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顧白看着手的絲絨盒有些踟躕。
只見長盒外側的鈕釦是由特殊材料製成,雖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打開,但是打開一次鈕釦便會自動作廢,盒子成爲簡單的擺設。如此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的盒子令顧白有些謹慎的同時,隱約可以窺見生母的仔細與妥帖。
思前想後,他還是決定先把盒子打開,看一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既然如潘母所言他與白敘凡、阿深三人皆有,那他也理應看一看自己這份到底有是東西。
顧白輕鬆的打開盒子,只見盒子內躺着一把古老的鑰匙,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顧白有些費解的拿着鑰匙,什麼意思?
他不得不再次檢查盒子內是否有任何遺留,空空如也的盒子令顧白無的訝異。不過很快,當他拆掉盒子,便在夾層找到一張紙,紙是一個國外的地址。
很顯然,這個鑰匙代表的是寄存在國外的保險箱。
第二天,顧白動身出國。
經過輾轉,顧白成功的找到保險箱所在的銀行。
見到顧白的鑰匙後,自然有人來接待他,經過重重安保,顧白來到一間無人的房間。房間內的佈局是非常典型的北歐佈局,乾淨、簡潔大方的同時,也很有皇室的氣質。
將顧白送到後,服務人員便離開。
當顧白將手的鑰匙插入房間內唯一的鑰匙孔後,很快便有一個金屬製的箱子從地面升起。他輕而易舉的將保險箱打開,只見裡面的東西非常的簡單,不過只若干件與一封信。
是的,有一封信。
雖然東西被保管的很好,但因爲年月已久,信封已經有些發黃。
信封只寫了三個字:“致,吾兒。”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也能夠通過清秀雅的字體,窺見筆者到底是怎樣一位雅優美的大家女子。
打開信封,那種優美的字體越發的顯現。信的字裡行間更是表達着書寫者應如萱對兒子無限的思念以及道歉,言辭對兒子的不捨如此的濃烈。
可是,她沒有辦法。
正如她信所寫。
“若是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渴望陪伴在你的身邊,見證你與大寶成長過程。但是,我知道我的留戀與不捨是對你們最大的傷害。”
“我不盼你功成名,我只盼你爲人正直坦蕩,生活幸福美滿。親愛吾兒小寶,不要責怪我沒有爲你取名,名字代表着思念,我希望你在現在的家庭生活幸福,而不要被過去所贅。記住,善待你的養父母,他們視你如己初,養之恩同樣重如山。”
“希望你可以心懷感恩,不要責怪你的父親。他並非是惡人,只是不會當父親罷了。我與他的婚姻與任何人無關,我們婚姻的不幸不是因爲我們雙方的身份、性格等等,只是因爲我們不合適,僅此而已。我盼你不要爲我鳴不平,不要爲我難過,不平與難過是生活的枷鎖,學會放手,學會胸懷寬廣方有更明朗的未來。”
“今生能擁有你們三人,是天對我的恩賜。我感恩與蒼,也感恩於你們與我的母子緣分。若是有一日,當你想起我,我只希望你能買一束鮮花擺在你的書桌前,那便是對我最好的懷念。”
“勿念,愛你的母。”
看完信後,顧白久久不能平復心情。
生母的豁達、從容與善良是顧白難以想象的,她竟然不責怪白秋程相反爲他開脫。甚至,主動的要求自己善待養父母。顧白不明白,如此好的生母白秋程爲什麼會厭惡,如應如薇那樣的女人又是哪裡吸引的他。
看着信母親所說,保險櫃內的財物都是送給自己的禮物後,顧白微微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沒有取出來。他知道這是生母留給自己的未來,可是他的喉頭有些發緊,他第一次萌生強烈的見一見生母的願望。
可惜,終究不過是妄想罷了。
當顧白走出銀行的時候,有一名黑衣人男子跟過來。
顧白眉頭一皺,正想甩開那人的時候,只聽那人說:“拿到了?”
熟悉的聲音令顧白有些遲疑。
那人嘿嘿一笑,湊前來,笑着問:“怎麼,忘記我了。”
當對方摘掉墨鏡,顧白心一怔,無驚愕的說:“是你?!”
黑衣人不是旁人,正是顧白的孿生哥哥阿深。
“走吧,去酒店。”阿深帶好墨鏡,示意顧白與自己離開。
顧白不知阿深的用意,但沒有拒絕。
很快二人來到阿深下榻的酒店,酒店是當地的五星級酒店,各方面都極其奢華。兄弟二人坐在窗簾緊閉的房間內,氣氛有些微妙。他們的外貌是如此的相像,面對面甚至會恍惚有一種照鏡子的感覺。
不過很快,阿深主動打破這種僵凝,他道:“我聽恆哥說你也拿到了鑰匙,所以來這裡等你。母親的信,你應該看過了吧。她很好,很善良,也很豁達,與我們完全不同,對嗎?”
說着,阿深笑了笑。
此時此刻的阿深與往日不同,他看起來格外的穩重與平靜,之前見過的那種陰晴不定、吊兒郎當的感覺徹底消失。如此的阿深令顧白陌生的同時,也是無費解的。
見顧白一臉嚴肅,阿深反倒是笑着問:“怎麼,難道怕我吃了你?”說着,阿深爲顧白倒了一杯水,打趣道:“如果我想吃了你,也不會給他們地圖讓他們救你。行了,別緊張我只是想和你聊一聊。”
顧白接過水杯,震驚不已:“是你?!”
那時顧白被白敘凡關了起來,之所以九尾能營救成功,是因爲有人秘密的通過郵箱給了九尾一份地圖。那份地圖極大程度的幫助營救行動成功,也是那份地圖令顧白逃出生天。
顧白始終不知道幫助他的人到底是誰,沒想到竟然是阿深?!
顧白不明白,阿深爲什麼會幫自己,爲什麼會顯露出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
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他,自己應不應該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