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圃之中,奇花異草無數。
紅花綠樹尋常事,紫葉褐須黃白身也沒什麼可奇怪。
最怪的是那花看起來是花卻不是花,那草看起來卻不是草,那樹看起來卻不是樹的東西,才讓人驚奇。
只是這些,幻無靜卻無心欣賞,手中傳來的溫柔讓她依舊羞得地下頭去,腦中一片空白,只能任公良牽着,往前走去。
陽光從上空照下,在花草間灑落斑斑點點的痕跡。
兩人在其間行走,看起來是如此的美妙,好一對純情的青澀男女。
那小手是如此的溫潤,如此的柔滑。公良一邊走,一邊不露痕跡的微微揉着。憑良心間,兩世爲人,他還不知道牽着一名女孩的手是這麼美妙。因爲前世他是隻單身狗,從來沒這麼正經八百的拉過小女孩的手。
這一刻,那顆直男的心動了。
那是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無法自拔。
他好想就這麼的牽着女孩的手一直走下去,直到永遠,永遠。
但,地方到了。
前面就是能唱歌的花的所在,公良不得不停下來。
幻無靜感覺到他停下來,不覺擡起頭來好奇的看着,只見眼前是一棵高越兩米的小樹,上面掛滿了一朵朵含苞欲放的純白花朵,異常美麗。
公良見她投來好奇的目光,也沒解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然用力往前吹去。風吹動,那些含苞欲放的花朵突然綻放,從裡面躍出一蕾蕾如同穿着粉紅小裙的姑娘,在花朵邊翩翩起舞起來。
一陣陣清音隨着舞蹈飄了出來,歌聲婉轉,就如山間的潺潺溪流般淺吟低唱,獨具風韻;就如露滴竹葉般嗒嗒作響的悽美,耐人尋味。
良久,聲歇。
公良看着她,輕聲問道:“好聽嗎?”
“嗯...”
幻無靜眼中一片空明,還沉醉在美好的意境之中,無法自拔。
看着她櫻紅的嘴脣,嬌翹的瓊鼻,皎潔容顏,柔膩的肌膚,公良情不自禁伸出右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吻了起來。
這是無法言語的溫柔。
幻無靜不知道他會這樣,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那男子的氣息衝擊得她幾乎窒息,一時間,竟來不及呼吸,只是瞪着大眼,傻乎乎的任公良吻着、咬着、舔着。
雖然她也是修行人,但從來沒有閉息這麼長時間。
過了片刻,就忍不住大口大口呼吸起來,一張臉紅得猶如火燒一般,不知該如何,下意識想逃得遠遠的,轉身就走。
但當她轉身之時,卻被公良一手抓住,拉了一下,瞬間整個人都,落在了公良懷裡。
公良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看着臉紅如火的幻無靜。
此時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愛,忍不住再次低頭,咬住她的柔脣,輕咬、慢吮。
幻無靜張着嘴,傻傻的,腦中一片空白。
公良的舌頭循着那柔脣,闖入檀口,與那小靈舌糾纏在一起,肆意揉弄。
初出宗門,從未見過男子,一片清純天真的幻無靜那見過這陣仗,頓時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中,任他輕薄。
圓滾滾在旁邊看公良和幻無靜咬了咬去,也不知道在吃什麼,就走過去,想要問看看他們是不是在吃什麼好吃的。公良感覺到它過來,哪會讓它破壞自己的好事,手一揮,就把它收進了果子空間中,順帶着連米穀也收了進去。
良久,脣分。
幻無靜嬌羞的低下頭去,恰是這一低頭的溫柔,像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公良輕輕的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說道:“以後我叫你靜兒如何?”
“嗯...”
幻無靜羞赧的低着頭,輕輕應了一聲,嬌柔的靠在他的肩上。
在純是女修的宗門中,從沒教過她男女之間的事,她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對於公良的輕薄,卻沒有抗拒。或許,在初初遇見的時候,她已經對他有了那麼一絲絲好感,只是自己不知道,隱藏在心底而已。
公良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吹動前面小樹上長滿了含苞欲放的純白花朵。
花朵再次開放,一陣聲音隨之傳送出來。
但此時聽到的聲音卻和剛纔的聽到的有些不同,讓幻無靜心底感覺到了一絲雀躍、歡喜。
之後,公良就拉着幻無靜的手在花草樹木交易的地方隨意逛着,但此時幻無靜的心卻早已經不再風景之上,是不是偷偷拿眼看着旁邊的人兒。
靜真回到客棧,看到徒兒抱着雙腿坐在牀上,下巴頂着退,目無焦距的看着地面傻笑着。
“無靜,遇到什麼開心事了,說來和師傅聽聽。”靜真笑着問道。
她還不知道自己徒弟已經被公良奪去了初吻,要是知道,估計得馬上飛過去一掌劈死他。
幻無靜聽到師傅的聲音,終於回過神來,她哪敢跟師傅說和公良的事情,那多丟臉,連忙說道:“沒...沒什麼,徒...徒兒沒遇到什麼事,就是看到一棵會唱歌的樹,感覺好奇怪。”
靜真也不疑有它,就說道:“這大荒之中,荒莽之地,不像東土開化,人流衆多,很多地方還保持着非常久遠以前的樣子,所以蘊育出一些東西也不奇怪。”
“哦...”
幻無靜應了一聲,看着地面,又想起那無名花前公良的吻,一時羞紅了臉。
靜真感覺徒弟今天怪怪的,但看她沒什麼事,也沒去灌,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自此日起,公良帶着她逛扁神廟的沒處角落,還帶她出去狩獵,領略大荒的無限風光。
幻無靜除了宗門,根本沒除外過,頓時被大荒的蒼莽魅力驚訝得合不攏嘴。
公良喜歡上了這個女孩,自不免摟摟抱抱,兩人的感情急劇升溫,雖然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也是無分彼此,幻無靜的一顆芳心已經緊緊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可惜好景不長,過了一陣,靜真煉製完公良的鎧甲,回來就對幻無靜說道:“無靜,這兩天你準備一下,我們回去了。”
“哦”
幻無靜應了一聲,但心緒四飛,早不知飄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