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還真沒想到會是這樣,他一直都隱藏在暗處,沒想到這回一現身,居然被自家主子的人拿劍相向。他是認識他們,可他們卻不認識他啊!這下糗了!
“葉知秋,你果然回來了。”牧九玩歌沒有驚訝,卻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這個隱衛,雖說是南宮翔給她的,但她真的很少使喚到他。這回他主動出來,莫不是有事。
叫完後又立馬朝炎和花不語擺了下手,輕聲道,“他是我的隱衛,前斷時間受了傷,這些日子一直沒出現,所以也就沒有和你們介紹他。”
牧九歌說完,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還是彎着腰的葉知秋。
炎與花不語一愣,他們怎麼不知道自家主子身邊還有一個隱衛了?同時心裡也是警鐘大作,這叫葉知秋的,功力一定在他們之上。
葉知秋沉着心穩重的看了眼牧九歌,然後雙膝一跪,就要磕頭。
“你這是做什麼?”牧九歌有點不明白,就要去扶他。
葉知秋卻是快速的跪了下去,實實在在的先磕了兩個頭後,才直着腰板道,“屬下謝小姐救命之恩。”那日若不是牧九歌的藥,他怕是早到鬼門關報道到了。
原來是因爲這事,牧九歌見他已磕頭謝完了,才淺笑着道,“上次就聽你家王爺說你和起霜一起過來了,但一直沒見你,你現在身子可好利落了?”
牧九歌雖然不太與他說完,但一說完,警覺的葉知秋便牧九歌所指爲何。
他無奈的苦笑着,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讓小姐擔心了,知秋現在已全好了,知秋之所以現身,是想勸小姐一句,小姐身爲官家女子,如若去了那黑市那種地方,又被有心人給查到了,那小姐的以後……”
說到這,他臉上泛起一絲可疑的紅暈,一句話也說不完了。
牧九歌瞧了他一眼,眼下閃過一絲疑惑,難道不是南宮翔派他來說的?還是?
見牧九歌不爲他的話所動,葉知秋緊憋了一口氣,暗道,不行,爲了小姐與爺的事,他葉知秋就做一回起霜那傻蛋喜歡做的事吧,想到這,他猛的擡着頭,用那憋紅的了臉道,“小姐,剛剛王爺傳話過來,爺希望小姐能等一等,他有話想和小姐說。”
說完,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暗道,完了,他居然沒經過爺的允許便私自過來傳話,若是被爺知道了,那他……
一想起起霜那可憐鬼每次被爺下放到其他地方去,他心裡就一陣打寒。
牧九歌聽完他的話,緊抿着脣,不說話,但臉色卻是莫然的就柔和了許多。
炎看了心底非常不爽,小姐可是他們家的,怎麼又與這叫葉知秋的人的爺扯上關係了,不行,他得管一管這事,可是小姐去黑市,確實也是危險,他該怎麼辦呢?
炎一臉的糾結,花不語自然是看在眼裡,可她她家小姐昨晚因爲某個人的原因沒睡好,此刻卻是聽了這葉知秋的話,精神倍好,想必,這位爺對小姐來說是很重要的了。於是她愛莫能助的看了眼糾結不已的火,小子,這次我可幫不了你了。
“是啊,本王想讓你等一等,可好。”
就在衆人都顯尷
尬之色時,院外卻是傳來南宮翔那溫柔綿長的聲音,字字清晰落到衆人耳裡。
葉知秋一聽這聲音,立馬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身子一直,立馬消失在衆人眼前。
“咦,這小子有長進了嘛!”南宮翔邁着大步,跨了過來,那種令人膽寒害怕的氣息掃過炎與花不語,嚇得他們兩人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
見狀,牧九歌忍不住開口,“你找我何事。”
其實她也是有事要找他的,昨晚旭又來了一趟,說起一個圖騰的事,那圖騰似乎與南宮翔的孃親有關,更可能與他孃親的死有直接的關係。
“昨天的事,是本王不好。”南宮翔站在她眼前,氣息一變,整個人變得溫暖柔潤起來,神色中無不是憐惜之色。
花不語剛還緊張着這翔王會不會傷害到她家小姐,現在見了,便知她想多了,連忙抓着炎的衣袖,往外走去。
南宮翔見有個這麼上道的丫鬟,不由地勾了勾脣,瞬間臉上多了一抹妖治的笑,只是那笑帶了一絲小小的滿足,卻是讓看到的人心底一暖。
牧九歌見着他這笑卻心裡也暖和不少,卻暗道,這廝,難怪平常板着一副冰冷的臉是有原因的,如若經常笑,還不知有多少人要敗倒在翔王的紫袍下!
可是,她爲什麼心情會這麼好?
是因爲他剛說的這麼一句話?
見她沒反應,南宮翔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大步往院外走去。
可沒有走清鴻樓大門,而是走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條暗道,牧九歌一愣,有些不滿的道,“誒,南宮翔,你帶我去哪?”
其實,她是有話想對他說,她想告訴他,她可能找到他孃親的死因了,可是還需要查證。
可南宮翔卻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的握着她的手,只是那雙美豔冰冷的眸子裡,浮起一絲妖冶的柔情,“帶你去個地方。”
然牧九歌卻不這麼想,這件事她總覺得詭異,似乎有什麼陰謀在南宮翔身邊展開,所以她不得不收起剛剛那份喜悅之情,用力一拉,將帶着她往前走的南宮翔給硬生生的拉住。
南宮翔有些疑惑,他那溫柔的臉上脣角微微勾了勾,卻沒有笑。
牧九歌站定後,緊緊地盯着她前面的人影,慎重的說着,“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沒有說話的南宮翔停下身子,緩緩的轉過身,與牧九歌對視着,那精緻的臉龐上微挑着的鳳尾,帶着一絲他獨有的風情在裡面,卻不冷,反倒讓人有些沉醉。
牧九歌微微地避開眼,想了想,才道,“我的人似乎發現了一些古怪的事,與王爺您生母有關,與王爺您也有關,九歌有些惶恐。”
說完這,牧九歌才驚覺,自己怎麼會說出惶恐這字來,她,是在擔心他嗎?
南宮翔一愣,她的人,怎麼也查到了這個,而且聽她的意思,似乎她比他知道的還要多一些。這是怎麼回事。
暗道雖爲暗道,但卻不暗,裡面夜明珠光輝寧靜,照在倆人臉上,都帶着一層朦朧的光暈,甚是美麗。
“你在擔心我。”南宮翔這回聽
清楚了,也聽明白了,眼前這女子是在擔心他。
莫名,他的心突然變得很是愉悅起來,似乎昨晚的困擾都不是問題了,而他,也很明確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
只是,他要走的路,還是那麼漫長且佈滿了荊棘,她,若是留在他的身邊,會不會是害了她?
一想到這,他那顆喜悅的心又悄悄的迷上了一層迷霧。
“嗯,這事我知道了。”
“那你想怎麼辦?”牧九歌有點緊張的追問,問完後她就後悔了,她怎麼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南宮翔卻是很開心,脣角的笑,越來越溫柔,他伸出手,緩緩的撫上她的臉頰,一字一句的道,“我會去查的。”
他本來想說,我要帶你去查。可是,見着她眼底裡的擔心,他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於是換成了他會去查。
牧九歌雖然也猜到了他會去查,可是,西夏國不是那麼容易進入的,而且他的身份是南華國的王爺,目前幾位王爺爲爭太子一位,已是最緊張的時候了,他又被南華皇不信任,他怎麼去查。
心頭一緊張,她立馬阻攔,“不行,你不能去,如今的形式太過緊張,你要去也得等這事解決了再去。”
牧九歌說着,雙手不由自主地緊握着,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不停的修練着秘法,力量已是大比從前了,如若眼前人想現在就走,她一定,一定要攔着。
南宮翔一頓,他沒想到她會阻攔他,望着她那雙明麗的眼眸裡閃着的執着與堅定,不知爲何,他的心,一點一點的融化開來,似有什麼要從裡面鑽出來一樣,癢癢的,帶着對新事物的期盼,有欣喜,也有小小的激動與不安。
他,緊緊地凝視着她,突然道,“我若一定要去呢?”
“那我陪你去。”牧九歌緊握着雙手衝着他喊道,是的,她是想陪他去,她不想再看到他受到任何傷害了。
也許之前她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昨天那事,她想了一整晚,那就是,她的心裡已有他了。
她不是個容易動情的人,因爲她深知自己身上的使命是有多重,可她卻偏偏動了心,而且這個人,和她一樣,或者說,比她的經歷更慘,心中的執拗也更深,可她一但認定了什麼,她就一定要去做,哪怕是有心無力,可不試一試,又怎知自己是無力的呢!
原本她以爲他對她是無心的,可是,剛剛那句話,還有今個一早高叔苦着臉出現在她面前,和她說昨晚南宮翔站在院子裡對着她的院子望了一宿,那委屈的神情,是不可能假的。
再看南宮翔剛剛那神色,雖然一宿沒睡可能對他沒什麼影響,可她卻從他的第一句話中便聽出了小心翼翼之意。
還有這次官鹽的事,他也沒有插手,只是跟着她,聽她說,聽她安排,可她知道,這關係到他的生與死,一念之間,他卻這般釋然的交到了她的手裡!
無所動是假的,可她也需要他的行動,恰好剛剛他的話,就給了她行動的動力,她絕對不會讓不必要的誤會橫插在倆人中間的。
所以,南宮翔,你快點答應吧!答應我陪你一起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