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走進少昊的木屋,沈農便見蕊躺在鋪着熊皮的竈炕上,而少昊正在燒熱水。
看到沈農和熊鐮走了進來,少昊立馬就起身打招呼道:“巫,酋長,你們怎麼來了?”
自從蕊懷孕後,少昊便不再用黑藤繩綁住她了,這樣對蕊的身體不好,而蕊也算是徹底接受了命運的安排,不再想着掙扎了。
“我想找蕊問一些問題。”沈農說道。
“哦哦。”少昊連忙走到蕊的身邊:“蕊,巫問你什麼你都要回答知道嗎?”
蕊無言的點了點頭。
沈農走到竈炕旁邊,俯視着蕊問道:“你對白象王的事情知道多少?”
白象二字頓時就像是炸彈一樣引爆了全場人的神經,少昊臉色一變,一言不發。
而蕊則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很是驚訝的問道:“巫,你怎麼會知道白象王?”
白象王的存在一直以來都是白象部落的一個秘密,每個白象族人保守秘密都保守的非常嚴格,從來沒讓一個外部人知道。
看到蕊這樣子,沈農頓時就心裡瞭然,看來白象王是真的存在,而且蕊也知道。
“告訴我關於白象王的任何事情。”沈農說道。
“這……”蕊猶豫了,白象王是白象部落最大的秘密,她的那個男人身爲白象部落的一位一級戰士,自然是知道這個秘密的存在,而蕊作爲對方的女人,便也知道了一些。
但是現在,她難道要選擇泄密嗎?
“蕊,快點跟巫說啊,你在幹什麼。”少昊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沈農上次在蒼桃部落看到蕊的時候,她是一位十分高傲的女人,把所有男人都不放在眼裡,估計也就是因爲這個,少昊纔會特別的迷戀她。
但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作爲黃丘部落的一員,就得將黃丘部落給放在第一位,其他都得靠邊排排站。
沈農斜眼看着少昊,熊鐮斜眼看着少昊。
“蕊,快說啊。”少昊不甘心的說道。
“好吧,我說。”面對着少昊的催促,蕊猶豫一番後還是點了點頭,選擇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給統統說出來。
“白象王是一頭象王,它的體積很大,平常都躲在白象部落旁邊的那個湖裡,然後等到太陽下山後它會從湖裡走出來,然後去尋找食物,在天亮的時候再回到湖裡。”
“白象王是雜血兇獸?”沈農問道。
“對。”
“那……你知不知道白象族人打算把白象王給變成純血兇獸?”沈農再問。
蕊一驚:“巫,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打算怎麼做?”
“我聽他們說,有些雜血兇獸活的久了,身體裡就會長出一種叫獸丹的東西,把這種東西都餵給同一頭雜血兇獸吃,就有可能會讓這頭雜血兇獸變爲純血兇獸。”
“獸丹……”沈農突然想到這次狩獵回到黃丘部落後,熊鐮給自己的那顆圓球狀硬物,據熊鐮自己所說,這個東西是從一頭野獸體內得到的。
“也就是說蕊現在說的是真的,這就是白象部落把雜血兇獸變爲純血兇獸的秘密方法。”沈農忍不住一笑,那他現在知道的話,豈不是也可以運用起來了,然後把老白和那兩隻魔鬼蛙都給提升爲純血兇獸。
但到底要吃下多少顆獸丹纔可以讓雜血兇獸變成純血兇獸,這個沈農卻是不知道,也許是一百顆,又或者是一千顆一萬顆?反正看白象部落的樣子,他們現在應該都還沒有把白象王提升爲純血兇獸,不然他們早就已經開始對祖地四周的橫掃八方了。
一頭純血兇獸的威力對於小部落來說還是非常恐怖的,就算是現在的黃丘部落也承受不住純血兇獸的攻擊。
沈農隨便想想都感覺把雜血兇獸培養成純血兇獸並不是那麼簡單容易的事情,不然誰還怕什麼純血兇獸啊,自己部落裡飼養幾頭不就好了。
既然已經從蕊這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沈農也就不繼續留着打擾她了,畢竟孕婦還是很需要休息的。
走出木屋,頓時一股寒氣就撲襲上他的臉部,隨着離開了木屋內的溫暖,寒冷再一次籠罩住沈農的身體。
“嘶!”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再吐出一口白霧,沈農連忙朝着小山洞走去。
這種天氣,這種氣候,還是別想着幹太麻煩的事情了,趕緊躲在自己的住處裡取暖過冬豈不是更美滋滋。
……
“把這些冰面給打碎了,抓魚。”
泥鱔部落。
十位被魄魔給附了身的泥鱔族人直接朝着白澤岸畔走去,然後拿着自己手中的骨質武器用力敲砸着冰面,雖然泥鱔部落如今留下來的都是一羣老弱病殘,但這樣卻也更容易被魄魔附身,古溪反倒是更好進行控制。
十位不死人不停敲砸着冰面,對於他們來說不知道疲勞是什麼,不知道疼痛是什麼,所以才能更好的工作,很快岸邊的冰面上就被鑿出了一個大窟窿,大量的魚兒從中躍賤而出,然後落在冰面上撲騰撲騰的甩動着自己的尾巴,看起來非常充滿活力。
“食物!”古溪眼前一亮,這下子自己卻是不用再發愁食物的問題了。
沒錯!就是自己!
經過了族人大量離開的事件,古溪的心裡已經出現了一些扭曲,他不再信任這些剩下來的族人,反正不死人不需要進食,那就把留下來的這三百多人都給變成不死人好了,這樣既節省了食物,還有強力的護衛保護自己。
留下來的這些泥鱔族人顯然沒有想到古溪直接就把他們給賣了,如果他們知道的話,估計昨晚也會隨着那些人離開,不過現在後悔已晚,大家都只是一羣老弱病殘,想走的話又能夠去哪呢。
十名不死人不斷的把大窟窿裡的魚兒抓到,再丟到岸上,見到這一幕,那些圍在旁邊的泥鱔族人們全都興奮的笑開了花。
“留下來果然沒錯啊!巫怎麼會沒有弄到食物的辦法呢。”
“我們沒離開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那些離開的人現在估計都不知道在哪裡捱餓呢。”
一羣人對古溪不斷的誇讚道,但背對着他們的古溪卻是不屑的露出了一個冷笑。
“一羣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