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的男人有多護短,她早已心裡有數,只可惜,這一次,讓她沒想到的是,在嶠子墨還沒有動手之前,竟是蕭然出其不意地動手了。?首發哦親
轟動整個北美的金融街疑案竟然又迎來了新的發展——就在冷云溪抵達紐約的第二天,離蕭氏紐約分公司三百米遠的另一家金融地產遭遇了一場驚心爆炸!
而就在爆炸發生的當天,一直沒在媒體面前露面的蕭然竟然恰巧與那家金融地產的執行董事一同受邀參加一場慈善派對,恰好,當時,他們兩人坐在一輛車上赴宴。
當晚,這個消息爆發出來之後,所有的媒體的目光頓時轉向那家金融地產公司。
畢竟,與外來企業相比,在本土紮根深厚又有廣闊人脈的這家公司,更吸引大衆眼球。
原本齊齊圍在蕭氏大樓門口的記者們幾乎分撥狂涌向另一座大廈,而受邀參加慈善派對的各路記者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瘋狂地衝向那位地產大亨。
眼見連麥克風都已無力靠近一分,有腦子活絡的記者紛紛轉開攝像機,朝着面色平靜的蕭然奔去:“蕭先生,聽說您和alex先生一起來的派對,對於剛剛發生的爆炸案您有何感想?”
蕭然擡眉,朝那略顯聒噪的記者掠去一眼,剎那間,情緒激動的美人臉色一紅,只覺得被眼前這莫名的氣場震懾,竟是連下面該問的話都忘了,一時間,傻愣在那,只呆呆地遞出話筒對着他。
“作爲納稅人,我對紐約的治安感到失望。”淡淡的,如同水一樣毫無波瀾,蕭然睨了一眼攝像頭,像是毫不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會被這個鏡頭放大直播給全美觀衆,乃至全世界。
金髮碧眼的記者饒是再爲蕭然的氣勢所動,此刻也憋了一臉的憤慨,對於自己的國家,沒有一個人願意被別人用這樣不客氣的神色提起,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在她們的國家土地上賺錢。
“蕭先生,您不覺得您的看法太過片面且武斷。如果按您這樣說,是紐約的治安有問題,那麼被襲擊的爲什麼不是平凡的普通人,還是您這樣‘高高在上’的老總?”美人故意將那“高高在上”用力的說出,諷刺之意不言而喻。
說到底,受到爆炸襲擊固然讓人覺得蕭氏無辜,可就他這樣不可一世的樣子,也難怪有人看不順眼。
蕭然拿着香檳的手忽然一頓,這才撥冗看了一眼眼前這位蜂腰長腿的美人:“第一間遇襲的是金融街最有名的銀行,第二家是我的公司,今天,是第三家。如果按你的話來說,因爲我們高高在上,所以就應該受到炸彈威脅,那麼,的確不關紐約治安的事,是我們都太過出衆,所以才招來橫禍。”
這麼一句話,若是一般人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口舌凌厲,但他這般連眼色都毫無變換的樣子,卻不過寥寥數語,就讓一甘熱血準備維護紐約名聲的記者們紛紛堵得氣悶。
的確,因爲別人有錢就應當被人扔炸彈,這世上還真沒有這麼個道理的。
再說,警察們都已經把金融街都給層層圍住了,竟然還能發生這樣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實在讓號稱“和平公正”的自由之城紐約有點掛不住面子。
蕭然似乎有點不耐煩被記者跟拍,一位侍者經過的時候,他將手中的杯子放在對方的托盤上,轉身就要離開。圍着的記者立馬急了:“蕭先生,您對這次的爆炸有什麼看法?會不會是恐怖組織的威脅?”
蕭然被那層層的各路記者堵住了去路,眉間閃過一道不容辨別的震怒,突然轉頭對着那位發問的記者冷冷一笑:“你問我的看法?破案捉拿兇手不是警察的職責嗎?怎麼什麼時候我還兼職紐約警署的工作了?”
記者們躁動的聲音頓時一啞,未曾料到,這位平日裡低調到極致的優雅男士沉下臉來竟會是這樣的神色。
蕭然冷笑一聲:“當初蕭氏被襲擊,所有人都往商業競爭方面想,認定了是我們公司自身問題才引來這種事情,股票指數一路下降,那時,我怎麼沒聽到你們偉大的警察同志們站出來指責這是恐怖組織?”
一句反諷,宛若利劍,將一甘口舌老辣的記者堵得臉紅不已。
蕭然卻似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追查兇手的事情,還請你們問對對象。蕭氏在這期間蒙受的損失,我絕不會就此算了。”
鎮定而優雅的轉身,他離開前,冷冷地瞥了一眼周遭所有的人。那眼底蘊含的凌冽,便是被記者們堵着焦頭爛額的那位地產大亨也被震懾得有些心底發寒。
第二天,果然有官方出來接過擔子,將這一連三場的爆炸案定性爲“襲擊”,並有議員鄭重宣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督促警方捉拿真兇。
從來橫着走的紐約警方多少年了,第一次被人這樣“打臉”,關鍵還是,對方是納稅大戶,蕭氏分公司在紐約的稅款便能抵得上週邊一個城鎮的全年收入,對於這種人,哪怕他們心底再恨得牙癢癢,也不得不沒日沒夜的研究案情,期盼早日將真相查的水落石出。
此消息一出,當日,蕭氏的股票便立刻回升,業內的風向頓時一轉,將口風由原來的金貿國際暗中動手腳轉爲國際不法分子襲擊。
蕭然批評紐約治安的言論自然被人們各種議論,卻也因此,將云溪徹底摘除得一乾二淨。
與此同時,蕭氏的知名度竟因爲蕭然的這次採訪而忽然更進一步。
若說危機公關的宣傳效果如何,這件事,幾乎可以作爲正面教材被載入當代案例。
云溪是隔天才在電視上看到採訪的重播,支着下巴,打了個呵欠,擡頭,嶠某人正遞來一杯果汁。
倒時差已然成爲習慣,索性,昨晚睡得很足,今天起來精神還算不錯。
摸了摸云溪的臉頰,滑嫩的手感讓他有點不想放手。將電視的聲音調大了幾分,望着鏡頭裡那垂眉冷笑的蕭然,嶠子墨難得的生出一抹讚賞。
一天之內,竟然能將輿論媒體的導向徹底顛覆,不僅將冷云溪徹底從這場意外裡摘除,連蕭氏都能因此從中獲利,更不用提他將張先生的一切安排全部擋開,如此一箭三雕的舉動,竟不過只在云溪睡了一覺之間就塵埃落定。
不得不說,這樣的男人,當真對得起他在外的名聲。
云溪將正常採訪看下來,只覺得蕭然這廝做戲是越來越爐火純青,那位倒了八輩子血黴的記者竟然會被他這樣選中,怕是以後註定要魂牽夢縈,輾轉反側了。
只是,這第三場爆炸來的太過及時,她只有一個疑問,他不害怕,被紐約警方查出蛛絲馬跡嗎?
悠然地喝着鮮榨的果汁,只覺得早上的陽光懶洋洋的,整個人都舒暢了不少。嗯,這間總統套房的kingsize大牀也設計得不錯,以後或許可以照這個樣子買一張放在房裡。
“看來,沒有你出場的機會了。”嶠子墨望着云溪有些天馬行空的出神樣,忍不住勾了勾她的脣角。連喝個果汁,都這般誘人,實在讓人不放心把她放出去禍害人間。
云溪被他掐着腰摟進懷裡,溫柔的脣從嘴角一路滑落,堪堪停在鎖骨處,慢慢啃咬了兩口,酥酥麻麻的,惹得她一陣推拒:“喂喂,得了便宜還賣乖。嶠子墨,我發現你越來越墮落了。”
“嗯,被你帶的。”嶠子墨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她胸口前的一塊嫩肉,這才慢慢起身。
云溪被他鬧得臉上不知何時染上一層粉嫩,透亮美豔得讓人幾乎移不開眼。睡衣寬鬆,裡面只散散地穿了套內衣,此刻不免春光乍泄。
她也不急,往後一躺,玉臂橫陳,端的是妖嬈多姿。
“怎麼,沒有出手的機會,反而覺得可惜?”嶠子墨愛憐地勾起她散落一牀的髮絲,湊到鼻尖微微一嗅,一抹暗香在空中散落。
大老遠的從香港飛來紐約,還沒出手,剛調好時差,結果事情就已經擺平了。這事如果放在旁人身上,怕是高興還來不及,只是,落在云溪身上,嶠子墨摩挲着她的指尖,忍不住輕笑。爲什麼,他覺得,這事還沒完?
“我只是覺得,張先生布了這麼久的棋,被他這麼簡單就破了,怕是絕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手。”她倒是無所謂,本來爛攤子就是蕭然自己捅出來的,他自己收拾理所當然。只不過,那個被自己親孫子忤逆的某人,怕是絕不會善罷甘休。
變賣紐約資產是爲了她,揭開爆炸案續集爲的也是她,將他一手安排好的“視頻事件”掩蓋下去爲的還是她,在張先生眼中,她怕是和褒姒妲己已然無異。
云溪清甜一笑,漆黑黑的雙瞳裡如蒙着一層煙霧,讓人看不清也看不懂。冷冷的,灩灩的,卻彷彿將時間所有的醜陋和罪惡盡收眼底。
嶠子墨倏然一笑,若雲霧翻騰,一直仕女風範大家做派的心尖人準備拿人開刀,他或許,有好戲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