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只是可惜了那匹馬。”凌微楚有些悶悶不樂,“要不然我們晚上就有馬肉吃了,現在弄得我都不敢吃。”
誰知道是不是被人下了藥?她的話逗得遠帆遠玉大笑不止,看到如此風趣的她,他們也就放心了。
“遠帆,遠玉,你們好好想想這兩天有沒有人到咱們院子裡來過?”
“姐,藍旗大哥已經在馬吃剩下的草料中找到了一味有毒的中藥,應該是被馬啃下的。”遠帆邊說邊招呼凌微楚和百里暮雪上車。
回到家門口,凌微楚纔剛一下車,就看到旁邊的樹後面躲着一個賊頭賊腦的人,正對着馬車張望。一見到車上有人下來,那人急忙跑走了。凌微楚也沒太在意,還以爲人家只是路過。
攸雲攸月從院裡出來把大家迎進去,藍旗也剛好從一名郎中那裡回來。
“攸雲,小念呢?”凌微楚沒看到小念出來。
“小姐,小念進屋睡覺去了。”攸雲道。聽到小念只是困了,凌微楚也就不再問。
“藍旗,可查到馬料裡的是什麼東西?”百里暮雪看見藍旗是空着手回來的。
“少爺,郎中說是一種能使人或動物興奮的藥。如果被馬吃了之後,藥勁一上來它就會劇烈的奔跑,直到倒地死亡。”藍旗有些後怕,好在自己及時接住了少爺。
“藥呢?”百里暮雪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也許可以順着這個證據找到下毒之人。
“讓我扔給郎中了。”藍旗尷尬的道,“郎中說這種藥在一片樹林裡有很多。”
這明顯是有人故意把藥下到馬料裡,那人想要害的肯定不是馬,應該是這院子裡的人。凌微楚悶頭想了半天,要說她得罪了誰,除了北辰瀟應該就沒誰了。
可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而她又久不在石頭城,想來想去,除非是遠玉他們得罪了誰。
“遠玉,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如果是的話,一定要把那人揪出來,好儘早免除後患。
遠玉和攸雲攸月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之間都搖頭表示自己沒得罪過什麼人。
“楚楚,會不會是你的賭場上的對頭?”百里暮雪這幾年一直在打理家裡面的生意,想的自然就會多一些。
凌微夢看向遠玉,“遠玉,你好好想想,有沒有和別人發生過口角?”
她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陸將軍隔幾天就會派出兩個小兵到賭場轉上一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家賭場是由軍隊罩着,輕易不會有人挑釁。
倒是會有一些人因爲嫉妒,會對他們懷恨在心,有事沒事的來找鴻運賭場的麻煩。
她這麼一問,遠玉倒是想起來了。急忙道,“小姐,你剛走的時候,離咱們最近的那家進財賭場,有一次帶了四五個人過來找咱們麻煩,說咱們截了他們的財路。”
好在陸將軍那天派了小兵過來打轉,才把那些人給嚇跑。以後那些人在外面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咱們賭場有軍人給撐腰,也就作罷了。
“楚楚,我們回來時,在門外看到的那個人很可疑。”原來百里暮雪也看到了那個鬼鬼祟祟之人。
“遠玉,那你在進財賭場的那些人當中,有沒有見到一個尖臉細眼中等個子的男人,人長得很白,卻給人一種鬼頭鬼腦的感覺?”凌微楚回憶了一下看到的那人。
“有,小姐,這個人就是後來那段時間,一直在咱們賭場外面監視的人。”遠玉對這個人印象很深,因爲他給人的第一眼印象就不是什麼好人。
“姐,要我回去告訴陸將軍嗎?”凌遠帆非常氣憤,要不是姐姐運氣好,死的也許就不只是一匹馬了。
“不用。這麼小的事情,我們都要去麻煩陸將軍,那他一天到晚豈不是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凌微楚對遠玉道,“遠玉,你帶我去進財賭場認認門。”
“小姐,我們兩個行嗎?”進財賭場好像養了好多看場子的人,遠玉擔心她們打不過人家。
“楚楚,這事交給藍旗去辦。你今天受了驚嚇,還是留在家裡好好休息。”百里暮雪很擔心凌微楚。
“百里,我是鴻運賭場真正的主人,必要的時候是一定要露面的。”凌微楚回房換上男裝,帶着遠玉就出了院子。
“姐,等等我。”凌遠帆不放心姐姐,也跟了出去。
藍旗看了一眼百里暮雪,“少爺,我跟去看看,你還是留下來,那些看場子的人充其量只是混口飯吃,根本沒什麼功夫。”藍旗想自己都主動提去過去了,少爺你應該留下來了吧!
“有沒有危險,你家少爺還會怕嗎?”百里暮雪堅持跟去。藍旗無法,只好無耐的跟在他身後。
一行五人來到進財賭場門前時,差點撞到一個從裡面出來的男子。男子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就大聲嚷嚷着道,“今天關門了,要賭別日再來。”說完就伸手來推他們。
“正好,我也不是來賭錢的。”凌微楚陰笑着打掉他的手。這人正是前面她看到的那個尖臉細眼的男子,沒想到他會自己送上門來。
尖臉男子一惱,這才向凌微楚臉上看來,愣了三秒後,突然啊的一聲大叫起來,“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怎麼會沒死?”
凌遠帆聽到這裡已經知道今天的事肯定與這人有關,勃然大怒的上前,一手掐住男子的脖子,“說,是誰讓你害我姐姐的?”
“遠帆。”凌微楚此時可是男裝打扮,遠帆這麼一吼,不是明擺着告訴大家,她是女子嗎?
如果被陸將軍知道她一直在欺騙他,肯定會連累到遠帆的前途。聽到她的喝斥,凌遠帆立刻清醒過來。
掐在尖臉男子脖子上的手鬆了鬆,氣憤的道,“你如果不從實交待,我就帶你去軍營,罰你做一輩子苦力。”
尖臉男子吸了一口氣,“好,我說。”
就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臉上時,他忽然扯開嗓子叫了起來,“快來人啊,有人來搗亂了。”
出乎意料的一嗓子,氣得凌遠帆猛的用力,直接將他掐得直翻白眼。
“我來。”遠玉從凌遠帆手上扯過尖臉男子,對着他的臉就是一拳,直接就把他的鼻子打出了血。
在尖臉男子用手捂鼻子時,凌遠帆的拳頭也揮了過來,兩人你一拳我一拳的,很快就把尖臉男子打到了地上。
凌微楚冷冷的看着被打的男子,相比較他對他們做出的事來說,打他幾拳還是輕的。
賭場裡面的人終於在男子倒下之後跑了出來。有人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已經認不出模樣的尖臉男子,“趙三?你這是怎麼了?讓人打了?”
地上的男子兩隻腦袋裡嗡嗡響個不停,鼻子和嘴巴還在往外流血,哪有時間去回他的話。
凌微楚審視了一眼出來的六七個人,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趙三已經招了,說出是你們指使他到我家下的毒,現在那馬發狂還摔死了人,我已經報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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