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看向馬克,面露諷刺,她可一點都不相信這位馬克現身不知道尤色夫那恨不得殺了自己的心思。
卻還是這麼大義凜然的在這裡大放厥詞,無非是尤色夫給他的利益更動人而已,不過也是,對於這樣的臭蟲你指望他除了利益還看得到其他東西?
“馬克先生的私自扣下要怎麼說?這是我的事情,我扣下就扣下了,可一點也沒有私自扣下啊。”
馬克咬牙切齒,果然是華裔,牙尖嘴利都是出了名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己領悟。”
唐瑾轉回頭修理着自己的指甲。
馬克把玩着手裡的玻璃杯,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脫離組織?”
唐瑾的手頓了下來,轉過頭看着馬克:“原來馬克先生是這麼認爲的,既然你是這麼認爲的,那……就當是這樣的吧。”
馬克隱藏在披風后面的臉看不到,但是他的怒意幾乎都要化作實質衝着她撲面而來了,被他抓在手裡的杯子也被硬生生的捏碎了。
而喬納森聽到這怒不可遏,瞬間跳了起來:“馬克,夏娃一定是瘋了,對,她一定是瘋了纔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們進入組織便是一體的,怎麼可能隨隨便便離開組織呢對吧。”
喬納森在看到馬克的杯子碎了的一瞬間,突然間有一種恐慌襲來,而這種恐慌卻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自己一直最討厭的那個女人——夏娃。
馬克看向喬納森一眼,喬納森沒有看清楚馬克的表情,但還是下意識的閉嘴了。
唐瑾有些意外的看着喬納森,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爲她說話。
“對啊,夏娃估計昨天晚上喝多了,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的,既然這樣,那我就和你說另外一件事情吧。”
馬克將這件事情岔過去,若是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的話或許今天的場面就真的很難收拾的。
馬克早就感覺得到,這個夏娃早就開始不好控制了,若是以組織威脅,她並不一定會上套,但是不被自己所用的東西,也就沒有留着的必要了。
馬克一示意喬納森,他便把自己拿到的資料扔到了唐瑾的腳邊。
唐瑾低頭快速的一掃,當看清楚鄭晨的照片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也突然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因爲鄭晨有那種預感了。
今天她要是帶着鄭晨來這裡了,怕是現在他已經被扣下了。
心裡有千百的年頭轉過,但是表面上唐瑾卻是不動聲色。
“哦?這是什麼?”
“我的內線告訴我,他就是內鬼,因爲他,我在華國的線都完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喬納森原本打算好要對着夏娃厲聲質問,可是現在看着她的眼睛卻突然有些心虛。
“證據呢?”
喬納森瞪眼:“這些照片不算證據嗎?”
夏娃冷笑一聲:“就這些東西啊,算證據?請你別搞笑了好不好。”說着從地上拿起一張照片,對着喬納森甩了過去。
照片彷彿一把利刃朝着喬納森飛了過去,他立刻躲開,而照片也沒有停下,先是切斷了牆前面的一株鬱金香,然後插進了牆壁裡,將青磚牆壁劃出來一道很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