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車,袁圓立刻怒贊:“嘉嘉,你剛剛太酷了!”
想到柳逢被氣的臉都綠了,袁圓有一種說不出的爽,她看向葉靜嘉,忍不住道:“那個柳逢拽什麼拽!有什麼了不起的!”
什麼叫阿貓阿狗,他纔是阿貓阿狗,他全家都是阿貓阿狗!
袁圓跟着葉靜嘉見過不少人,什麼脾氣性格的都有,但沒有一個人柳逢更討人厭。 真的,非常討厭!
一直默不作聲的Jeff默默點頭,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柳逢的言行都極爲不禮貌。
溫崢辰同樣憤怒,卻仍有理智。
他首先安撫二人的情緒,隨後介紹起柳逢的背景,“柳逢在時尚界確實了不起,他是國內爲數不多,曾參與國外大牌高定禮服設計工作的設計師。”
這是一種殊榮,也是一個華夏設計師極少能夠達到的高度,這更是柳逢在時尚圈的資本。
“嘉嘉雖然在娛樂圈有一定地位,但在時尚圈還是一個新人,與柳逢的層級相差甚遠。”這樣說或許不好聽,卻是不爭的事實。
“我們這次,或許得罪了他。”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坐在副駕駛的溫崢辰,扭頭看向後排左側的葉靜嘉。
作爲當事人的葉靜嘉只是靜靜看向窗外,沒有任何迴應。
反而是袁圓聽完柳逢的背景後,依舊不悅的嘟囔:“算他厲害,那也不能欺負人啊!”
是啊,柳逢是在欺負人,可是他們能怎麼辦?
溫崢辰微微嘆了口氣,陷入沉思。
一時間,車內寂靜無聲。
袁圓左看看,右看看,見大家都不說話,只能默默閉嘴,心想回去我一定要告訴閻卜成,那個大毒舌肯定會和自己一起同仇敵愾!
很快,車子便回到小區。
下車,坐電梯,走出電梯。
溫崢辰突然問:“嘉嘉,你決定放棄時裝週了嗎?”
柳逢的話雖然也讓他感到憤怒,但他沒想到葉靜嘉會當場做出那樣的反應。
柳逢的脾氣一向不好,說白了是恃才傲物。溫崢辰心很清楚,這次的事情,令他們徹底得罪了柳逢,說不定還得罪了黃真。
不過既然已經發生,那便成了事實,他不會責怪葉靜嘉。他願意盡力彌補,也願意放棄時裝週,最重要的是他需要葉靜嘉給他一個明確的態度。
無論如何,大家一起面對。
葉靜嘉卻依舊沒有正面回答溫崢辰的問題,只是說:“有時候不想一直忍耐,任由所有人爬在我頭。”
她忍了太久,也忍了太多次。
這次,她不想忍了。
不過是不能去時裝週而已,她並不遺憾,唯一可惜的是白白辜負了溫崢辰的一番心血。
溫崢辰聽到這裡,便懂了,“我明白了。”
不去也好。
打頭陣的袁圓還沒有將門打開,便再也忍不了心的憤怒,大聲嚷嚷道:“老閻,我和你說,我們今天遇到了一個賤……人。”
不知爲何,“人”字的聲音很小,跟在袁圓身後的葉靜嘉不明所以,待她走進工作室才明白原因。
怪不得袁圓沒了聲音,原來顧白也在。
顧白正坐在沙發,看向葉靜嘉,小二則嗲嗲的趴在他的腿,悠閒的甩着尾巴,眼睛似眯非眯,一副撒嬌的小模樣,非常可愛。
袁圓閉了嘴,閻卜成卻主動問:“袁圓,你說的哪個賤人啊。”
袁圓眼睛一亮,正要開口,換好拖鞋,坐到顧白身邊的葉靜嘉,搶先說:“沒什麼。”
小二隨即喵叫了一聲,彷彿在歡迎葉靜嘉的回來。葉靜嘉笑着,摸了摸小二的下巴。
袁圓見狀,只好吞下一肚子的抱怨,點頭悶悶道:“沒什麼。”
明明好煩哦,卻還要保持微笑,臣妾做不到!(╯‵□′)╯︵┻━┻
於是,她起身回了樓。
除了袁圓的表現格外明顯,葉靜嘉、溫崢辰與Jeff的表情看似很正常,不過他們三人一直屬於喜怒不形於色的類型。
顧白想了想問:“怎麼了?”
他已經從閻卜成口得知,女友下午去雜誌社商討時裝週的事情,這麼快回來,顯然其有問題。
在顧白溫柔的聲音,葉靜嘉的心情漸漸平復。隨後,她說起了她在宜嘉大樓的感受以及各種見聞。
尤其是秋生雨、邱俊坤以及陳東洋。
顧白對於陳東洋也略有所聞,點頭道:“籤他也好。”
無論如何,他都是陳東海的弟弟。
說到下午的《Genesis》之行,葉靜嘉明顯有些猶豫,她並不想將工作的不快,帶入私生活。
她不停的撫摸着小二溫順的長毛,不知如何開口。
顧白見女友面露糾結,想了想主動問:“你與黃真談的怎麼樣?”
談的怎麼樣?
我們根本沒有談。
葉靜嘉委婉的說:“我可能不去時裝週了。”
顧白見女友的眉眼有一絲委屈,又有一絲無奈,他伸手摟過她,只說:“不去也好。”
葉靜嘉靠在顧白的臂膀,忍不住仰頭看向顧白的側顏,不知爲何她覺得顧白的神情有些落寞,她無意識的停下撫摸小二的手,自己是不是應該將事情全部告訴顧白?
可是,如果說了,顧白的心情會不會跟着不好,自己算不算打小報告?
突然手傳來一種刺刺麻麻的感覺,葉靜嘉下意識低頭一看,小二正在舔她。
小二擡起頭,喵喵直叫,她有一雙非常漂亮的貓眼,宛若天生自帶眼線,葉靜嘉笑了,開口說:“在那裡,發生了一點不快。”
葉靜嘉一邊撫摸着小二,一邊說,“柳逢也在。”
既然決定說,那她要說徹底,葉靜嘉本對柳逢心存不爽,現在說起來簡直是滔滔不絕。
“他進來的時候我嚇了一跳,那個場景你真的很難想象。”
“柳逢身滿滿都是珠寶,宛如一個人形珠寶櫃。”
“不知道那些珠寶是真是假,我沒有感受到一點美感,只覺得很可怕。”
“他下次完全可以把錢縫在衣服,創造一種新的時尚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