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兒,你太讓我痛心了!都怪爸爸,小時候沒有找到你,沒有在你身邊陪你,養成了你這無法無天的性子。都是爸爸的錯啊……”
靳宇見強勢沒有用,開始打溫情牌,“從現在開始,爸爸每天陪在你身邊吧!咱們父女缺失的那十八年,爸爸想盡量彌補你,不能再讓你沒人依靠了。”
“靳爸爸我看您不是想讓我依靠,是想監視我控制我吧?您別白費力氣,咱們父女倆最好的相處方式就是您掙您的錢,我拍我的戲,擱置爭議,各自做好各自的事,這樣還能其樂融融,父慈女孝。您要真心想跟我天天捆綁在一起的話,我可真心會發火的。前面十八年我沒有父親也活的好好的,後幾十年沒有父親我不信還活不下去了!”
靳宇瞪着雲萊,雲萊不甘示弱瞪回去,眼神絲毫不躲避。
“女兒,你爲了那個男人,竟然不要爸爸?”
“您別胡攪蠻纏了!這是男人的事情嗎?這是自由的事情!靳先生您好好想想吧。”
雲萊走回自己房間,拿出一個小箱子整理東西,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呢。
靳宇被雲萊最後那句“靳先生”氣得一夜輾轉反側沒怎麼睡覺,第二天一早跑下來找女兒,卻發現女兒已經走了?
雲萊正在安檢口跟寧珈昊依依不捨地吻別,靳宇的電話又來了。
“昨天你沒跟我說這麼早就出門,爲什麼出差不帶米姐?”
“我去拍一個野外生存節目,茹毛飲血去了,帶米姐幹嘛?”
“……那你爲什麼不等跟我告別再走?”
“等您再罵我一頓?算了靳爸爸,咱們都冷靜冷靜,我要求不多,您什麼時候能平等地以一個常年人的態度對待我,我們什麼時候再見面好了。”
雲萊掛斷電話,拍拍寧珈昊的臉:“那我進去了。”
寧珈昊:“記得每天都要打電話!如果信號不好,就用衛星電話。”
“知道了,嘮嘮叨叨像個娘們。”
寧珈昊:……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雲萊掰着手指頭:“要注意安全、不要跟其他男人走太近、每天打電話彙報,我都記住了。”
“不是彙報,是聽到了你的聲音我才放心。”寧珈昊最後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我等你回來。”
雲萊很受不了這種依依惜別的氛圍,總覺得眼眶很酸,好像要落下淚來。
以前她很鄙視這樣的人,又不是生離死別,矯情什麼?
可是事情到了自己頭上,她就發現情緒真的不受控制,於是努力擠出一個笑臉,戴上墨鏡:“我真的要進去了,要不機場廣播該喊我了。”
寧珈昊鬆開手,看着她的身影朝安檢口走去。
雲萊隨身只帶了一個小箱子,安檢後直接上了飛機。
然後發現,自己的位置上已經坐了一個女孩。
雲萊把機票拿出來看了看,客氣地說:“這是我的位子。”
女孩正拿着手機自拍,不停地嘟嘴、瞪眼、皺鼻子,看都沒看雲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