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靈香麞,公良忽然感覺肚子怪怪,左右看了看,就往不遠處一片草叢跑去。
剛剛蹲下沒多久,就看到圓滾滾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蹲在他身邊。
公良看得直瞪眼,問道:“你來這幹嘛?”
“我也要拉便便。”圓滾滾嗷嗷叫道。
“你拉就拉,蹲在我旁邊幹什麼,過去一點。”公良翻了個白眼,這傢伙,蹲坑也要湊熱鬧。
圓滾滾不滿的哼了一聲,不過還是依言挪了幾下肥大的屁股。
接着,小雞也跑了過來,非常人性化的曲着雙腳蹲在他和圓滾滾邊上。
“小雞,你在幹什麼?”公良從沒見過鳥這麼蹲的,不由好奇的問道。
“媽媽,我也要拉便便。”
公良聽得眉毛直跳。
嚓,上個大號都要成羣結隊,像什麼話嘛!還好米穀沒學它們,要不然成什麼樣子嘛。
米穀在它們前面飛着,看到它們一個個跑去便便,感覺自己要是不便便的話,好像有點不合羣,就飛到公良前面一棵小樹上,蹲了下去。公良看得傻眼,叫道:“米穀,你在那邊幹什麼?”
“粑粑,偶在便便。”米穀回頭應道。
公良只覺頭上有無數黑線一頭插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看到這小東西還真的要站在自己前面樹上拉便便,他連忙制止道:“米穀,你要拉就到旁邊去拉,不要在爸爸前面,你想臭死爸爸啊!”
“喔”
聽到粑粑的話,米穀左右看了看,乖巧的飛到公良左手邊不遠的一棵灌木上蹲着。
公良看了下,它們幾個剛好排成一條直線。這畫面,簡直是慘不忍睹,一時無語。
一邊拉,他一邊在心裡思量道:難道那靈香麞的肉有毒,要不然它們怎麼會集體拉肚子。
但這事顯然不可能,因爲米穀不怕毒,就算吃了也不會拉肚子,估計是吃多了。唉,沒想到吃肉也是一件煩惱事。
“囈...”
米穀蹲在小灌木一枝粗壯的枝椏上,一本正經的拉着便便,小臉都憋得通紅。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終於憋出了一團花生大小的東西。這時候,旁邊忽然鑽出一股怪風,席捲着這團事物往公良那邊吹來。
“啪”
那東西竟然貼在了公良臉上。
圓滾滾和小雞看得一臉錯愕,兩眼睜得老大,表示已經驚呆了。
米穀一看闖禍,“咻”的一下,飛得不見蹤影。
圓滾滾和小雞看到公良臉色變幻,感覺不能再蹲下去,要不然恐怕要遭池魚之殃,連忙起身,拔腿往前跑去。
公良摸了一下臉,不用看,也能感受到上面傳來的濃濃的小傢伙的氣息。
這都什麼玩意兒嘛!怎麼什麼爛事都能讓他遇上?公良氣得大叫起來。
米穀躲在一棵巨樹後面偷偷的往粑粑那邊看去,感覺粑粑臉上的表情好可怕喔。圓滾滾躲在樹的另一邊,看到公良的表情,在那裡幸災樂禍的說道:“米穀,你完蛋鳥,公良肯定要打你。”
米穀委屈得嘟起小嘴,她也不想這樣的,都怪那風,誰讓它把便便吹到粑粑臉上的。
若不是找不到那陣怪風,要不然小傢伙肯定會用口水把它淹死。
一會兒,公良走了回來。
米穀癟着小嘴走出去,轉過身翹着屁股對他說道:“粑粑,你打偶小屁屁吧!你要輕輕的打,不能太用力喔,要不然偶屁屁會痛痛的。”
看到小傢伙眼中綴滿淚水,隨時要噴薄而出的樣子,公良就心疼不已。看來上次的事情在她心裡留下來陰影,連忙上前抱起她,愛憐的親着、蹭着,“放心,粑粑不會打你。”
小傢伙一聽到他這話,臉色頓時由陰轉晴,反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暱的蹭着。
她最喜歡粑粑了。
粑粑對她最好,都不會打她小屁屁。
安撫了小傢伙一下,公良就帶着它們繼續往前走去。
這時候,他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神廟,以前還能沿着海邊走,現在方位全然不識,只能依咖隆的話前行了。
趕路的時候,他順便練習起六脈神劍。只是一段時間,他就已經熟練的掌握了六脈神劍中的少商劍、商陽劍和少衝劍,也就是右手的大拇指、食指和小指。其它幾脈神劍因爲穴位還沒打通,就無能爲力了。而左手小指的少澤劍因爲傷勢還沒好,只能等好了以後再練習。
不只六脈神劍,他還熟練的掌握了劈出斧芒的技巧。
其間他也發現,除了莫桑石斧,其它用萬鍛鋼精打造的兵器根本無法經得住真氣的衝擊,不是炸得粉碎,就是直接斷掉。
自此,他纔有了一點點在大荒安身立命的本錢。
在莽莽叢林中,又走了幾天。
這日,公良忽然聽到前面有人說話,心中不由大喜,連忙往前跑去。越走越近,一名男子的聲音和一個老者的聲音隨風傳入耳中。
“我想成爲部落的巫。”男子說道。
“你知道什麼是巫嗎?”老者問道。
男子沒有回答,或許有搖了搖頭什麼的,但公良看不到。
“巫,上下一橫,中間一豎,左右兩人。有人說,巫就是通天達地,統御部落之人。有人說,巫是先知,是大智者,是使部落強大,文明的引導者。但其實,都不是。巫,中間一豎連接上下,手牽兩人。其實是說巫可以爲族人遮風擋雨,帶領族人前進,意在守護,更多的是一份責任。成爲部落的巫,無須驚才豔豔,只要守護部落不被荒獸侵襲,只要保護族人安康無恙。那他,就是一名偉大的巫。
而從你眼中,我看不到守護,看不到責任,更多的是野心。
野心或許會給部落帶來繁盛、強大,讓部落躋身於大荒百部之中,但也可能帶來毀滅。
看看我們附近的焦僥部,就是因爲其部首領野心太大,所以走上歧路,使得部落毀滅,傳承斷絕。
你還年輕,眼界終究太淺,不如去神廟看看,去中土見識一下。到時回來,你若還堅持己見,我也不攔你,只是到時候還請你讓我帶領一些願意追隨我的族人離開部落,以防將來遭受不幸時,爲部落留下一段傳承,免得祖火湮滅,讓衆先祖隨你我所累,墜入無盡冥淵之中,受地火焚燒之苦。”
聽到巫的話,男子失身痛哭起來。
公良來到近前,聽到兩人說話,不好上去打擾,就在林中站着。
透過樹葉縫隙,他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一處小山坡,下面青草地上站着一名手持木杖、飽經滄桑的老者,而他前面,則跪伏着一名身穿獸皮,腰胯長刀的男子。
聽到兩人說完話,公良就想出去,但又感覺太過冒昧。
忽然,他看到旁邊圓滾滾人立起來,抱在一棵樹上傻頭傻腦向外張望,心中不由一動,一腳往圓滾滾屁股踹去。
圓滾滾就從林中竄出,如一顆黑白相間的球般,往下面滾去。
“哎呀呀、哎呀呀,救命啊!救命啊!”圓滾滾一邊滾,一邊嗷嗷叫道。
可惜沒人救它,原本就是公良踢它出去的。
等它滾下去,公良才從林中跳出,跟在它後面走了下去。
男子聽到聲音,頓時從地上一躍而起,抽出腰刀,自然而然的擋在巫前面。
圓滾滾滾到下面,“哎呀呀”的掙扎着起來,就怒吼着往走下來的公良撲去,“公良,你竟敢踢我屁股,我要咬死你。”
公良看這傢伙竟然真的咬他,連忙把它抱住。
圓滾滾被他緊緊抱着,動彈不得,想咬又咬不到,只能在嘴裡嚷嚷着,“公良我要咬死你,我要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