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明不服輸的終於在接近正午之時捉到了一條魚,心情大好的上了岸。
“我們回去了吧!”安寧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建議道。
“那走吧!”江昭明找了一根比較長一點的草,把兩條魚穿了起來,繞成一個圈提在手裡。
剛進院子,安寧就看見幾天不見的章宜林正一臉諷刺的站在那裡。
“鄉下來的就是忘不了老本行,連首都這樣的大城市都洗不掉她身上的土氣。”章宜林看了看兩人髒兮兮的衣服,又瞥見堂弟手上的魚,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板着臉瞪着安寧。
“大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江昭明不可置信的望着章宜林,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說堂弟,你可別被這種鄉野村姑給帶壞了。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居然像個鄉下人一樣去捉魚!”章宜林根本不管他的生氣,一臉嫌棄的看了看他手上的魚。
“不知道章大小姐這麼嫌棄農村,一定是吃屎長大的,不然現在可沒什麼東西可以進入章小姐的金口玉嘴吧!”安寧看了一眼滿臉高傲的章宜林,一臉的不解她是怎麼活下去。
“賤人,你纔是吃屎的。”章宜林紅着眼滿目憤恨的說。
“那我就不知道這世上有什麼東西不是來自章小姐口口聲聲嫌棄的農村的了!”安寧風輕雲淡的撇了她一眼,不在理會她要說什麼,直接從她身邊走過。
“大姐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她外公是我媽媽的救命恩人。如果大姐真不喜歡安寧,就請你以後都不要和她說話。”江昭明看了一眼她,說完再不看她一眼直接離開。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這是爲你好。”章宜林沖着江昭明的背影恨恨的說道。
“安寧回來了,你們出去好玩嗎?”徐奶奶見到安寧笑着說道。
“好玩,我們還捉到了兩條魚!”安寧想到剛纔的美景,被章宜林擾亂的好心情立刻回來了,興奮的和徐奶奶說着今天見到的美景。
“還捉了魚?在那啊?”徐奶奶聽到安寧的的描敘,興高采烈的詢問。
“在昭明的手裡,他在後面。”說着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後。
“外婆,魚在這!”江昭明一進來就聽到外婆在問魚在哪,立刻舉起自己手裡的魚,高興的說道。
“呦,還不小嘛!”徐康樂聽到安寧說抓到魚了,還只以爲是幾條小魚,結果看到外孫手上的魚,沒想到這麼大。
“外婆,那裡還有好多這麼大的魚。”江昭明興奮的說。
“等會兒外婆給你們做酸菜魚,保證好吃!”徐康樂看到外孫臉上的欣喜說道。
“安寧,快出來去把把藥箱收拾一下和我出去。”安寧剛吃完午飯在房間裡休息就聽到了敲門聲和外公的話,立刻起身門。
“外公怎麼了?”安寧開門就見到外公一臉焦急的樣子,連忙問道。
“有人發病了,外公要去看病。”張世明解釋道。
“馬上。”聽到外公的話,安寧趕緊跑去收拾藥箱,急匆匆的帶着藥箱下樓。
“走吧!”章志成見安寧下樓,立刻起身先出門。
安寧沒料到章爺爺也要去,愣了一下神,看來這個生病的人是章爺爺認識的人。
“盧兄,我把張醫生帶了,你快帶他去看看大嫂吧!”章志成進屋就看見盧遠剛坐在沙發上,一臉的自責與沉痛。章志成知道盧兄這輩子過的實在不易,一把年紀了膝下去卻連一個子女都沒有。
“張醫生,麻煩你了。”盧遠剛聲音沙啞,眼圈紅紅的。看到張世明,一臉鄭重的望着他。
“我盡力而爲。”張世明看到他的樣子,知道他心裡擔心,但也沒有完全的把握。他上次來就已經發現傅小芸身子虧欠得厲害,本想回去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方子再同他們說,沒想到現在就發作了。
盧遠剛帶着人上樓,傅小芸正躺在牀上。才幾天的光景,卻比張世明上次見到她時憔悴了許多。
張世明把了脈,肯定了心裡的猜測。
“想必你也知道你妻子的身體狀況,她因該是在生孩子的時候身體吃了虧。所以一直留下了病根,再加上心事過重,導致了淤塞。”張世明在心裡轉了一轉,開口說道。
“小芸當年生孩子的時候第二天就被淋了雨,後來女兒又見了。這些年一直在心裡責怪自己,都怪我沒能裡保護好她們娘兩。”盧遠剛注視的躺在牀上的妻子,剛收住的淚水不覺爬滿了滿是皺紋的臉。都是自己的錯,當年要不是自己信錯了人,也不會讓小芸在剛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就因爲聽到自己出事的消息跑出來找自己,結果確實淋了雨埋下了病根,也不會讓仇家把女兒弄走,現在都還生死不明。
“盧兄,過去的事,你也不要太自責。現在大嫂還病着,你可不能再倒下啊!”章志成看到老了還一把淚縱橫的他,不忍心的安慰道。
“我可以施針緩解她的病情,但她的病畢竟太久遠了沒辦法根除。”張世明看了看說道。
“謝謝,謝謝。”盧遠剛拉着張世明的手,深深的鞠了一躬。
“章兄先帶盧大哥去休息一下吧,我好爲她下針。”張世明從安寧背的藥箱中去除銀針說道。
“好。”章志成知道下針的時候最忌諱有人在旁邊打擾,立刻點頭。扶着盧遠剛出去。
“安寧把針消毒。”張世明伸手去拿藥,一邊吩咐道。
兩個小時後,張世明才帶着安寧從裡面出來,已經累得滿頭大汗,就連走路都有點虛晃了。
“張醫生先在這休息一晚再走吧!”盧遠剛見張世明勞累的樣子,立刻說道。
“也好。”張世明是真的累了,立刻點頭同意道。
盧遠剛立刻讓宋嫂安排了房間,張世明連晚飯都沒吃就直接去休息了。安寧要觀察傅小芸的情況,所以也留了下來,最後只有章志成一個人回去。
安寧吃過晚飯就在傅小芸的房間裡守着她,一邊觀察她的臉色。
“你傅奶奶跟着我一生受了太多的苦了!”盧遠剛坐在牀邊,看着小芸已經年華老去的臉。想着他們兩這一輩子風風雨雨的走到了現在,記憶裡她依舊是自己第一次遇見時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