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林安菱紅着眼眶,“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是想把徐輕芮趕出去,可林浩是她哥哥,林氏以後的繼承人,這不就是她逼着她哥走的嗎?別人會怎麼看她?
“小浩,小芮還懷孕着。”鄭丹荷也急起來,“這搬出去誰照顧啊?”
“我會請人照顧她,我們先去上班了。”林浩沒多說,拉着她往外走,顧忌到她身子,走得不算快。
鄭丹荷眼神擔憂看着,又看了看身邊的林安菱,不斷嘆氣,“你真是要氣死奶奶啊?”
“我…我…”林安菱低垂着頭,她也怕啊,逼走兩人罪名可不小,完蛋了。
“半點悔改都沒有!明天給我滾去上班!每個月的錢我也會停掉,想花自己賺!”林崇輝冷哼了一聲,站起身,頭也不回走上樓。
林安菱嚇傻了,直掉眼淚,鄭丹荷搖搖頭,“你哥真是白疼了你這麼多年,你說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昨天和你將的話你半點都沒聽進去,真是讓人心寒。”
“奶奶我沒有…”她嗚嗚哭着,“我不是這個意思。”
鄭丹荷一臉傷心,也顧不得周彩燕在場,“也不知道這些年對你的教育差在了哪,爲什麼會養成你這樣的性子?怎麼說,你就是沒聽進去,還要我怎麼說?”
“小芮既然嫁了你哥哥,好好處就行,就這麼看不慣?便要和她作對,縱容一次兩次就夠了,你當我們眼瞎嗎?爲什麼不會適可而止呢?讓別人夾在中間多爲難?”
“非要逼走他們你纔開心,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說着直抹眼淚,真是心塞,還懷着孕呢,這要是照顧不周到,林浩又在上班,出點什麼事可怎麼辦?
林安菱也覺得自己委屈,哭着嚷嚷,“我不是在和她好好處嗎?是哥哥過分,他憑什麼停調卡?現在爺爺也停掉卡了,我要怎麼活?別人怎麼看我啊?我要被餓死了!”
鄭丹荷捂着胸口,老淚縱橫,呢喃着,“造孽啊造孽。”
她不想爭論這個話題,扶着頭,站在一邊的傭人連忙上前,攙着她往樓上走。
所有人都不理她,他們眼底流露出的失望讓林安菱更加心慌,周彩燕還站在她對面,她惡狠狠道:“現在你滿意了吧?你女兒得逞了,所以人都針對我,你心底很高興吧?”
周彩燕看着她,又心疼又無奈,語重心長出口,“菱菱,你聽話一點,和小芮好好相處。”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林安菱紅着眼,譏誚說,“輪不是你來教訓我,你是個什麼東西?上次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拿了我的錢轉眼就讓那個賤人和我哥上牀了,真沒見過你這種賣女兒賺錢的人,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周彩燕急促呼吸兩下,聲調一下拔高了,“你再說一遍!”
任何人都能說她,只有她不能!
對方聲音一下大了,林安菱慌張看了看樓上,生怕林崇輝和鄭丹荷會聽到,不屑看她一眼,“趕緊從我家滾出去!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完,頭也不回出門,周彩燕面色漲紅,氣得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
——
車上。
徐輕芮看着繃着臉的林浩,整顆心也提了起來,一句話沒敢說。
逼仄的車廂頓時充斥着詭秘的氣息。
林浩似乎還沒發覺,一路看向前,平穩的行駛着,知道林氏樓下,他停下車來,纔看到低着頭的她,頓時懊惱起來,面色也收斂了好些,解開安全帶,也幫她解開了。
待他下車,徐輕芮也打開車門下了車,手又被他牽上,一股溫暖的氣息將她小手包圍。
“嚇到你了?”林浩抿了抿脣,溫聲開口。
徐輕芮先是猛地搖頭,而後,又輕輕點頭。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生氣的模樣,這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因爲她的事情,如林安菱所說,好似就是因爲她的出現,好多事情也跟着出現,她成了破壞林家安寧的那個人,想着心底也是有些難受。
“不治一下她就不知道錯!”林浩頓了一下,又接着道,“錢我留着養媳婦和孩子不行?何必去填一個無底洞!”
瞧瞧林安菱說的是什麼話,把這一切都當成了理所當然,可算親兄妹間,也不應該有那麼多的理所當然,他現在有了需要守護的人,又怎麼捨得讓她們受委屈。
徐輕芮瞳孔縮了縮,染上一絲絲羞窘,微微垂下了頭。
倒是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這些詞,有些懵,也有些甜蜜。
“不是你的錯,你也別想多,過段時間我們就搬出去。”他拉着她的手,往停車場電梯走,徐輕芮輕輕“恩”了一聲,跟在他身後。
他所作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她好,那自己爲什麼不接受呢?何必爲難自己又爲難他。
接受就好,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兩人手牽着手往電梯裡走,一路往上,員工看見便會打招呼,見徐輕芮也會多看兩眼,人家現在可是林家的少奶奶,不動聲色勾上了林浩,總有些心底不平衡的人暗地羨慕嫉妒恨,但也不敢做什麼,畢竟還是在別人底盤上呢。
況且,林浩也早就想到這一幕,放出兩人早就相識的消息,也算堵住了很多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