱國的王爺。臉上又多了一層鄙視,看得北辰瀟咬牙。她那是什麼表情,自己長得那麼普通,還敢一直挑釁他。
他這一生氣就難免多打量了凌微楚幾眼,這一打量他就看出了不對。她雖然是在鄙視自己,但那表情是不是也太僵硬了些。
這一發現讓他有些緊張,手不由的握緊再鬆開,鬆開再握緊。心裡隱隱的有些期待,她會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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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金衣坊二十年掙來的名聲都被你們一朝破壞,想善了也不是不可以,除非周楚皇子能拿出足夠的誠意,付給我們一筆賠償金。”凌微楚搶先開口。
周楚羽沒想到北辰瀟都不追究了,這兩個平民還敢索要賠償。耐着性子用施捨的口吻道,“說個數。如果合適,本皇子給你們就是。”
凌微楚冷笑,“對於周楚皇子的財力來說,區區五十萬根本算不上多。”
五十萬?周楚羽當是就跳了起來。一旁的北辰瀟倒是有了幾分笑意,這個女人還真是得理不饒人。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就算盤下你那金衣坊也不過區區十幾萬兩。”周楚羽大怒,伸手剛想拍桌子,這才發現他前面已經把桌子拍碎了。
凌微楚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樣子,好心的替他糾正,“大皇子也說了,那是盤下來的價。”誰叫你不盤呢?
“那好,本皇子今天就盤下你們這間鋪子。”周楚羽怎麼會甘心掏出五十萬兩來賠償他們。
“皇子殿下,真是抱歉,我們這金衣坊不盤不賣。”凌微楚用無辜的神色看着周楚羽。
周楚羽冷哼一聲,“你們金衣坊也別欺人太甚,我可是周楚國的大皇子。”
凌微楚淡然的笑笑,“皇子殿下,在北辰國千萬別拿你皇子的身份來壓人,在北辰國我們百姓只認北辰國的皇子皇孫。”
北辰瀟掃了她一眼,她這是在恭維自己嗎?只這一句,他就沒來由的高興起來。
“楚楚,我看我們還是不要難爲周楚皇子了,不如我們去面見皇上,請他來定奪。”百里暮雪看似很好說話,實則掐中了周楚羽的死穴。
他在人家地盤上興風做浪,想給自己立暗樁被人抓了現形,又怎麼有膽子去見人家皇上。這次金衣坊事件設想得挺好,沒想到這麼快就一敗塗地。
他求救似的看向北辰瀟,見他一門心思的盯着凌微楚,好像人家臉上有花一樣。
不禁心中滿意,北辰家的男子一個兩個都是花心之輩。沒想到連這樣的貨色他都看得如癡如醉,以後沁雪若是嫁了過去,應該很容易就能控制住他。
心裡一高興,也就忘了肉疼。雖然他身爲皇子,可是一下子賠給別人五十萬,也是一大筆財產啊!
大手一揮,“五十萬就五十萬,拿到這錢後你們可要天天求菩薩保佑,一定要好好守住金衣坊和這五十萬。”
他財大氣粗的說完心裡相當痛快,凌微楚更是一樂。
對着北辰瀟道,“王爺,不知道周楚皇子剛纔的話算不算威脅?如果以後我們金衣坊出事,這筆帳就一定是周楚皇子派人做爲,煩請王爺給我們今天的對話做個見證。”
北辰瀟樂得見周楚羽出醜,神色一正,似笑非笑的大聲道,“既然如此,本王就爲你們做這個證人。”
他說話的語速很快,快得讓周楚羽都來不及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