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相差的七千兩銀子不但是他強烈要求的,而且還在皇上面前丟了古家的臉,以後想要露臉,那比登天都難了,所以他現在鬱悶的該吐血了。
陳魚一聽到白悠嶽的話,立刻閃亮了雙眼,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條縫,看不見眼珠子了。姐夫,那一萬兩銀子,就歸我們朱家了?什麼都不重要,那些虛僞的賞賜都不如銀子來的實在,她現在最缺的就是銀子。
是的,歸你了!看到陳魚一臉的市儈,白悠嶽就充滿了無語——這明明一個聰明絕頂的姑娘,爲什麼一遇到銀子,就變的那麼貪婪恐怖呢?
這陳魚,整一個矛盾體,都讓人捉摸不透。
太好了,陳魚一聽,立刻回頭看着朱青道:青哥,這一下,咱們不怕銀子不夠,蓋不了自己的商船了!她一直在爲這個頭痛,如今解決了,她是滿臉的笑意,從內心發散出來的。
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陳燕望着滿臉歡喜的魚兒,心裡真是羨慕的不得了。她之前覺得,成親了,就被迫要成長起來,要溫柔體貼,要相夫教子,被人誇讚。可是,如今看到魚兒,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完全沒有一絲的扭捏——而朱青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哪怕是後背,也是情深意重。
我要一輩子當孩子,那才快樂無憂!陳魚衝着陳燕做了個鬼臉,然後拉着抱着肉圓的朱青說:咱們回去了,讓娘過來!
嗯!朱青點點頭,沒有一絲的反駁。
陳魚一家三口出去後,陳燕跟白悠嶽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兩個人看着彼此,好半天都沒有說一句,好像對方是個陌生的人,想打探對方到底是好還是壞。
爲什麼?過了許久,白悠嶽纔出聲問道。
我……,陳燕被問的張嘴就要說什麼,但又遲疑了一下,把肚子裡的話都吞了回去。
燕兒,看到猶猶豫豫的陳燕,白悠嶽很頭痛的道:魚兒的決斷是你要學習的,但我也在乎你的溫柔解意……你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該要怎麼做呢?我們是夫妻,虎子都那麼大了,難道還想讓孩子笑話我們嗎?
陳燕聽到白悠嶽的話後,怔愣了許久之後鼓足了勇氣,用疑惑的眼神凝視着他問道:爲什麼?爲什麼你不納妾?別人或許會覺得她這個問題問的很傻,可是她真的很想弄清楚,否則別人同情的眼神,阿姆盯着她肚子暗自思索的表情,會殺了她的。
她也勸過白悠嶽,讓他納妾,可他連想都不想的拒絕了。當初,她是很開心的,可是後來,漸漸被別人打探思索的眼神震住了,恍然自己不讓白悠嶽納妾,是犯了多麼不可饒恕的過錯——她擔負不起爲白家開枝散葉的任務,也阻止了白悠嶽子孫繁茂。
白悠嶽這一支,就他一個人了,若是毀在自己手裡,她就是殺了自己也彌補不了這樣的過錯。
聽到陳燕的質問,白悠嶽無奈的苦笑着問道:你就那麼希望我納妾,希望我寵溺別的女人?語氣中,有一絲怒氣。
我……,很想果決的回答是,可是爲何話未說出,光是想想,就能讓她窒息呢?
說啊!白悠嶽不放過,厲聲質問道:你不是一直希望嗎?如今,我只是問問的,你若是真的希望我納妾,我明天就讓人去辦,怎麼樣?
我……嗚嗚……,陳燕點不了頭,拒絕不了,只能無助的哭泣着,眼神中滿是絕望。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只是知道,自己讓白悠嶽生氣了。
不管遇到什麼事,白悠嶽很少衝着她發脾氣,所以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唉!看到陳燕痛苦的嗚咽着,白悠嶽深深的嘆息一聲,伸手把她摟進懷裡,一臉無奈的道:燕兒,你怎麼那麼傻呢?看着懷中緊緊拽着自己衣服的女人,他覺得這輩子,自己真的栽在這個大字不識幾個,卻爲了自己,拼命學習的女人手裡。
……,陳燕沒有回答,只是緊緊的依偎在他的懷裡,聞着讓人安心舒服的味道,心裡告訴自己,無論何時,都要記住這一刻,這個味道。
燕兒,納妾,代表着咱們家要多出一個人……一個人,能顛覆一個家,一個家族,你知道嗎?白悠嶽的語氣裡,有濃濃的悲傷,是從未流露過的。
在白悠嶽的訴說中,陳燕終於知道白悠嶽爲什麼不納妾了。原來,白悠嶽的父親當年會逝世,是跟別人送的小妾有關……人家處心積慮的,就是想毀掉白悠嶽的父親,結果真的成功了。好在,白悠嶽的父親不是傻子,在最後的關頭,爲他們母子做了安排,否則如今的白悠嶽,還不知道活不活的到現在。
燕兒,多一個人,很累的……咱們不還有虎子嗎?若是你生的是閨女,我也沒有辦法,或許真的會納妾,可咱們有虎子,所以我不會納妾的,知道嗎?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秘密,白悠嶽覺得自己頓時輕鬆了許多。
父親的死,一直壓抑在他的心裡,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相信,母親之所以沒有要求自己納妾,也是深受其害,知道其中的厲害,所以纔沒有對燕兒那麼多的要求。
這些事……你從未告訴過我!陳燕聽了這些事情後,滿腦子的混亂,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傻子,說了之後,不多你一個人傷心嗎?伸手摸摸她鬢角的髮絲,幫着順到了耳後,然後嘆息一聲說:京城中,太多這樣骯髒的事了,所以我才帶着你跟虎子還有娘回來,至少咱們不受誰的監視,控制跟威脅,安心的過自己的日子,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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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更新,今天五更打底……好的話,會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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