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抱在懷的牧九歌本來對南宮翔說的話要動怒,可聽完他後半句,卻是立馬冷靜下來,南宮翔一直都是個冷靜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她配合的往他懷裡蹭了蹭,卻不再說話。
懷中的人安靜下來,南宮翔不再說話,帶着她進屋後,便將門窗緊閉了。
見他這般小心,牧九歌擔心的問,“出什麼事了?”
南宮翔沉了沉眸子,臉上的笑卻是一點也沒減少,揚着他那略帶沙啞卻又色氣迤邐的嗓音道,“京城出事了。”
“什麼!”牧九歌一驚,立馬掙扎着就要從他懷裡下來。
“別動。”南宮翔手一緊,將頭伏在她懷裡,輕聲道,“不急,那邊有人陪他們玩,只是,我們這邊的事要抓緊了。”
牧九歌一驚,難不成剛剛南宮翔已做了佈局了?
想到這,她不經暗贊,南宮翔就是南宮翔,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做佈局。
見她不語,南宮翔伸着他那修長的手指,在她耳邊輕輕一勾,勾住耳際的一縷髮絲,幽幽涼的道,“九歌你就不想知道京城那邊出了什麼事?”
呃……這個,牧九歌還一時忘記問了,立馬大窘,卻依舊試探的問,“可是朝事?”
南宮翔揚脣一笑,“九歌就是聰明,確實如此。”
“皇上有動作了?”牧九歌有些驚訝,這個時候南華皇有動作了,他想做什麼?
南宮翔點點頭,脣角的笑依舊,只是淺涼無情,“是啊,他軟禁了賀與苗家兩大將軍!”
“皇上他敢這麼做?”牧九歌有點不明,南華皇這是做什麼?是要逼得那兩位同時造反麼?如若是,那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父皇他,等這個機會很久了。”南宮翔懶洋洋的撫摸着他手間的髮絲,停了一會繼而道,“所以,本王要加快手中的事了。”
牧九歌一驚,心一沉,對的,南宮翔現在還只是個王爺,是在蘇城接着皇命在辦案來着,可現在人在這裡,是不能讓南華皇發現他不在蘇城的。
“那我們該怎麼做?”牧九歌不解的問。
“你剛剛已做好了。”南宮翔朝着她靠近,氣息打在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上,似是很享用。
牧九歌一心都在南宮翔說的事上,沒發現這一情況,不由的疑惑的問,“我剛做好了?”
“是啊!剛剛你被本王打傷了,不能動彈,又說本王不喜歡男人,所以,現在我們關起門來,好做正事了。”南宮翔挑着眉,修長的眉尾似是女描着的眉尾,魅力十足。
牧九歌聽着他這話才驚覺出一分不對勁來,可是,南宮翔這話也似乎沒說錯,只是她不太喜歡眼前人這般靠近,不由的皺了下眉道,“南宮翔,你這是在做什麼?”
“沒什麼。”不知爲何,南宮翔在牧九歌說完這話後,主動的將她放下來,只是依舊牽起她的手,往他牀上走去。
牧九歌不明白他這是何意,卻也沒做聲的跟着,直到南宮翔躺上去後,她才略帶驚訝的立在那,望着他。
“過來。”南宮翔朝她招了招手。
“做甚?”牧九歌的心立馬高高提起,警惕的盯着牀上的人。
“帶你去個地方。”南宮翔卻是很簡單的解釋,“快點。”
去個地方?牧九歌有些猶豫,但想着他剛說的話,便也不再猶豫,利落的躺了上去。
她身子剛躺好,便聽得“吱”的一聲響,牀鋪便突的朝下翻去,驚得她不由的叫出聲來。
她剛開口,南宮翔卻是一吻封了過去,將她的驚叫聲全都吞進了肚裡。
牧九歌緊瞪着眼,望着那幽幽然深的如同汪泉一樣的雙眼,忘記了四周發生的事。
等到牧九歌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她才猛的去推南宮翔,驚慌中低下了頭。
“九歌兒你真美!”南宮翔深切的望着她,輕喃,那深色的眼眸裡快速的閃過一絲糾結後,立馬又變得清冷起來。
牧九歌低下頭去,深吸了幾口氣,將心底的悸慌感給壓住,目光掃過四周,這才驚覺,此時人已不在那個屋裡了。
“這?這是準備去哪?”牧九歌看着自己身處於另一空蕩蕩的房間,裡面只有幾盞燈籠搖曳着,讓她有點認不清這是哪裡?
“去個有意思的地方。”南宮翔揚了下眉,將她眼底的驚訝收在眼裡,卻是露出一絲讚賞,眼前這個女子,就是這一點特別好,不管去哪,不管遇到什麼事,她都能沉着穩定的面對,比起他那幾個心思歹毒的兄弟是要好了不少。
他不說,牧九歌便也不再問。
南宮翔帶着她走過一間又一間的屋子,屋子安靜,沒多餘的擺設,但建築全都散發着古老的氣息,帶着一股無形的威嚴感,撲面而來。
這讓牧九歌感覺奇怪,“南宮翔,這地方也屬於你的勢力範圍嗎?”
南宮翔點了點頭,面色有些奇怪,“是的,當年西夏女皇賜於我這府邸時,我並沒有留意,但是,卻在我剛住的那房子裡發現了這裡。”
“所以,這裡不是你讓人挖的?”牧九歌有些不可思議,她總覺得這裡很奇特,不似地下,因爲有風,而且這裡空氣不潮溼,空氣中還帶着一些她說不上來的味道。
南宮翔點頭表示是的,執着牧九歌的手卻是越走越快。
牧九歌不知道他爲何要走這麼快,她以爲他只是趕時間而已,可當她漸漸發現身邊的建築都都不清楚了時,她才慌了,反手緊握住南宮翔的手指,想要開口問這是怎麼回事時,卻突的發現自己眼前一亮,人不知何時已離開了那奇特的房間。
“呼!”南宮翔輕吐了口氣,轉動眼珠瞟了眼身邊面色微變的牧九歌,突覺心情大好。
而牧九歌此時也是驚訝不已,她剛剛是怎麼出來的?可當她擡頭看四周時,這才發現這裡是一片樹林,有條小路,小路一直延伸向遠方,遠方有座若隱若現的寺廟。
寺廟!牧九歌見到那便想起阮百里和那副管家林袖說的地名來,“上古佑天寺?”
“嗯,一會我們去那。”
南宮翔淡定的說着。
“怎麼去?”牧九歌一愣,“難道就這麼去?”
“當然不。”南宮翔朝
她投去鄙夷的一瞥,隨後望了望不遠處,突然不遠處立馬跑出一個人影來。
“是誰?”牧九歌警惕的盯着那人,同時也往南宮翔身邊靠了靠。
南宮翔拉住她,輕聲道,“放心,是我的人。”
牧九歌見到來者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後,這才放下心來。
“主上。”來人利落的上前行禮,隨後從肩上取過一個包袱,恭敬的遞到他面前。
南宮翔伸手接過,手一擡,沉聲道,“下去吧。”
眨眼間,那小孩立馬消失在了他眼前,這讓牧九歌又是驚訝不已,“他,他會隱身術?”
這種術法,是上古時期傳下來的,聽說要練這種術法不僅殘忍更是苛刻,不僅是那人骨骼要奇特,而且修練之後身體終身都不會再長大。
南宮翔一聽牧九歌叫出這種術法的名字來,眼眸裡的深色又是濃了幾分,她居然會知道這種術法!
但他卻是淡淡的擡了下眸道,“是的。”
說完,他便不再多與他交談。這讓牧九歌那驚訝的心有點不平靜了,南宮翔他身邊的奇人似乎不少,他都是用了什麼辦法才招得那些奇人的!
南宮翔見到一旁牧九歌還在發呆,立馬將手中的夜行衣遞到她面前,道,“把這換上。”
“哦,哦!”牧九歌一驚,聽着他的聲音立馬回過神來,接過他手中的夜行衣後,看了眼四周,卻是有些爲難,“這,在哪換衣?”
南宮翔手往她站着的地方一指,“這。”
牧九歌眉一挑,“這?”南宮翔,你太他媽的開玩笑了吧!這裡?
見她眼裡的疑色,南宮翔卻是挑着眉,淡定的道,“放心,這裡沒人看得到的。”
什麼?“難道你不是人?”牧九歌微怒,雖然她已不抗拒與他在一起了,可不代表她會不介意當着他面換衣裳啊。
“放心,本王守着你。”南宮翔揚着眉,幽幽的道,那隱抑的嗓音中卻是透着一股子麗色。
說完,又瞧着她眼神逐漸變冷,南宮翔才收起眉鋒間那股麗色道,“這裡是個陣法,別人是看着這裡只會覺得是樹木。本王在這守着你,怕你一會不會出去,呆會會轉過身去的。”
原來如此!牧九歌聽着他的解釋,鬆了口氣,想着他剛說的話,他要守在這裡也是因爲擔心她,怕她出不去。原來是她想多了。
確實如此,等她換好夜行衣跟着南宮翔再往前走了幾步後,才發現,此時已是入了夜了。
不過,他們難道在那古怪的房間呆了很長時間嗎?這讓她很是疑惑。
在跟着南宮翔的腳步時,她便分了神,腦海裡在回想她以前看過的古籍,想想看是否在哪裡有見過這個。而且,南宮翔在這裡居然設了陣法,那是不是說明南宮翔以前也來過這?還是?
“本王以前沒來過這,只是從這裡出來過,這陣法也不是本王設的。”走在她身邊的南宮翔突然出聲,嚇得牧九歌心立馬抖了幾抖。
卻也因爲他這話更加驚訝,擡着頭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想問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