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好的大學生涯纔剛剛要開始,竟然就蹦出來個想求婚的前男友,最主要的是,這是“前”男友啊。有點自知之名好不好,既然都已經下臺一鞠躬了,幹嘛還要跑出來瞎晃。
等等!
云溪突然挑眉詫異地看向冷偳:“他要向我求婚,跑你家幹嘛?”
她自從重生後,生活起居基本上是按照李嫂所說的,動都沒動,若是向她求婚,第一個跑到她家不是最方便,跑到她堂哥家說要求婚,這是發哪門子瘋?
“果然是病傻了。”冷偳無語地拍拍她的頭:“當年你和他分手的時候,拿我當的擋箭牌。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啊?”云溪呆呆地看着他,一屁大的高中生分手,那個翹掉的前任怎麼能弄得這麼複雜?
“啊什麼啊?”冷偳頭大地看着自家表妹,深深懷疑她被人下了蠱,連自己以前乾的荒唐事都忘得一乾二淨。問題是,祈家這位太子爺最近已經打算把公司重心移到B市來,像以前那樣忽悠他,他這個堂兄是她男朋友的可能,估計已經絕無可能了。
再說,連“求婚”這麼詭異的話題都能想出來,這人要麼是知道了真相,想要好好整整云溪。要麼……
冷偳在心底暗自喊了一句“阿彌陀佛”,希望,不是他想象的那種。
冷血種馬要是真喜歡他家這個瘋瘋癲癲的堂妹,他都不知道以後碰到這個商場勁敵,該是什麼表情了。想到這,他忍不住拿出手機。
“祁湛,云溪現在在商務中心,你趕緊從我家滾出來!”這人要是繼續呆在他家裡,萬一老爺子碰上這煞神,冷偳簡直想要上吊。
掛了電話,卻見平日裡咋呼咋呼的云溪一臉輕蔑地看着自己,忍不住摸摸臉上,以爲沾了什麼髒東西:“怎麼了?”
“沒。只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叫‘無商不奸’。”云溪長長地嘆了口氣,什麼叫死道友不死貧道,她今天算是見識了。只不過,他把那個定時炸彈叫過來,她也沒有辦法啊。
她又不是真的冷云溪,前任的魂都已經煙消雲散了,難道還指望她替她善後?
翻了個白眼,云溪低頭,繼續看着櫃檯裡的各色珠寶。她記得兩位堂姐的生日貌似也不遠了,要不要今天一道給買了?
冷偳站在她身後,一臉深思,看了看她,眼底生出一抹疑問,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偶爾,挑出兩副出來,和她討論,那兩位堂姐的喜好。
前後也不過十五分鐘的時間,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云溪詫異地回頭看去,這麼快就到了?
“你就這麼黏着他?週末你倆都呆在一起?”低啞的男音從身側傳來,像是要讓她聽出他的不滿,溫熱的氣息從她耳畔徐徐撩過,一副捉姦的模樣。
這個時候,要是再裝傻顯然有些太過了。
云溪哀嘆一聲,再一次後悔出門沒看黃曆,卻還是迫於形勢,轉過臉來,對着來人點頭淺淺一笑。
“我前陣子落水,撞到了腦袋,很多事情都不急不清楚了。不好意思,你是……。?”她涼涼地瞟了一眼做壁上觀的冷偳,又看了一眼來人停在店面門口的幻影豪華跑車,心底暗歎,果然前任大小姐招惹的不是個簡單角色,她就不該抱任何希望。
注意到四周所有專櫃小姐越加興味盎然的窺伺眼神,云溪只覺得頭越來越疼。
“云溪,到現在你還要胡鬧!”祁湛給她氣得臉色鐵青,身後卻突然伸出一隻手,卻是隔山觀虎鬥的冷偳嚴肅地對他點了個頭,“不要誤會,她確實大病一場。最近有點神經衰弱,醫生說記不得以前的事情是正常的。”
祁湛詫異地看他一眼,見對方絲毫沒有說笑的意思,回頭嘆息地看着她。
云溪卻是懶得再管男人眼底那狼樣的神色,將包裝好的粉鑽直接扔進包裡,撩了撩頭髮,若無其事地又開始打量起別的飾品。
竟是視他同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