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文傑?勤王?”旭驚愕不已。
“盯緊他,說不定真的南宮文傑還活着。”牧九歌沉思了會才緩緩道,如若現在京城的人是西夏女皇的人,那麼真的南宮文傑一定不會死了。
旭不敢有誤,他連忙下去令人緊盯南宮文傑。
“不語,你進來。”旭走後,立馬叫花不語進來,她要花不語根據苗族的獨特氣候調製一些草藥,到時進入南疆用。
因爲苗妃兒行刺之事並沒在皇宮鬧大,所以大年晚上在皇宮中逗留的衆人並沒受到太大波折。
只是孝王府內,氣氛卻是異常的很。
年初的這幾日,本應該是熱鬧非凡,朝中官員走動更是頻繁。
但南宮文善卻高興不起來。
春節期間一直都呆在府裡接待各大臣,夜幕降臨,南宮文善的書房內,南宮建明被他喚進去,見他的臉色卻不太好,不由地問,“父親,您怎麼了?”
他不知道南宮文善爲何神色不好,他以爲是這幾日拜拜訪的大臣過多,勞累所制。
南宮文善坐在書桌後,擡頭看了他一眼,神色溫淡,伸手指了指一旁,“坐。”
連續忙碌了好些天的南宮建明也沒拘束,走到一旁便坐下,只是還是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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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幾日辛苦你了,可還習慣?”南宮文善挑着眸子淡淡的問。
對於他這個兒子,他一直都沒太放在心上,他有他自己的事。
南宮建明知道所指是何,連忙點頭道,“父親放心,兒子身體健壯的很。”
南宮文善點着頭,目光嚴肅的盯着他道,“嗯,能應付過來就好,明日起,府裡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得去繼續追查那滅門案了。”
“父親?明天才初六,您不和我們一起共渡完春節再去查案嗎?”南宮建明有些驚訝,騰的起身,擔憂的望着他。
他知道此案的重要性,但是,這可是在過春節啊!
“建明,聽父親說,這次抓到苗獎人這逆賊,父皇他對於我並沒過多封賞,我知道你皇爺爺他的意思。”南宮文善第一次在他兒子面前敞開心扉,提起朝中之事。
南宮建明平日裡雖然是個紈絝,但他還是有點腦子的,聽着這話心裡隱隱的升起一股不安感來。
“父親,皇爺爺他在怕您功勞太大,皇爺爺心裡有顧慮了!”
說出這話的南宮建明只覺得心跳在那瞬間被控制住,沒了鮮活一般,他不敢想象,皇上如若對一個人有了這樣的戒備之心,那那個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而他父親和他說這話又是爲何?
南宮文善很是欣慰他這麼快就能想到事情的最糟糕的一面。
“建明,你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爲父很是欣慰,所以,爲父也得去把那案子給查出來,如若爲父天天在府裡接待朝中各大臣的拜訪,只會增加你皇爺爺心中的顧慮,而明天我離開,又不顯唐突,想必你皇爺爺他能明白。”
南宮文善說着邊無奈的嘆了口氣,目光轉向窗外,他現在是真的看不透他父親在想什麼了。
他的兄弟一個又一個的出事,可他的父親行事卻也是越
加詭異越加涼薄起來,他得爲他自己謀一條退路了!
他要離開京城,他要回到他的封地上去!
這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將三弟與永樂教勾結的證據送到他父皇面前去,那樣他才能藉機離開京城!
大年初六,南宮文善心繫百姓,爲民安康,親自帶着禁衛軍在京城裡巡邏。
因爲大年那天與巡城軍有過接觸,所以兩隊兵馬碰上時也都顯得平和。
初六,南宮翔被宣進宮。
南華皇在太極殿見了他。
“你九弟他不見了。”南華皇見到他開門見山,立馬提出他的要求來。“父皇希望你能找到他!”
南宮翔依舊是一副懶懶的樣子,坐在楠木藤椅裡,不屑的道,“我若說不呢?”
南華皇神色一冷,那原本精細的眼眸裡立馬浮起一道寒意,“爲父記得,安定郡王似乎還沒回京。”
南宮翔幽幽一笑,脣角上勾出一抹嘲諷,“隨便,父皇你若是想處置你的臣子,那是你的意思,與我無任何關係。”
南華皇眼眸一眯,厲喝,“南宮翔!”
“父皇,我耳朵很好,你不用這麼大聲。”南宮翔無奈的朝他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父皇,您操太多心了,九弟他又不是小孩子,他若是跑出去玩,玩累了自然就會回來的。”
“南宮翔!”南華皇氣極,伸手指向他,指尖都在輕顫,卻又不知說什麼好。
南宮翔見狀,緩緩起身,一臉無奈的道,“父皇,九弟他還小,他什麼事都不知道。”
“放肆!”南華皇怒極出聲再次厲喝,但這次他神色間卻是多了幾份冷戾,南宮翔的話,剛剛刺激到他了。
當年的他,幾兄弟爲了奪這帝位,明爭暗鬥,他也沒少耍心機,而南宮翔那年十歲,便已帶兵出征,替他趕走入侵北疆的北蠻人,殺了北蠻人的領兵主帥,更是從次之後成爲南華國的戰神!
“翔兒,想想你當年,那年你才十歲,你做了多少大事,你大哥,他十歲也隨父出征過,你二哥,他十二歲也替父皇整頓過國亂,你五哥,他更是當年的不敗戰神……”
“夠了!父皇,你說這麼多做什麼?”南宮翔猛的起身,打斷南華皇一臉沉浸的細數,“父皇,難道你也相信九弟他背叛你了?”
南宮翔的問話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左一句一個你字右一句一個你字,可南華皇都沒見氣,但他剛問完這話,南華皇整個臉都沉了下來。
“翔兒,你夠了,父皇心中自有判斷,苗嬪她謀反,苗將軍更是帶兵攻打城門,而九兒是苗嬪親自讓人送出去的,也有人親眼見到他進了苗將軍府,翔兒,父皇知道你是爲九兒擔心,可這是事實,他也參與了謀反,他也想要你父皇的命!
朕!一定要抓到他,親自審問他爲何要這麼做!”
南華皇動了真格,一定要活捉南宮文雲。
而且現在還關壓着苗獎人與苗妃兒,不讓受審,不是因爲在新年期間,而是他想把人抓到後,親自審問。
南宮翔擡着眼眸,幽幽的望着,無一絲波動,如同深潭一般,讓人不敢對視。
“父皇,如若九弟他不知道那事,
你又如何處決他?還有三哥,你真要這樣囚禁他一輩子嗎?”南宮翔挑着眉,冷冷的問。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南華皇會怎麼面對這些人。
果然,在聽到提起南宮文容時,南華皇的心還是莫名的顫了一下,幾個兒子中間,他最看好的就是第三子,性格行事都最像他年青的時候,聰明的同時膽大又果決。
“如果他爭氣,這個皇位本是要留給他的。”南華皇無力的說出這麼一句蒼白的話,可這話,南宮翔卻信了。
他似乎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說,當下冷笑,“看來父皇你的候愛三哥是無福消受了!”
南華皇見他神色有異,立馬在旁輕聲勸說,“翔兒,你是父皇最後的依靠,你不能走老三走過的路了,你得聽父皇的話,去把你九弟找回來,到時父皇一定有重賞!”
南宮翔聞言挑眉凝望着他,神色漠然,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許久,才聽得他道,“這事,你可以派三哥去,三哥他知道那個地方,而且想必他去要回九弟,那些人不會爲難他。”
南華皇聽着一愣,眉頭皺了幾皺,一臉不可信的盯着他,“什麼?你知道你九弟去哪了?”
南宮翔深吸了口氣,舒緩着心底的怒意後才道,“是的,事發那晚兒臣便發消息,重金請鳳羚山莊的人去查了。”
“可有查到什麼?”南華皇一臉緊張。
“自然,他們今天來消息,九弟那天進苗將軍府,本意是去勸將軍不要行魯莽之事,更不能犯罪,可苗將軍沒聽,反而將九弟打暈,帶出了城。”南宮翔緩緩的說着,眼睛卻是從盯着南華皇的臉上移開。
他看到了南華皇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訝,心裡頓覺噁心,有這樣一個時刻想着自己兒子要害死老子的父親,還真是悲哀。
今天他得知此消息時也是一愣,原本他以爲南宮文雲沒能控制住他身體裡的另一個性格,所以纔會選擇出城與苗獎人一同圍攻城門。
可他收到阮百里的消息後,他才驚覺他們都被人耍了!
那些人一直都想要南宮文雲,而南宮文雲卻一直都呆在宮裡,就連那次去上古安家,都是易容假裝成了南宮文容出去的。
他們倆兄弟雖然相差好幾歲,但身材卻是差不多的。所以那會牧九歌沒能確定清楚也是正常的。
可他想不明白的是,苗族的人爲什麼一定要抓南宮文雲,而又十分忌憚南宮文容,不然他們可以抓了南宮文容之後再去誘抓南宮文雲。
現在他的計劃得改一改了,如今之計就是讓他的三哥前去苗族要人,而非他親自帶兵去攻打南疆滅苗族。
南華皇花了幾分鐘想清楚南宮翔話裡的意思,大驚,“你說,不是老九要背叛朕?而是他們抓了老九過去?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說實話,兒臣也想知道,但去找回九弟兒臣怕是無能爲力,但是三哥他行,他對那裡熟悉,父皇,兒臣建議,找回九弟的事,交給三哥去辦才行。”南宮翔擡手一恭,立馬錶態,這一瞬間,立馬讓南華皇又陷入進退兩難的境界。
他不相信南宮文容,那天苗嬪死也要抓着他衝出皇宮去,外邊一定有人接應,可那人卻遲了許久,他對南宮文容依舊懷疑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