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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有些……牽扯,已經歸我們管轄了。林恆中間的話有些模糊,大庭廣衆之下,還真是不好說。
喬薇是聽明白了,看來這起事故並不是表面的那麼簡單,一起簡單的事故,也許牽扯的東西很多很廣。就這些不說,光是那麼多條人命,已經不是小事。
“你臉色不好。”林恆敏銳的發現,喬薇的臉色有些蒼白。
喬薇伸手摸摸臉,不至於吧,自我感覺還挺不錯的。但還是小聲對林恆說了剛纔手術的事情,“最後我走掉了,除了蕭娟沒有人知道是我。當然,蕭娟也不會說不出。”
想說也說不出來,這是現在蕭娟的感受,太難受了,話到嘴邊就是吐不出來,這是一種絕對的痛苦。
林恆點點頭,一點兒都沒有想到喬薇第一次給人做手術,是不是要對人命負責,他可是對喬薇有着絕對的信心。“這是他的福氣。”而對喬薇不承認救人這回事,林恆是贊同的,畢竟是救“死人”的事,影響太大。
“也是他自己求生欲強,可以過一個團圓年。”喬薇說道。
先頭走的人其中一個過來請林恆過去,林恆朝喬薇說道:“我先過去,走的時候會和你說一聲。對了,好好照顧自己,臉色還是不怎麼好。”
“知道啦!”喬薇揮揮手,還是工作重要,等會兒她弄些東西吃恢復恢復精氣神。
回到配藥室。錢元一臉八卦的看着喬薇,“剛纔那個誰啊?長得挺帥。”
“長得帥那是肯定的。但是……”喬薇聲音拖長。“那是也是我的,你把小眼睛收一收。”
錢元尷尬的摸摸鼻子。他不就是好奇的,弄得覬覦人家男人一樣,他可是愛小姑娘的。
喬薇黑線,錢元那是什麼表情,她就是不要錢元死盯着林恆看,說了什麼歧義的話嗎?
“你怎麼不去湊熱鬧?”喬薇決定換換話題。
錢元也收回剛纔的表情。恢復一臉淡然,雖然是假的。“有什麼好湊熱鬧的。”
“嗯——”喬薇纔不相信,有這個拍馬屁的大好機會,錢元會捨得放下!
“好吧好吧。”錢元說實話。反正都是側破臉皮的了,不在意更加丟臉些,沒什麼好遮掩的。“救護工作還騰不出地方呢,人家早就上去了,做手術的三個人都上去了,兩個護理的小護士,還有我們科室的蕭娟。照理來說做手術的不會是她們三個,可她們就是說不出來是誰做的手術。外面圍觀的人也沒有看清楚做手術的人,成了一樁懸案了。”
“真是神奇。”喬薇如是說道。
“那是。”錢元不得不點頭,他一個配藥的。做不來這些。“生死人肉白骨,也就是這樣了。那個消失的大夫,那就是高手啊,找到了一定會被院方委以重任,我們醫院也算是多了一門技術。”
“不好吧,總不能所有死人都過來讓人做手術,沒有真正的神仙,就不來所有死掉的人。”喬薇覺得自己這件事是做對了,不然以後後患無窮。醫院的事是小。大衆的事情是大。每時每刻都在死人,她救不了所有的人。對了,這種救法也是有條件的,今天這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喬薇拿出手機給林恆傳了個信息,精神力強大者,這也是個人才。
感覺到手機的震動,林恆拿出來一看,是喬薇發來的,註明被救治的人胡峰是個可造之材。看了一眼病房中昏迷的胡峰,林恆能夠感覺到此人活躍的精神力,加以引導回事個很好的精神能力者。
“頭,沒有發現重要的信息!”瘦高個的人檢查一番後對林恆說道。
林恆沉默的點點頭,瘦高個能夠重演過去,處在一間房間或者摸着一個人、一件物品,可以知道這件東西前二十分鐘都發生了什麼事情,隨着能力的,知曉的過去會越多。對於能夠救“死人”的人,大家都很好奇,而且這種人才更適合基地,瘦高個纔會對胡峰使用能力,希望能夠找到這個人,可是除了一大堆雜亂的消息,什麼有用的都沒有。
“其他受害者問過了嗎?”林恆問道。
“駱駝他們問過了,受驚過度,說不出什麼二三四五六來。”瘦高個無奈的攤手,還以爲有人能夠說出什麼有用的消息,還恐嚇威逼了下,倒是問出很多亂七八糟的。
“當時應該有人看到什麼了,打電話讓庸過來。”
“嗯,庸在趕過來的路上,已經和我說過,前幾個醫院沒有問出有用的東西,希望這個醫院會有收穫。”瘦高個的青年說道。
林恆再看了眼牀上的人,然後側頭說道:“傷患來的最多的就是附院,會有收穫的。”
庸姓何,和庸字完全不同,吃人長得非常妖冶,長髮垂腰,一身乳白色的唐裝,愣是創出了幾分妖氣,明明是個男人,卻有着女人都無法媲美的妖魅。出現在大廳的一霎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何庸嘴角勾着一抹笑意,朝着窗口後的喬薇拋了個媚眼,喬薇愣了一下,很是不客氣的偷偷的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像是腦後也長了眼睛一樣,明明已經走過去了,喬薇瞪眼的時候突然轉了過來,朝喬薇眨眼,透着個邪氣。
喬薇搓搓胳臂上的雞皮疙瘩,這個男的比胡靈更像是狐狸精,還肯定是狐族中的璧洞妖狐,天生就是勾引人犯罪的。
“你又到處亂放電。”瘦高個的青年翻了個白眼,一看到何庸嘴角掛的笑,他就不舒服。
何庸也老實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但是漂亮的人兒,就是做這個動作,依然非常養眼,“我看到個非常有趣的姑娘。”
“去,你這個樣子,更適合找個非常帥氣的男人。”瘦高個回嘴,還姑娘了,自己就是個“姑娘”。
“別鬧了,做事。”林恆不平不淡的喊了一句,就是這麼淡淡的一句很好的滅了兩個人的氣焰,乖乖的去做事了。
三十多分鐘過去,何庸額角掛着冷汗,臉色更顯蒼白,今天一天他使用的能力夠多了,身體承受不住。
何庸的能力是侵入人的潛意識讀取記憶,這個能力也有限制,只有精神力比他低的人,何庸才可以侵入。沒有百分之一百無漏洞的能力,只有好用的能力。
瘦高個週一鳴扶着何庸,兩個人平時吵架吵得厲害,要真是有麻煩了還是週一鳴想着何庸,另外幾個人都坐着別的事,就算是想要上前幫忙,何庸也不讓。
“得到有用的消息了,頭回去了整理後上交給你。”何庸說道。
林恆點點頭,讓立在身邊的小警察過來,“你們讓人守着胡峰,等他一醒就通知我們。”
留在醫院的警察受到上級的命令,要配合林恆他們的行動,在旁邊站了一會兒了,神神道道的,他是一點兒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命令還是要聽的,“明白。”至於聯繫方式,林恆說完話後,就有人給他了。
又路過大廳,何庸雙眼發亮,能夠入得了他眼的人很少,現在在醫院就遇到一個,漂亮柔和,溫婉嫺靜,低着頭做事的樣子格外動人,何庸覺得自己也許大概找到命定之人了。
但是,這是什麼情況。何庸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的頭兒,林恆朝着配藥室的窗口走過去,和那個姑娘說了幾句話,兩人之間的氛圍,愣是誰都可以看出來,自然平和,插不上任何一個人。
拽拽身邊人的袖子,何庸木楞楞的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哦,我也不知道,頭來醫院的時候,就和那個姑娘說過話,兩個人應該認識,等會兒問問頭。”狐疑的看着何庸,“你不會又犯病了吧!”
週一鳴說的犯病,就是說何庸看到漂亮人兒,就想要調戲人家的毛病。
“去你的。”何庸瞪了他一眼,然後做西子捧心狀,“我覺得我找到命定之人了。”
“我看你還是算了吧。”眼尖的週一鳴清楚的看到喬薇手上戴着的戒指,還是和頭兒一對的。“那是頭的老婆。”想了了下,週一鳴打擊道。
“什麼?”何庸不敢相信。那姑娘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頭結婚十多年了,怎麼可能是這個人。
“咳咳,同樣的戒指就是最好的證明。”週一鳴指着那邊說道。
何庸看過去,覺得自己好傷心,自己彷彿聽到了玻璃碎的聲音。
“我好像看到什麼東西變成了渣渣。”週一鳴摸着鼻子很是認真的說道,“哦——”惦着腳,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腳,還在上面擰了幾下,真是太痛了。
和喬薇說了後,林恆走了過來,看到週一鳴的樣子,就知道又受到欺負了。有何庸和週一鳴在,就有收拾不完的事兒。
“走吧。”林恆說道。
何庸沒有動,眼巴巴的看着林恆,小摸樣挺招人的,但在林恆的眼中,感覺真是像家中的貓兒喬小黑。
“說吧。”林恆無奈的說道。
何庸砸吧了下嘴巴說道:“頭兒,那個人誰啊?”他還是想要確認下,爲自己可憐的心動爭取些機會。
林恆挑眉,就知道何庸的毛病犯了,“有機會了介紹你們認識,那是我妻子。”現在還是回去注重工作的來得重要。
何庸感覺到自己的玻璃渣渣般的新更是變成了齏粉,還被冬風吹得一點兒都不剩了,怎麼自己看上的都是有人的,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