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賽寶大會上逛了逛,買點東西,東皋君就和公良先回了玄圃客居。鑑遠另外有事,自去忙了。
墨嗣音知道公良明天要走,眼中含淚,依依不捨,但又強顏歡笑道:“十一郎哥哥,昨日師傅跟我說了,她會帶我參加妙道仙宗的十年大比,到時候我去找你。十一郎哥哥,你可不要忘了嗣音!”
“傻瓜,怎麼可能忘了你?”
公良溫柔的摸着墨嗣音的髮絲說道。
墨嗣音羞得低下了頭。
東皋君在邊上看得連連搖頭,自己這師弟真是情債滿身,也不知道將來會如何?倒是讓人期待。
說了會話,墨嗣音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逗留太久,免得被人說閒話。於是,又說了幾句話,就告辭離去。只是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眼中綴滿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如珠簾般,繽紛落下。
兩世爲人,公良見過太多男女方面的事情,但此時此刻看到她的模樣,心卻忍不住揪了起來。
墨嗣音流着淚離開玄圃客居,就見前面轉角處走出一人,看着她嘆道:“唉,真是孽緣!”
“師傅。”
墨嗣音瞧見來人,忍不住撲過去,趴在唐蕙仙懷中,失聲大哭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但少女的情緒總是來得莫名其妙,讓人摸不着頭腦。
唐蕙仙往客居方向望了一眼,怒聲說道:“將來那小子要是敢對你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他。”
墨嗣音聽到她的話,連忙擡頭說:“師傅不要,一切都是嗣音心甘情願,不管如何,嗣音都可以接受。何況嗣音這條命本來就是十一郎哥哥所救,給了他又如何?”說完,淚水又如珠線般滴落下去。
“孽緣,真是孽緣。”
唐蕙仙疼惜的將她摟在懷裡,輕聲安慰着。
回到房間,公良就以神識進入果子空間,準備處理地火心核。米穀一見,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進去。
孿生雙芝兄妹感應到好朋友,立即遁地過來,拉着小傢伙的手“咿呀呀、咿呀呀”的跳着蹦着叫着。
公良回想一下,這兩個傢伙好像都沒說過幾句話,整天不是“咿呀呀”,就是“哎呀呀”的叫。幸好米穀和圓滾滾聽得懂它們在說什麼,要不然公良都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兩個傢伙交流了。
玩了下,米穀就取出兩塊水磨玉跟兩個好朋友比手劃腳的說道:“偶跟你們說,這兩塊玉玉是偶從好多好多玉玉里面找出來的,你們看,像不像你們。”
孿生雙芝兄妹接過水磨玉看了下,發現還真的像它們,頓時歡快的“哎呀呀、哎呀呀”的蹦蹦跳跳起來。
公良瞄了一眼,不發表意見,心中卻直翻白眼,那兩塊東西跟它們一點也不像好不好,就是有個大概影子而已,也不知道它們開心什麼?
他以一個成年人的心思揣度小孩,似乎太複雜了點。
小孩的快樂其實很簡單,隨便一點東西就能讓他們高興半天。
公良在旁邊看了下,就不再管它們,從庫房中取出藏着的地火心核,準備放入火樹下的地火岩漿池裡。
“公子且慢!”諸稽忽然出現制止。
“稽伯,怎麼了?”公良好奇道。
“公子,你忘了?火樹乃是火行鎮物,空間五行相生相剋,互爲一體保持平衡。你若將這蘊含充沛火力的東西放進去,勢必會打破空間五行平衡,屆時空間就會變熱,如此對裡面生長的東西可是極爲不利。”諸稽解釋道。
公良聞言看了看手中的地火心核,問道:“那該怎麼辦?”
“這...”
諸稽手摸頷下長鬚想了想,道:“空間一擴再擴,再用以往的五行鎮物鎮壓已經不行。索性就將這些鎮物取出來,再添加一些東西進去,鑄成五行法壇吸收空間靈氣鎮壓空間五行。若處理得好,以後這法壇說不定還能成爲法寶。”
公良對法壇能不能變成法寶倒是沒什麼心思,只要不破壞五行就好。
諸稽跟他說了幾句,又給他列了一張鑄造五行法壇所需的靈物,公良才離開果子空間。
神識迴歸現實,他拿出稽伯寫在紙上的一件件靈物,發現大部分自己都有,只不過一些偏僻的東西較難找。
比如封土,據說封土乃是上古仙庭封賞神明,鎮壓一方的五色土,十分罕見。只是現在仙庭消失,神祇之路斷絕,封土越來越是難尋。以至於一些野神想要晉升,不得不取五行之土煉成僞五色土,又名後天之物。而仙庭賞賜的則是先天之物。
這東西雖然無法像仙庭賜下的五色土能鎮壓一方,但也不錯,能使自己的神位安穩,不至於被治下的孤魂野鬼推翻。
除了五色土,還有大量的五行之物,好在公良空間已經有很多東西,要不然他都不知道如何去找。
處理完地火心核,公良就離開空間,打坐修煉起來。
剎那間,籠罩在玄圃上空的萬藥靈霧好像被狂風吹走一般,不斷的往一塊地方涌去。
一波一波的靈霧被果子空間吸收煉化進入酒池之中,逍遙躺在酒池中洗澡的肥蟲蟲看到池水再次變綠,不由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因爲酒池中的酒色越來越濃,酒味也更加濃郁起來,但這些功勞顯然不是它的,而是來自公良自己。
公良專心修煉,也沒察覺到酒池狀況。
就算他察覺,估計也沒辦法,因爲在掌控力度方面,諸稽比他做的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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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完畢,公良發現真氣又增加了幾分。
老實講,魁礨宗玄圃客居中的靈氣確實不錯,再加上瀰漫在玄圃上空的萬藥靈霧相助,想不突飛猛進都難。可惜這裡終究不是妙道仙宗,沒法繼續修煉。
昨天米穀進入果子空間後就沒有出來,公良連忙將她喚她。
一出來,小傢伙扁着小嘴兒,不開森的說:“粑粑,以後你不要再把偶放在裡面了,都不好玩。”
“怎麼不好玩,你不是和孿生雙芝兄妹玩得那麼開心嗎?“”公良奇道。
“沒有粑粑就不好玩,有粑粑就好玩。”米穀很鄭重的說。
公良一把將她抱在懷中,這小東西,什麼時候嘴也變得這麼甜了。可米穀說的卻是實話,在她眼裡,粑粑就是她的天,粑粑就是她的地。有粑粑在的地方,到處都是陽光;粑粑要是不在,她就感覺怕怕,一點都一不開森。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公良對小傢伙保證道:“知道了,以後粑粑不會再把你單獨的放在裡面了。”
“嗯嗯,粑粑最好了。”
米穀聽到粑粑的話,立即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蹭着臉臉,別提有多高興了。
公良帶米穀洗漱一下,就出門找師兄。東皋君已經起來,和鑑遠坐在涼亭等候。
賽寶大會還未結束,魁礨宗主忙得要命,東皋君和公良就沒去打擾,和鑑遠告辭一聲,就離開了魁礨宗。
“十一郎哥哥...”
墨嗣音和師傅唐蕙仙坐在析城山的一處高石上,目送公良離去,眼睛已是通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