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有點腳踩雲朵的感覺,就連後來一路被嶠子墨牽着走,被人圍觀地上了車,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車上了高架橋,她才晃過神,隨即,懶懶地靠在真皮座椅裡,思考一個人生問題:“這婚禮會不會成了整個b市紅色貴族和各路豪門的喜團圓聚會?”哦,不…。何止b市,她懷疑會是z國境內……。畢竟,那位大大,可從未在誰家婚禮上坐在男方家長的位置過。誰讓,卓大公子至今還單着呢……。
嶠子墨睨她一眼,不用猜都知道她想什麼。
從很久以前,他就發現,冷云溪本身就是個矛盾的集合體。
她夠優秀、夠聰明,更夠勤奮,每一次在商界的亮相都讓人想到“光芒萬丈”這四個字,可偏偏她私下又是極低調、極重**,除了司徒白、鎏金這兩個閨中密友,其餘的人很少能得她的敞開心懷。作爲一個商人而言,她的社交,單純、矛盾得讓人不可思議。
而眼下,別人恨不得越盛大越鋪張越好的婚禮,在她看來,卻是十足的麻煩。
對,麻煩!
看她臉上幾乎就差寫着“一臉嫌棄”四個大字!
嶠子墨一臉無奈地笑笑,眼底卻是滿滿的寵溺。
云溪卻是沒有注意到,反而陷入沉思。她之前聽說,有不少男女情深篤定,都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偏偏就是到最後“結婚”的那一步,咔嚓一下,徹底掰掉!其中,原因有許多,但最常有的一種便是,婚禮。所有女人都恨不得成爲世上最美的女人,而婚禮,則包含了一個女人,一輩子最浪漫唯美的時刻,無怪乎對婚禮的要求幾近苛刻。而男人們大多則覺得這不過只是一場形式,只要不出大差錯就行了,和女人們的追求截然相反。所以,許多新人往往在這最後一步,徹底掰了,從此,背道而馳。
云溪陷入思慮的時候,車,一路疾馳。
她淡淡地掀起眼簾,看着嶠子墨直接將她接回他的住所,車庫外,車子熄火後,她卻沒有急着下來。
車內,忽然變得極靜。
他側臉側身,以爲云溪是睡着了,卻望進她那雙如湖水般極靜極靜的雙眸。
下一刻,他下車,轉身,繞過車頭,輕輕地拉開車門,直直地站在她的面前。
她輕輕一笑,眼中如早晨剛剛散去薄霧的湖畔,美得驚心動魄。
嶠子墨的眼神深了一度,微微低頭,就着她坐着的高度,輕聲開口:“有什麼想法,嗯?”
最後一個字,略帶鼻音,輕輕上揚,簡直像是湖邊的柳絮,洋洋灑灑地飄在心頭,撓得整個人都有點渾身發癢。
“你說,你請了假,最近都沒有工作,對吧?”云溪抿了抿脣角,故意忽視心頭那略微的燥熱。眼神依舊筆直地望着他。
“對。”看着她抿脣,那嫣紅的脣角帶出溼潤的水光,他的聲音不知不覺又低了一度。
云溪卻像是沒注意一般,“你看,我剛剛知道自己身世還沒幾天,婚禮你又不肯往後延遲一點,來的賓客那麼多,要準備的事情太……。”
“我來。”嶠子墨輕哼一聲,懶得讓她把後面的話說完,直接截斷!順帶,低頭,雙手一握,將她整個人從座椅上抱起,“婚禮的所有事情,你都不用管,你唯一的使命就是老老實實地呆在我身邊!”
這女人,使起手段來,簡直出神入化!都到這步了,竟然還想玩花招,他看她是活得太滋潤了!再不治治,簡直要上天!
誰知,他眼底的星火還未炸裂,云溪一個仰頭,雙手瞬間將他的頸項扣住,“嘖!那就有勞夫君,婚禮的事情,我鄭重託付給你了!”說罷,不給他絲毫反悔的餘地,腰部微微用力,整個人一個挺身,瞬間吻住他的喉結。
那一瞬,溫熱、溼滑的觸覺,將他整個人一下子定在原地。
那向來風輕雲淡的眸子,瞬間像是颳起了一陣颶風,昏天暗地都不足以形容!
“夫君?”他垂眸,靜靜地看她一眼。
“難道不是?”云溪睨他,一臉理所當然。
“不錯。”孤寂高冷的脣角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越是看上去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破戒的時候,越是讓人色授與魂。
不得不說,云溪這一手“投懷送抱”玩得爐火純青,更何況,名分這等大事,從她嘴裡用這般嬌嗔的口吻吐出,簡直可以要了卿命。
更何況……。
下一刻,云溪雙腿一盤,整個人直接就着某人抱住她的姿勢,更上一層樓,極爲識時務地將那一吻,從喉結處,慢慢下移……
這一晚,爲了免除操勞婚禮諸事的後顧之憂,云溪在那張kingsize的大牀上,更是不遺餘力、盡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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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們甜甜甜,每天都甜不夠地撒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