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諒敗了,他沒有想到蔣淳斌的作戰能力是如此得強悍,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蔣淳斌還能持刀作戰,而且是一個以一敵百的猛將!
當時陳友諒見蔣淳斌把徐達、常遇春等猛將全部調去對付胡廷瑞和張定邊,便幼稚地以爲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原來蔣淳斌是想親自戰場啊!他是想讓陳友諒明白,自己是一個絲毫不遜色于徐達、常遇春等人的猛將!
通過江州這一戰,蔣淳斌確實成功證明了自己:論起領兵作戰,算是徐達、常遇春也不他!
陳友諒根本沒有機會等到援兵,江州內城很快被攻破了,陳友諒在難以置信倉皇而逃:據士兵報告,陳友諒最後由一隊親兵侍衛護着慌亂逃跑,只帶走了自己的老婆孩子還有一些珠寶玉器,許多駐守官員都被落到了城裡,其絕大多數都已舉手投降。
不過蔣淳斌現在也輕鬆不下來,因爲此時城可謂是一片亂象:陳友諒雖然逃走了,但城有些地方還在負隅頑抗,實在讓人頭疼。
當然,蔣淳斌帶兵攻進江州內城後,藍玉和鄧愈也不敢落後,尤其是藍玉,帶着人馬直衝江州城的丞相府。
此時江州城的守城主將樑鉉還在丞相府內,要說他也不是一個孬種,這種情況下還能臨危不亂,手刃好幾個敵兵,可惜最終寡不敵衆,還是失手被擒,被五花大綁在了大廳廊柱,樣子極其狼狽。
不知藍玉是攻打江州城時受了挫折,還是被蔣淳斌領兵作戰的場景cì jī到了,待他擒住了樑鉉後,非得要和他試一下拳腳功夫。
樑鉉沒想到藍玉會提出這個問題,還以爲他是在開玩笑,結果等到有人替他鬆了綁,才知道藍玉說的是真的。
藍玉的手下素來知道他的脾氣:這位大爺整天思妙想,還不好伺候,得罪了他得吃頓鞭子,所以沒有人敢違逆他的意思,只好迅速清出一片空地供他們武。
不過爲了安全起見,藍玉的屬下只給他們提供了兩根不太結實的木棍,饒是如此,卻仍然怕出了意外。
不過藍玉看起來倒像是非常期待,並且爲了激發樑鉉的鬥志,藍玉許諾只要他能夠勝過自己,便給他一條生路。
好歹是有一點生存的希望,此時落魄的樑鉉也不敢奢求什麼,只能拼盡全力與藍玉一戰,反正自己的功夫確實不錯,並不是沒有勝算。
可藍玉似乎是猜了樑鉉在想什麼,只是衝他狡黠一笑,緊接着便揮着木棍朝樑鉉打去。
其實藍玉的功夫算不太好,而且他的左臂受傷了,現在還往外滲着血,因此被樑鉉利用了這一點,幾個回合打掉了藍玉手的木棍。
正當樑鉉得意洋洋地想要藍玉放掉自己時,藍玉卻表現出了無限的賴皮精神,非說剛纔的試不算,還要再來一次,並且把自己手的木棍換成了長刀。
手仍舊拿着木棍的樑鉉一臉苦笑,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畢竟藍玉有受傷的劣勢,所以他只好再次應下了這場不公平的試。
可藍玉的傷勢似乎因爲試更嚴重了些,雖說手拿着刀,但手臂的疼痛已經無法讓他集精力作戰,結果差點又被樑鉉把武器給打掉。
這下子藍玉可算是不幹了,只見他在樑鉉呆愣的片刻,一把搶過他手的長棍,三下兩下給砍斷了,然後讓人家徒手再和自己試一次。
樑鉉也不傻,看藍玉那種不把自己打敗誓不罷休的勁頭和臉那種兇惡的神情,如果他能放了自己纔怪,於是趕緊腳底抹油,拔腿跑,反正這個人是不會給自己活路的。
而且算真和他試,樑鉉也是沒有把握了。因爲藍玉出招絲毫不講究,一會兒從懷裡掏出個暗器,一會兒又從靴子裡又拔出把bǐ shǒu,剛纔自己本是險勝,此時自己手裡什麼武器都沒有,他又拿着一把長刀,自己能打得過他纔怪。
衆人見樑鉉要逃,連忙前阻攔,誰知藍玉竟然下令誰也不許管,然後便自己手提長刀,在後面哇哇怪叫着追得樑鉉滿院子亂跑。
最終樑鉉不堪受辱,直接撞柱自盡了,誰知至此藍玉還不放過人家,好像是和他有深仇大恨似的,舉着刀便往他身亂砍,然後還把人家的頭給剁了下來,對部下大聲宣佈道自己手刃了江州城守將。
他的手下見藍玉如此,沒有一個敢笑的,因爲他們在心裡都明白,藍玉是個是個混不吝,要讓他低頭服軟可真算一件難事。
而且藍玉的態度異常嚴肅,他還專門把樑鉉的人頭掛在了丞相府門口,說是要以此去向蔣淳斌請功。
不過此時藍玉在這裡瞎鬧騰,蔣淳斌也沒心思管他,因爲手下向他報告,說是陳友諒的弟弟陳友仁此時還在江州城內,並被困在自己的府奮力抵抗。
這可是一個好機會,蔣淳斌決不能放過,要知道這個陳友仁在漢軍可是很有地位的。
話說這個陳友仁是陳友諒的親弟弟,號稱“五王”,雖然瞎了一隻眼睛,但智勇雙全,很受陳友諒的倚重。
如果自己能夠生擒這個陳友仁,那麼必定會對陳友諒有所牽制,於是蔣淳斌趕緊率人趕往了陳友仁的府邸。
不過情況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樂觀,因爲陳友仁的府邸非常大,簡直像是一個軍事堡壘,所以並沒有那麼容易攻克。
不過充其量也只是一個據點,江州城都打下來了,還會怕這麼一個小玩意兒?於是蔣淳斌直接率軍強攻,沒用一會兒的功夫,裡面士兵的抵禦便全部瓦解了。
因此蔣淳斌直接趁勢衝到了後宅,在他想要進去活捉陳友仁的時候,屋內突然被打開了,緊接着便跑出來一個女子。
蔣淳斌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便見那個女人撲通跪在了地,同時手裡高舉着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請將軍饒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