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華夏京市四大世家之雲家。
雲家大宅住宅的某書房門口處,雲連的身影匆忙的出現,他激動的推開了書房的門,看到坐在書桌裡邊的雲國剛時,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父親,聽說雲崢現在在京市的第一軍區醫院昏迷着?”
書房門口處,雲連頎長的身影正站在門框旁邊,他英俊的臉龐上泛着幾分汗水,一雙眼眸中卻充滿了喜悅之情。
他沒有想到父親這麼快就爲他出手了。
上次他派人前去尋找雲崢身上的東西沒能成功,最後反倒是被雲崢警告了一頓,這件事情在他的心中一直都耿耿於懷。
雲國剛素來最爲疼愛這個兒子,在見到兒子三番兩次因爲上次施行的計劃失敗之後鬱鬱寡歡,便想到了要爲這寶貝兒子出點氣。
而云國剛辦事從來都是不需要跟雲連商量的,這也就導致了事情已經發生之後雲連才知道。
書房內正手持着一本厚厚書籍的雲國剛在看到門口處的雲連時,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這抹笑意帶着他絕對的縱容之色,緩緩放下手中的書籍,雲國剛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進來說話,還站在門口,像什麼樣子?”雲國剛宛如在訓斥雲連一般的說道,可是他說話的語氣中卻是沒有一丁點怪罪的意思。分明都是濃濃的寵溺。
“父親,您真是太厲害了,我在雲崢那傢伙手裡從來都沒有討過好處,可是你一出馬,他就立即昏迷了。”雲連一邊往書房裡邊走去,一邊對着雲國剛豎起了大拇指,臉上更是帶着一抹得意的笑意:“雲崢他早該想到的,他就算再強,也還是要被我們打敗的,就憑他想跟我們雲家比,似乎還差點火候。”
雲連沒有想到自己的心願這麼快就能實現,他更加沒想到雲國剛一出手就可以讓雲崢直接昏倒在病牀上,據傳聞說,現在雲崢根本就沒有醒來,而第一軍區醫院的那些醫生們也都是對他的昏迷束手無策。<>
“父親,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對付雲崢這種實力強悍的天才,我都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好,可是您一出手,他還不是得乖乖的在醫院裡躺着?”雲連走到了雲國剛的身邊,將自己的雙手搭在了他的肩頭,狗腿子似的爲他按摩起來,眼底充滿了對他的崇拜之意。
雲國剛緩緩擡起頭看向雲連,在看到雲連眼瞳中浮現出來的這深深的崇拜之色後,脣邊逸出了一絲笑意,這種崇拜的眼神纔是他雲國剛需要的,而云崢這個兒子,卻從來只會用那雙冰冷的眸子盯着自己,好似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兒子一樣。
雲國剛想,自己會偏愛雲連也是正常現象,誰讓雲崢他所處處表現出來的東西都與雲連截然相反呢?
“這次的事情我是拜託別人去辦的。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說到這裡,雲國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也從最初的喜悅變成了憂愁。
因爲前段時間雲連與雲崢之間的那點小事情,雲國剛近段時間來都非常的關注雲崢,所以在雲崢前往軍區總部接受任務的時候,他曾打點了軍區總部那邊的一位朋友,拜託那位朋友幫忙查探一下雲崢這次的任務到底是什麼。
就因爲這樣,雲國剛在第一時間得到了雲崢這次所出行的任務,並且知曉了雲崢這次即將要出行的任務乃是需要出境。
當時雲國剛在得知這一點的時候心底就是一喜,出境也就意味着他有機會了。
對付雲崢,他從來都不只是幫助雲連。
雲國剛心中很清楚,這麼多年來雲崢從來都沒有把他當成是父親來看待,既然雲崢對他只有恨意,那倒不如早早的除掉。
心中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除掉雲崢的雲國剛這才果決的在這個檔口上花費大價錢尋找了一大批武者,只爲對付雲崢。<>
可是誰又能想到雲崢這個傢伙不但實力高強,而且身上還藏有防身的暗器,那暗器看起來只是簡單的縫衣針,但是卻沾着劇毒。雲國剛記得很清楚,自己所花費了大筆價錢請到的武者一共有二十個人,可是回來的卻只有三個。
據那依舊還活着的三位武者的口述,雲國剛得知那縫衣針上沾着劇毒,並且是一針致命的那種。
“爲什麼這麼說呢?父親,難道雲崢他還會醒來?還是說他根本就沒事兒?”雲連聽到雲國剛的話只是臉色一怔,心中更是一急,他可不想讓雲崢再次睜開雙眼,哪怕他不會死,就這樣一直昏迷下去,對他而言,也是極好的。
現在雲家已經註定是他的了,可是雲崢若是再醒過來,那麼一切就難說了。
雲連知道自己的本事不大,但是一想到父親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也就多了幾分膽量。
“我指的並不是雲崢,雲崢他現在昏迷了應該是不容易醒來的。”雲國剛對雲崢昏迷一事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雲崢現在體內所中的蠱毒可不是一般的蠱毒,那可是苗疆蠱王專門爲他量身定做的蠱毒。
這個蠱毒,已經制造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根本就是專門爲雲崢準備的。
二十年前,雲國剛在意識到雲崢根本不那麼容易殺死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計劃着前往苗疆尋找苗疆蠱王,並且花下鉅額請求他爲自己製造一種可以使人一邊昏迷一邊消耗生命的蠱毒。
雲國剛到現在都還記得,二十年前,他爲了找到那蠱王,花費了不少錢,而在見到那位苗疆蠱王后,他更是再次投下億萬的資金,重金央求這位蠱王爲雲崢量身打造了這一隻蠱毒。
“他現在中了蠱毒,如若不是遇到比那苗疆蠱王道行更高的人,怕是一輩子都醒不來了。<>而且他也沒有一輩子那麼長的時間,他身體內的那個蠱毒看起來不會吞噬他的生命,但是卻會吞噬他的心臟。哈哈,那蠱毒名叫噬心蠱,乃是苗疆蠱王在二十年前便開始爲雲崢設計的一種蠱毒,如今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雲國剛說到雲崢昏迷的事情,心情也是極其的好,甚至只要一想到雲崢現在昏迷不醒,他就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這些年雲崢佔據了雲家少主的身份,天知道他對自己這個最疼愛的兒子云連到底有多麼的愧疚。
這雲家少主的位置本來就應該是雲連的,可是最後卻因爲家族的規矩以及種種原因,成爲了雲崢的。
“噬心蠱?聽起來真是不錯,父親,您真是太厲害了。我要早知道你有爲雲崢準備這什麼噬心蠱的東西,我就不會輕易的去惹他了。”雲連鬆開了放在雲國剛肩頭的手,激動的走到雲國剛面前來,眼底滿是興奮。
看着雲連這幅激動的樣子,雲國剛搖了搖頭,無奈無比的說道。
“你啊,還真是有些地方要跟雲崢學習一下,他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你呢,卻是什麼都是表現在臉上,你這樣子如何做好我們雲家未來的家主?記住,父親能夠幫你,卻也只是幫你一時。以後你若是真的接手了雲家,這雲家上下的人都得等着你來支配,你若是連一點情緒都隱藏不住的話,那還如何讓大家信服?”
雲國剛現在彷彿已經可以看到雲連成爲這雲家少主的那一幕了。
他心情也是激動的,唯獨有一點不好之處,便是那雲崢中了蠱毒昏迷,也不給他一點清靜。
當時爲了對付雲崢,他花了不少錢,在境外請了二十位武者,現在那二十位武者只剩下三位,其他的十七個武者全部死在了雲崢的暗器之下。
那使得十七位武者全部死亡的暗器之針也被那剩下的三位武者帶了回來。
這三位武者到現在都不肯離開雲家,目的就是想要再多拿一筆錢。
剛纔雲國剛之所以在看書籍,就是想查一查書籍上是否有關於這種暗器之針的記載。
雖說雲崢的手中拿出這暗器之針來很是令人忌憚,但換個位置思考,倘若他雲家能夠設計出這種暗器之針,那以後即便是遇到了更厲害的武者,也無需害怕,畢竟暗器這種東西在任何時候都是非常有優勢的,更何況這暗器之針可以使人一擊斃命。
“知道了父親,您這不是還十分硬朗嗎?我要是真當了雲家的家主,以後雲家的上下大小事情還是需要您來決策的,畢竟我還是個新手,對於雲家上下的事情瞭解的也不多,只是父親,到時候就需要您多費費心了。”雲連卻是一點都不在乎雲國剛的話語,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後,連忙嬉笑着說道。
“你啊,難道還想一輩子都讓父親來爲你決策?”雲國剛大笑了起來,心中卻是被雲連所說的這番話給逗得開心的不得了。他心中清楚,這雲家倘若被雲崢接手,那以後他是絕對不可能有機會再決策任何一件事情的。
但是雲連就不一樣了,真不愧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竟然想着繼承了雲家之後,還要讓他來決策雲家大大小小的事情。
想到這一點,雲國剛的心底滿滿的只剩下安慰。
這一生,他最愛的女人便是雲連的母親。
在這個世界上,那麼多兒女當中,他最疼愛的孩子也是雲連。
不因爲別的,就因爲這個孩子是自己和心愛的女人所生。
“父親若是身體硬朗,那就算是爲我決策一輩子又如何呢?本來我所擁有的一切東西,都是父親您給我的。那父親爲我決策又如何?”雲連恍若天真無比一般的說道。
他的話卻是真正的說到了雲國剛的心坎裡。
雲國剛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般的期待過雲家易主。望着雲連那張極像自己心愛女人的臉龐,雲國剛臉上的笑意是止都止不住。
“你啊,現在只要好好安排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雲家繼承人候選大會即將開始,到時候你一定要盡全力拿到這雲家繼承人的位置,知道嗎?你放心,我會跟我這邊派系的人打好招呼的。現在雲崢已經昏迷了,不足爲懼,其他人跟你比起來,少了我這個派系的支持,那也是不可能成爲雲家接班人的。所以雲連,你,將會是雲家唯一的接班人。”
雲國剛的聲音鏗鏘有力的在書房中響了起來。
站在他身側的雲連也不禁露出了一抹喜悅之色,微微輕垂着頭,雲連任由額前的劉海傾斜下來,遮擋住他那張英俊臉龐上此時掛着的一抹得意,斂下眸子,雲連聽見自己的聲音裡有壓抑不住的興奮:“知道了爸爸,這次我會好好準備的。”
聽到雲連喊他爸爸,雲國剛心情又是更上一層樓。
“你母親現在在國外應該過得十分的孤單,放心,等我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就接你母親過來,雖然我這輩子沒能讓她成爲雲家真正的主母,但是在你接手了雲家之後,她來到我的身邊,也照樣可以成爲雲家的主母。”
雲國剛說着,一把拉住了雲連的手,輕拍了起來。
“好的爸爸,那我一會兒給媽媽打個電話,跟她說一說這邊的情況。”雲連現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裡了。
因爲他想要親自去第一軍區醫院看一看雲崢,看一看這個男人昏迷的時候的樣子,看看這個男人一言不發緊閉着雙眼的脆弱模樣。
“好。”雲國剛點頭應聲。
雲連趕緊有開口:“那爸爸,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就先走了。”
“去吧。”揮了揮手,雲國剛示意雲連可以走了。
雲連走後,雲國剛的書房中再次恢復了安靜,但是若是仔細聽去,便可以聽到一絲若有似無的抽泣聲。
直到這個書房再次只剩下雲國剛一人,雲國剛這纔來到書桌的抽屜前,打開抽屜,並且將抽屜中的那部手機拿了出來。
拿着手機,雲國剛轉身看向自己身後那一排排擺放着古董的上等紅木架子,脣角處勾起了一道冷冷的弧度,望着這個古董架子最中間的那個青花瓷酒瓶,雲國剛忽然伸出手去。
只見他的手摸上了那個青花瓷的酒瓶,並且輕輕的往下壓,隨即左右邊各扭了一下。
咯吱——
書房中忽然響起來開門聲。
順着這開門聲的響起,書房的門卻依舊緊閉,而云國剛面前的這個古董架子卻是緩緩的移動着。
隨着這個古董架子的移開,古董架子背後的情況也緩緩的展現在眼前。
原來,在這個古董架子上還有一個機關,而在這個機關的背後,還掩藏着一個房間,在這個古董架子的後面竟然是一個設施齊全的房間。
房間內有一張大牀,而在這個大牀的對面有一個盥洗室。這是一個簡單到足以用簡陋來形容的房間。
如果有人看到這個房間,定然不會願意相信,這竟然會是雲家書房中的房間。
各方面經濟都排列在華夏四大世家之首的雲家,竟然還藏有這麼簡陋的房間。
“你把崢兒怎麼了?雲國剛,我一直以爲虎毒不食子,可是沒有想到你這一輩子都在計劃着殺害崢兒。”宗高雅的臉色已經略帶蒼白,但是這仍然無法掩蓋從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高貴典雅的氣質。
她髮絲微微凌亂,卻依舊挺直了背脊坐在牀沿上,雖然現在她是被囚禁在這裡的人,但是雲國剛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瞳孔深處還是微微一縮。
因爲他驚訝於這個女人的氣質,他沒有想到把這個女人關在這裡已經三四天了,但是她卻還可以保持着最初的端莊與高雅。
“你說錯了。”雲國剛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宗高雅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不是一輩子都在計劃着殺害他,而是一輩子都在殺他。”
雲國剛的聲音裡透着點點的冷漠,他一邊說着話,一邊往宗高雅的身邊走去,居高臨下的看着已然有些脫水的宗高雅,臉上流露出一絲虛僞至極的心疼之色:“怎麼樣?在這裡待着的滋味如何?你也算是親耳見證了我到底是如何暗殺雲崢的,不是嗎?”
宗高雅看也不看雲國剛,只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已經空曠的書房,現在哪裡還能看到雲連的影子?
四天前,雲國剛將她的手機扣下之後,便把她關押在這裡。
可恨的是雲國剛在將她關押到這裡之後,便開始計劃着要將雲崢暗殺,而她,只能束手無策的被關押在這裡面,強忍着內心的心痛,硬生生的聽着他對雲崢的暗殺計劃。
不錯,雲國剛所施行的計劃,全部都是在這個書房中命令下去的。
這個房間與書房根本就不隔音,她可以清楚的聽到外邊的所有聲音,包括不久前雲連出現在這裡的時候,雲國剛跟雲連之間的那些談話,也都全部被宗高雅聽了個遍。
“怎麼不哭了呢?剛纔我在外面還聽見你在裡邊抽泣呢。哭啊,倒是哭給我看看啊,沒準兒你哭的傷心了,我就心軟了呢?宗高雅,這一生你都高高在上,而我,卻從來都沒有入過你的眼吧?呵呵,沒關係,你和你的兒子都看不起我。但是有人看得上我就行。”
雲國剛與宗高雅結婚多年,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在這個女人的眼中看到過一絲的愛意和崇拜。
如果這個女人對他還有一點點的愛意,那麼他或許也不會一直想要滅掉他們母子倆。
他雲國剛雖然不是個好人,但是對待愛上自己的女人卻可以格外的溫和。即便他不愛這個女人,但是隻要這個女人很愛他,那麼他就會給這個女人一絲活下去的機會。
可是沒有,宗高雅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對他挽留過,甚至沒有表達過一絲一毫的愛意。
雲崢出生之後,也從來沒有對他這個父親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崇拜與敬意,看他的眼神倒更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在雲國剛的記憶中,這輩子若說是什麼人對他最爲冷漠,那無非就是這對母子。
“我知道你現在應該很想跟你父親通話,相信你也聽到了,不久前你父親曾經給你撥打過電話。可是怎麼辦呢?你父親似乎並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呢?”雲國剛緩緩走到了宗高雅的面前,在她身邊的位置頓住了腳步。
一把伸手捏住了宗高雅的下巴,雲國剛強制性的用手中的力氣,將她的下巴往下拉。
“看我的時候,可以不把你的下巴太高嗎?這麼多年了,宗高雅,你累不累啊?還是說你父親當初就不該給你取這樣的名字?高雅高雅?你的確是高雅了一輩子,可是那又如何?那也得有人願意承受你這樣的高雅才行啊。”
雲國剛說着,鬆開了手,可是那被他剛剛捏過的下顎上已經有了兩道淤青。
他望着宗高雅臉龐上的倔強神色,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雲連母親的臉龐來:“這輩子你已經獲得的夠多了,現在你的兒子出事兒了也是正常的情況,畢竟我心愛的女人這一輩子都沒能站在我的身邊,而你,卻搶走了她的位置。你的兒子,也搶走了她兒子的地位,你覺得你現在所受的這點苦又算什麼呢?”
雲國剛的聲音帶着幾分冷嘲,在這個空曠的房間中響起來的時候,有着那麼一丁點的壓抑。
宗高雅彷彿找到了雲國剛的突破口一般,在雲國剛的話語落下之後,她突然就笑了起來。
這笑聲在這個房間中傳來是如此的突兀。
“哈哈哈哈哈哈。”
宗高雅笑的宛若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一般,即便雲國剛之前的話語充滿了嘲笑,但是她也一樣可以對這個男人笑的譏諷。
“你以爲你心愛的女人也愛着你嗎?你別做夢了雲國剛,就憑你這個男人這麼狠心,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女人願意愛你。今天你可以藉着愛她的名義傷害我的兒子崢兒,那麼,明天你就有可能會爲了別的女人再傷害雲連。”
宗高雅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在見到雲國剛之後,她仍舊可以保持着自己最初的冷靜,不過這一切都只是假象罷了。
在得知雲崢已經昏迷不醒的時候,她整個人便已經失去了全部的力氣。
她知道,是她那該死的自尊心以及要面子,害了自己的兒子。
如若不是她當年一直死撐着要待在雲家,現在雲崢也就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她該死!
但是在她死之前,也要拉着雲國剛墊背!
“雲國剛。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是真心愛你的。她們愛上的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這個名字,她們愛上的不過是一個名叫雲國剛的人而已。你以爲你算什麼?如果你今天不姓雲,你以爲還會有人愛你?哈哈別做夢了。”
宗高雅笑着笑着,眼淚都出來了。
只見一滴淚水順着她的眼尾處緩緩的話落,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一道溼意。
這一生,是她瞎了眼。
當初竟然會以爲這個男人可靠,可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終究只是一個無情之人。
“啪——”
雲國剛揚起手就在宗高雅的臉龐上狠狠的摔了一個耳光,他心底的怒火如同澆了油一般,再也無法抹去。
“你再說一遍!你這個賤人,你自己浪費了我的人生,現在還要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雲國剛的雙眼已然瞪大,那暴怒的神色使得他看起來很是駭人。
一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龐現在也是徹底的扭曲了。
“呵呵呵,我有什麼不敢說的?”宗高雅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卻是並未被雲國剛這一巴掌打倒。
她的臉頰上五指清晰,那被打的位置明顯的高腫了起來。
可是她那雙眼眸中的冷意卻是越來越盛。
她從位置上站起身來,緩緩逼近了雲國剛,卻是用力的吐了一口唾沫在他的臉上:“雲國剛,我告訴你,就你這種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愛人,所有女人愛的不過只是你姓雲的身份而已。”
在一步步將雲國剛激怒之後,宗高雅眼底的神色也變得瘋狂了起來。
在雲國剛看不見的情況下,宗高雅悄悄的拽緊了手中的戒指。
雲國剛偏頭擦拭着臉頰上宗高雅的口水,眼底的陰冷卻是越發的瀰漫了,他怒極反笑了起來:“行啊宗高雅,看來你還真是個不怕死的人。那麼你又是否知道,你父親安插在我們雲家的那些暗樁現在已經全部一一被我拔除了呢?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現在可不會有人來就你。”
雲國剛這書房是外人不可以隨意進入的地域,所以他十分放心。
更何況這個書房裡有個房間也沒有別人知道,以前宗高雅都不知道,只有雲國剛纔知道,因爲這是隻有云家的家主纔可以知道的秘密。
現在他用這個房間來關宗高雅,就是沒想過要讓這個女人活着出去。
“我告訴你宗高雅,既然你進入了這裡,這輩子都不要再想從這裡出去了。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蟲,他們會啃食人的身體,直到把這個人啃食的一乾二淨爲止,如果你不想這樣死的話,就最好給我放乖一點,沒準兒我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雲國剛將那擦拭了口水的手再次拽住了宗高雅的頭髮,惡狠狠的拉扯着她的脖子,逼的宗高雅不得不往後邊仰去。
“現在,我想要給你留個全屍,你就不要再招惹我,你也知道你的老父親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女兒,對於他來說,你可是唯一的掌上明珠了,你難道想要他連你的屍體都看不到嗎?哈哈,那可是被蟲子咬的屍體,你父親若是看到了,怕是會吐血身亡吧?”
雲國剛越說越興奮。
他甚至都可以想象到宗鐵看到宗高雅屍體時候的心痛樣子。
宗鐵這一生在華夏的地位十分的高崇,而他們雲家即便是華夏四大世家爲首的家族又如何,當年宗鐵權利在握的時候,宗高雅可是從來都沒有對他低頭過。
所以雲國剛想,若是沒有宗鐵撐腰,宗高雅也就不會一直對待自己這般冷漠了,而云崢也決計不敢用冷漠的眼神看自己。
“雲國剛,你想得還真是美。”
宗高雅不屑的嗤笑着,這話一落,她突然猛地從座位上起身,並朝着雲國剛的方向衝了過來,而一直被她緊緊拽在手中的戒指則是狠狠的刺向了雲國剛的脖頸處動脈。
“雲國剛,既然你都說了我要在這裡死去,那麼你就陪我在這裡死去吧,這樣也好過我一個人孤單的在地下長眠,不是嗎?”宗高雅手中的戒指毫不留情的刺破了雲國剛的脖頸。
鮮血猛然間從他的脈搏上噴薄而出,就像是飆出來的一樣。
“你這個瘋子。”雲國剛沒有想到宗高雅竟然有這樣的膽子,脖子處的黏糊糊的血熱度令他的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手臂狠狠的往宗高雅的臉頰上甩了過去,這一次,雲國剛用上了自己的武者實力。
宗高雅本來就是一介弱女子,現在被雲國剛這樣一拳砸過來,直接從這裡飛了過去,整個人都重重的摔在了牆壁上。
“噗——”
一口鮮血從宗高雅的嘴裡吐了出來,她那本就因爲沒有進食而虛弱無比的身體這會兒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從牆壁上狠狠的摔落到地面上,宗高雅的心中卻沒有一絲傷痛,看着雲國剛脖子處那源源不斷往外流的鮮血,宗高雅的脣角處反倒是勾起了一絲笑意,她的眼神已然變得迷濛了起來。
昏倒之前,她脣角的那抹笑意再次堅定起來。
雲國剛在意識到自己的脖頸處真的被這個女人劃破的時候,也是嚇得趕緊離開了這個房間,衝到書房書桌前,他拿起電話就撥打了電話。
“我出事了,趕緊過來。”
電話結束之後,雲國剛並沒有坐在原地乾等着,而是運用自己一直以來修習的古武術,儘可能的封住這條血脈。
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雲國剛的眼底浮現出幾分冷沉之色,他沒想到宗高雅竟然真有這個膽子,敢對他動手。
可惜這個女人太天真了。
她以爲就憑她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力量,真的可以跟他對抗?
想到這裡,雲國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邪冷。
那才被放回去的電話又被他拿了起來。
“我改變主意了。你們幾個還沒有離開華夏吧?如果還在京市的話,我現在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們去辦。我要你們去京市的第一軍區醫院,到那裡找到雲崢昏迷的身軀,然後把他帶回來。”
雲國剛對那幾個武者非常有信心,他們幾人的實力都十分高,對付雲崢都是綽綽有餘。
現在雲崢昏迷了,身在那第一軍區醫院當中,這也就意味着,雲崢的昏迷,還有機會被救醒。
宗高雅這個瘋女人既然敢對他動手,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只有把雲崢昏迷的身軀也帶回到雲家來,他才能徹底的對雲崢放心。
“沒問題,只要在價錢方面你願意價錢,那麼什麼事情都不是問題。”那三名武者顯然還未離開京市,在接到雲國剛這通電話的時候,他們三人之間的爲首之人很淡定的對着電話那頭喊價。
雲國剛這個時候當然不會吝嗇。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讓宗高雅知道,能讓雲崢昏迷着躺在第一軍區醫院裡,都是他雲國剛的仁慈。
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讓宗高雅明白。
雲崢。想要醒來,那還得他雲國剛痛意。
“錢都不是問題,只要你們把他的身軀帶過來,價錢你們出。”雲國剛還真是大方,在聽到對方的喊價之後,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在比自己實力低的人面前耍滑頭,那叫精明。
但是在比自己實力高的人面前耍滑頭,那就叫傻逼。
雲國剛實在是太瞭解這個規則了,他早就見過那三位武者,心知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在雲崢的事情上,他是絕對不會耍賴的。
“可以。你等我們的消息就好。”那頭再次傳來的一句,這句話後,電話被掛斷。
書房中,雲國剛一手緊緊捂着脖子,一邊扭頭看向身後房間裡已經倒下的宗高雅,眼神如刀般刻骨。
沉默了幾秒後,雲國剛最終還是起身,將那置放古董架子中間的那個青花瓷酒瓶輕輕扭轉了一下。
書房內一瞬間恢復了原位。
而裡邊兒暗室中的宗高雅則是默默的躺在地上,依舊昏迷……
兩分鐘後,帶着醫藥箱的雲家專用醫生出現在這書房的門口,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來的那一刻,雲國剛臉上的神色一喜:“進來吧。”
這時,有人推門而入。
眼看着雲家的醫生已經抵達,雲國剛立刻對他開口道:“我脖子被人用利器刮傷了,出血很嚴重。你趕緊給我看看。”
醫生將手中的醫藥箱放了下來,點點頭,然後一言不發的爲雲國剛檢查了起來。
在低頭看向雲國剛脖子的時候,這位醫生卻是不小心看到了地面上的血跡。
看到那大量的鮮血時,他瞳孔一縮,順着那大量的鮮血望去,卻見這大量的鮮血竟然是朝着那古董架子下面走的……當下這位醫生心神一凜,眉頭輕輕一蹙,斂下了眼眸,並安靜的爲雲國剛處理了起來。
期間,他接二連三的朝着那書房的古董架子看了過去。
“怎麼樣?我這個脖子沒事兒吧?”直到雲國剛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已經得到了包紮,這纔開口問道。
聽出來雲國剛語氣中的陰沉之氣,這位醫生連忙低下頭,將自己臉上的驚駭神色掩飾:“沒事的,幸好您及時用了其他的辦法止血。”
“嗯,弄完了你就回去吧。”
雲國剛輕輕摸了摸脖子上裹着的白紗布,很是嫌棄它礙事,但是沒有辦法,誰讓宗高雅將他脖子刮破了呢?
“是。”
這位醫生,是幾年前雲國剛親自招回雲家的。基本上雲家的任何一個人,雲國剛都有徹底的調查過,只有他認爲安全的人,纔會最終被留下來。
早些年的時候,他三番兩次的暗殺宗高雅和雲崢最後都失手了,時間長了,自然就明白過來,在這雲家大宅裡邊兒,想來是有着不少宗鐵的人在暗中保護着雲崢和宗高雅。
雖然從來都沒有跟那些人正面交鋒過,但是雲國剛自察覺出來以後,便每年都會重新調查一遍雲家大宅內衆人的身份與背景。
到後來,他甚至開始親自招人。
咯吱——
書房的門再次被關上,那位雲家的專用醫生已然離開,而這個書房再次變得安靜了起來……
燈光很亮,可是這裡卻始終透着一抹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