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嚴瑾年就接到了周佑澤的電話。
“睡醒了嗎?”周佑澤的聲線平和。
“嗯。”嚴瑾年的聲音依舊啞的厲害,因爲這段時間的酗酒,嚴瑾年這時候精神狀態十分的不好。
“我在局裡等你。”周佑澤說完就掛了電話。
嚴瑾年這時候已經起牀,他站在父母親的臥室裡,看着這裡熟悉的一切,只是房間的主人都不在了。
嚴瑾年沒有停留太久,之後就轉身出門了。
嚴瑾年很快就到了局裡面,他到的時候,同事說周佑澤在江子的辦公室。
嚴瑾年去了,等他到的時候,從外面的玻璃處便可看到,江子並沒有在辦公室。
而此時周佑澤和一個女孩子坐在辦公室裡。
這個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夏輕輕。
周佑澤不知道在跟夏輕輕說着什麼,夏輕輕十分的緊張。
嚴瑾年瞭解夏輕輕,她緊張的時候,就會絞緊手指。
嚴瑾年不知道周佑澤問夏輕輕什麼了,看着夏輕輕緊張的神色,嚴瑾年推門進了辦公室。
周佑澤這時候擡起頭來,看到嚴瑾年眼中的擔憂之色,眼中有一絲瞭然,之後坦然的站了起來。
“既然來了,我們就走吧。”
嚴瑾年從進來後,先看的是夏輕輕,聽到周佑澤說話,才擡眼看着周佑澤。
“去哪兒?”
“去案發現場。”周佑澤簡單的說着。
嚴瑾年看着夏輕輕,“你怎麼來這兒了?”
“周警官讓我過來。”夏輕輕低頭說着。
“不用擔心,我只是例行了解一下那晚的情況,夏小姐,嚴伯父我都問了。不過......”
嚴瑾年聽着周佑澤的話一頓,緊聲問着:
“不過什麼?”
“不過嚴伯父除了認罪,什麼都不說,也不肯配合。”周佑澤並不以爲意的說着。
嚴瑾年皺了皺眉,有些想不明白。
“夏小姐可以先回去了,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我再問夏小姐。”周佑澤禮貌的說着。
夏輕輕說了聲好,之後站起來要離開。
嚴瑾年看了一眼夏輕輕,隨後說着:
“我送你出去。”
周佑澤看着他們兩個出去後,拿着剛纔夏輕輕喝水用過的杯子,給了站在門外的助手。
“送去檢查,問最快多久出結果。”
“是,一般加急最快八個小時,最慢明天也能出來。”
“好,送去吧。”周佑澤讓他離開。
這時候嚴瑾年將夏輕輕送出了警局,在門口的時候問着她:
“剛纔佑澤他問了你什麼?”
“沒什麼,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嚴瑾年想到自己進去之前夏輕輕緊張的神色,便問着她:
“他問什麼讓你爲難的話了嗎?”
夏輕輕沉默了一下,之後才說着:
“周警官問起了我們兩個的事情。”
嚴瑾年一怔,他跟夏輕輕的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周佑澤又問一遍是爲了什麼?
嚴家對外瞞着夏輕輕跟嚴俊明的關係,嚴瑾年也沒有說起。
在嚴瑾年心中,並不是爲了護着嚴家的那一點名聲,而是爲了夏輕輕着想。
她一個女孩子,比任何人承受的傷害都要大很多。
“你怎麼說的?”
夏輕輕並沒有回答,不過嚴瑾年也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