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顧白則剛剛離開荊家。
荊顯岐熟練的抱着正在咕嘟咕嘟喝奶粉的蜜蜜,看着從外面抱着甜甜回來的姐姐,有些許埋怨的說:“外面空氣不好,姐你不要總是抱着甜甜出去。”
“沒事的,今天外面空氣好。”葉靜嘉笑着看向懷的女兒,“對不對小甜甜,我們出去送爸爸。”
躺在葉靜嘉臂彎的甜甜露出大大的無齒笑容,她手舞足蹈的咿咿呀呀着,誰也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什麼,不過顯然甜甜的心情很好。
荊顯岐則依舊覺得姐姐太不小心,不過他也說不過姐姐,只能低頭看向懷喝完奶正睜大眼睛好的看向自己蜜蜜,教育道:“蜜蜜,你不要跟着你媽咪隨便出去知不知道?”
乖巧的蜜蜜一眨不眨的看向荊顯岐,很是招人疼愛。
蜜蜜喝完奶粉沒一會兒,甜甜似乎也餓了。
葉靜嘉喂完奶粉後,只見甜甜依舊揮舞着小手,似乎很着急的樣子。
荊顯岐插話道:“甜甜肯定是想玩兒昨天晚玩兒的玩具,姐姐你給她玩一會吧。”
“好,那蜜蜜?”
“我帶蜜蜜去看阿福,”說着,荊顯岐低頭看向蜜蜜,“蜜蜜,我們去看阿福好不好?”
蜜蜜似乎知道荊顯岐說的是什麼,她露出靦腆可愛的笑容。
提及阿福,葉靜嘉的心情有幾分低落,她輕聲道:“去吧,看看阿福,阿福明天要去醫院做檢查,這兩天都不能回來。”
荊顯岐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抱着蜜蜜說:“蜜蜜,我們去看阿福咯。”
葉靜嘉能夠在意外順利早產,不僅全靠楚楚,也多虧阿福。
楚楚到底是年輕,雖然動了手術,但三個月的時間已經可以下地活動,正常處理職工作。至於年邁的阿福則在被送往醫院後,被醫生治療康復後確定爲生命所剩時間不長。
蜜蜜彷彿知道她和甜甜是被阿福救下,從第一次見到阿福開始便對阿福抱有罕見的極大的熱情。甚至於每一天都要看一看阿福,而阿福似乎也極其歡迎這位小天使的到來。
即便他的身體已經衰老的厲害,總是趴在地喘着粗氣,但每每看到蜜蜜,他的眼神總是會閃耀出非常璀璨的光芒。
一旁的楚楚在荊顯岐走後,笑着說:“小少爺很喜歡蜜蜜小姐。”
“是啊,他照顧寶寶們很熟練。蜜蜜性格也不知道像誰,這麼的乖巧,只是她怎麼也不長不胖呢。”葉靜嘉抱着胖嘟嘟的甜甜,想到瘦瘦的蜜蜜心說不出的擔憂。
楚楚連忙安慰道:“您別擔心,醫生說過蜜蜜小姐的身體很健康,可能只是天生體質問題不易長胖而已。”
“我倒是希望是體質,而不是其他的後遺症。”說到這裡,葉靜嘉深深嘆了口氣,說不出的自責:“如果當時沒有早產,她多在我肚子裡待幾天,或許她不會像現在這般瘦弱。”
說到過去的那次意外,楚楚沒有再接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顧白前腳走出荊家,後腳接到白敘凡的電話。
電話,白敘凡明確的告訴顧白有人將白敘深不是白家子嗣的事情捅了出來。
顧白不急不躁的淡淡道:“真的白敘深在你身邊。”暗示,這件事情與自己無關。
“他不行。”白敘凡道。
“爲什麼?”顧白坐在車內,輕笑一聲,“我和他沒有區別,甚至於我不過他。”
白敘凡頓了頓,終究開口說:“他身體有疾,不能繼承白家。”
顧白一怔,很是意外,因爲他根本看不出他的雙胞胎哥哥身體哪裡有疾。他明明看起來非常的正常,甚至自己還要健康。
只聽白敘深繼續道:“他遭遇有預謀的車禍,右腿被截肢現在用的是義肢。顧白,當年如果母親也將你留在白家,你不會有今天。人要懂得知恩圖報,我希望你可以回到白家,與我和阿深拿下白家。”
白敘凡難得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顧白知道,現在的白敘凡是被逼到盡頭,所以纔會向自己示弱,告訴自己雙胞胎哥哥的事情。
顧白承認,在聽到親生哥哥有疾,聽到生母的剎那間,他動搖了。可是看着氣派的荊家大門,他終究只狠心說了一句,“他殘疾我很抱歉,但是我說過不可能。”不等白敘凡發怒,只聽顧白繼續道:“我可以盡全力的幫你們,但是我不可能成爲白家的人。”
想到阿深的殘疾,想到顧白的自私,白敘凡大爲惱火,他不禁斥責道:“如果當年母親將你留在白家,現在斷腿的是你!不只是斷腿,說不定你連命都沒有!”
“我知道,我知道沒有母親我可能活不下來,我愧對母親但我並不愧對你!”顧白知道自己或許是私自,但是他有自己的堅持與理由,只聽他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白敘凡,母親那邊我無以爲報,但是我不可能愧對完母親,再愧對我的妻子和兩個女兒!難道你以爲我不知道四家之間的隱形制衡協議,你以爲我不知道如果我回到白家根本不可能與我的妻子在一起?!”
白敘凡冷靜的說:“你的兩個女兒可以帶回白家。”
“那我的妻子呢,我問你我的妻子怎麼辦!”顧白怒吼道。
怎麼辦,自然是分手。
面對白敘凡冰冷冷的答案,顧白的回答便是直接掛斷手機。
“該死!”顧白猛地捶了一下方向盤,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到底是誰將白敘深的身份捅出來,真是該死!該死!!該死!!!
剛剛與妻女分別的顧白明明心情正好,可白敘深身份被揭穿的事情令他瞬間煩躁起來。他本以爲自己與白家的事情,或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想到竟然會橫出變故。
顧白很清楚,這件事情遲早會牽連到自己身,或者說,遲早會有人查到自己的真是身份,到時候自己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妻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