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涵怔了一下，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而諾寒意外的很堅持的看着她，等着她答案。
碧涵冷靜的點了點頭，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給他一個交代。
諾寒的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
離開的時候，他還有些不放心，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她。
“有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諾寒向來不是囉嗦的男人，他這次的表現，只能說他內心十分不安。
慕卿聽到諾寒的話，深邃的眸子浮現出幾許諷刺的幽芒。
諾寒最終還是離開了。
伊嵐見諾寒都走了，自己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那……我也先走了。”伊嵐猶豫的看着慕卿，“明天我再來找你？”
慕卿冷淡的“嗯”了一身，伊嵐這才走。
碧涵心情越發的低沉。
他們在一起五十年，比她和慕卿待在一起的時間都要長。伊嵐很明顯十分了解慕卿，在這種時候甚至能乖巧的離開。
碧涵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有一種咎由自取的感覺。
當初她沒有執意生下他們的孩子，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可一切都沒有假設。
碧涵壓抑住心中說不清的難過，走到他的面前。
“這麼久沒見，怎麼不說話了？”碧涵勉強的笑了笑，“怎麼，換一張臉就不認識我了？”
慕卿垂眸看着她，深邃的眸子波瀾不驚。
碧涵深深的吸了口氣，“你覺得這張臉好看，還是原來的好看？”
慕卿定定的凝視着她，不言不語。
“你是來找我的麼？”碧涵不想再繼續這樣的氣氛，“我一覺醒來就到了這個地方，沒有任何回去的辦法。”
“所以？”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慕卿，忽然說話了。
碧涵有些不解，望着他的眼神有些許的茫然。
所以什麼？
慕卿的眼底再度浮現出冷諷的光芒，“所以，你就選擇和他在一起了是麼？”
碧涵蹙眉，很不喜歡他這種諷刺的眼神。
“我沒有和他在一起。”
慕卿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眸光格外的深沉，眉宇的神色冰冷刺骨。
“沒有？”他的眼底劃過一抹狠戾的之色，“沒在一起爲什麼會住在一起？”
“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們其實……”
慕卿的俊臉浮現出冷酷，他打斷她的話：“你們同進同出，早上一起出去，晚上一起回來，每天都一起吃飯，甚至住在一起。”
聽着慕卿說得這麼詳細，碧涵錯愕道：“你早就來到這裡了，是不是？”
他既然早就看到了她，爲什麼沒有早點出現？
猛地，碧涵想起最近總感覺到一股奇異的視線。難道是……
“你一直在暗處監視我？”
慕卿眸色深了深，“你承認了嗎？”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碧涵有些惱怒，還想試着去解釋：“我和他真的什麼都沒發生，他說只要我不忤逆他，絕對不會逼迫我做任何不願意的事情。所以我才……”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慕卿黑眸陰鷙，眸底滿是冷冽的光。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麼說，內心可怕的嫉妒，讓他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