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錢真的太不方便了。
雲萊回到宿舍,洗了澡,在浴室裡看着鄔玲玲留下的一堆化妝品搖頭嘆息。這個鄔玲玲好歹也是個小明星了,用的居然是叫不出牌子的劣質化妝品。對比雲萊前生用的那些同樣是一般人叫不出牌子的保養品和化妝品,雲萊不由得感嘆:年輕真好,穿得像夜店媽媽桑也美,擦得像花生油一樣的東西也不長痘。
雲萊不行,她下了好幾次決心,也只敢用其中一瓶看起來還算清爽的乳液擦臉,爲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傷,她甚至減少了洗臉的次數——這在雲萊的前生,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雲萊在鄔玲玲的回憶中發現,她經常在演出後不卸妝就睡覺,經常暴飲暴食,經常爛醉如泥。這孩子糟蹋起自己的身體來簡直是歇斯底里不擇手段,直到最後放棄了自己的身體,和生命。
雲萊看着鏡中的這具身體,溼漉漉的黑髮下面黑葡萄一樣的眼睛,花瓣一樣的嘴脣,這樣美麗的女孩,爲什麼要遭遇那樣醜陋的事情?
雲萊想起了前生的自己,直到被撞飛的那一刻,自己一直生活在欺騙裡。可是,作爲雲萊,自己一直是快樂的,這在某種程度上也算一種幸福,不是嗎?
可是那些背叛她、算計她的人,雲萊不打算放過他們。在她醒來後的那兩天裡,躺在牀上看着電視上的娛樂新聞,雲萊就想得十分明白了。
雲萊擦乾頭髮,走出浴室,發現房間裡多了一個人。
雲萊沒有驚訝,只是十分厭惡,卻也十分淡定。
“玲玲,怎麼不接媽媽的電話?”
“陳麗女士,以後請不要自稱自稱我母親,你不是我媽媽。還有,今天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要不請自來。”雲萊冷淡地迴應。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跟媽媽說話呢?今天不開心嗎?身體恢復得不好?”陳麗做出一番慈祥的關愛女兒的媽媽模樣,可那種惺惺作態令人慾嘔。
“你的便宜女兒已經死了。”雲萊連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以前鄔玲玲掙的錢我不會要回來,但是麻煩你以後從我生活中滾出去。”
雲萊抱着雙臂站在陳麗面前,目光冷然,“把鑰匙和身份證還給我。”
“玲玲,別任性了,今天林總請吃飯,快點換身衣服,跟媽媽一起去。”陳麗邊說邊在沙發上那一堆衣服中翻找。
“把鑰匙和身份證還我。”雲萊依然語氣冰冷。
“吶,我看這件不錯,快點換上,林總請了你好幾次了,很有誠意,我們不能遲到。”陳麗找出一條深V高開叉露出的肉比遮住的肉多很多的金色裙子,遞給雲萊。
雲萊沒有接裙子,走到牀邊坐下:“你不還給我鑰匙也行,明天我會換鎖。”
“鄔玲玲,你不要以爲有點名了翅膀硬了,”陳麗也不再僞裝母慈女孝,露出猙獰的面容:“想卸磨殺驢,你還嫩點!”
雲萊笑了。
這個女人終於用“正常”的語氣跟鄔玲玲說話了,這個女人是鄔玲玲從5歲就開始的噩夢。鄔玲玲之所以走上今天這條不歸路,都是她媽,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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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昨天去跟製片人開會回來晚了,來不及寫只有一更,今天會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