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沈斕卿在一次活動,因意外扭傷了腳腕,立刻被送往醫院醫。 經檢查,醫生表示,沒有傷及骨頭,靜養一週即可。
雖說不嚴重,但不宜活動的腿腳,依舊給沈斕卿帶來了後遺症。
沈斕卿的後續工作被迫暫停,對於現在的她而言,工作並非首位,更重要的是,她將無法繼續完成其他的事情,如當晚的遊船聚會,她必定不能前往。
此時,沈斕卿坐在病牀,看着自己被包紮的嚴嚴實實如同糉子一般的腳,眉頭微蹙,若不是助理沒有借來正確尺碼的高跟鞋,她也不至於在下臺時因鞋子不跟腳而扭傷腳腕。
不過看着幾乎要哭出來的助理,以及守在周圍的十幾名醫生護士,沈斕卿唯有大度的對助理說:“沒關係,當休了一個小假期。”
沈斕卿對待傷勢的積極態度,以及對待助理的溫柔形象,讓不少醫護人員私下對她稱讚不已。
因爲是帝都最有名的私立醫院,所以他們見過太多明星大腕,沈斕卿是其素質最好的藝人之一。
沈斕卿在高級奢華如同酒店一般的病房裡躺了一天,卻始終沒有看到經紀人牟震的身影。
此時,夜已深,樓道一片寂靜。
沈斕卿第一次感到孤獨。
那種孤獨感不是因爲此時此刻病房只有她一人,而是來自於沈斕卿的內心。
沈斕卿的內心,感到孤獨。
她的手機屏幕依舊亮着,面是牟震發給的消息。因爲她的腳腕傷,所以後期的幾個活動都換了人,大多數活動落入了同公司藝人的手裡,只有一個廣告,落入了葉靜嘉的手。
若是其他廣告也算了,沈斕卿失去的一則國家投拍的公益廣告,這則廣告雖然沒有任何收入,但對於一個藝人的發展來說,至關重要。
更重要的是,這則廣告,不是銀河,不是牟震爲她爭取而來,是沈斕卿靠自己的人脈從別人手搶來的。
現在,它卻成了葉靜嘉的囊物,沈斕卿猛地垂牀,“該死!” шωш▪ t tkan▪ co
更該死的是,牟震竟然這樣簡單的答應對方,不曾爲自己爭取一下機會。
她傷的是腳腕,不是腿骨!
一週的時間,有什麼等不及的!
沈斕卿冷笑一聲,牟震不爲她爭取,她並不驚訝,畢竟直至現在,牟震都沒有來醫院看望自己,除了一通長約一分鐘的電話之外,便是這種取消活動與行程的消息。
沈斕卿心知肚明,銀河是一家勢利的公司,他們要的是明星爲公司帶來收益,自己的頭銜雖好聽,但華而不實。
別的藝人能爲銀河日進斗金,她的懈怠在一點點消耗着公司對她的期待與耐心,加之銀河內部派系鬥爭嚴重,她的下位指日可待。
牟震正是看這一點,故而一直沒有爲她規劃道路,只是不斷的消耗她的人氣與地位,不斷圈錢,當然這必然是銀河授意。
對於這種情況,現在的她竟然束手無策?
這時,沈斕卿才發現過去的自己太過於依賴Kelly,將太多的時間與精力,花在Kelly的身,以至於現在的她,無人可用。
這是爲什麼,她不得不選擇重拾老本行。
坐在寂靜的病房裡,看着院外安靜的花園,沈斕卿後悔了。
她後悔的不是殺了Kelly,不是下手對付葉靜嘉,而是後悔爲什麼沒有一回國接受邀請?爲什麼沒有聽Kelly的勸告回國後立刻對葉靜嘉下殺手?
後悔毫無意義,此時此刻,冷靜理智的沈斕卿已經開始重新規劃未來道路。不僅僅是在圈內的道路,還有她的後路,以及與銀河之間的關係。
當然,對待葉靜嘉的態度,她始終未變,解決她!
不過,她已經不打算用溫和的手段,而是打算速戰速決,聽從Kelly的勸道,直接殺了葉靜嘉,以絕後患。
今晚,葉靜嘉與沈斕卿都做出了新的,重要的決定,孰贏孰輸,誰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葉靜嘉離開工作室,獨自一人坐了去魔都的飛機。沈斕卿則選擇立刻出院,直奔銀河總部。
葉靜嘉的目的地是魔都的一處公寓樓的六樓,公寓面積不大,一室一廳一廚一衛,打開門後,只見裡面早已落滿灰塵。
這是貝怡蓁唯一沒有捐出去的財產,也是唯一留下的房產。
貝怡蓁之所以去立遺囑,選擇死後將所有遺產捐贈給慈善結構,不是因爲她小時候在福利院長大,對慈善機構有什麼深情與感恩。
恰恰相反,她的童年是一場噩夢。
她之所以如此選擇,是擔心她會死在陸樾之前面,死後,她的遺產會落入陸樾之手。
至於這一處房產沒有列入遺囑,是因爲這裡沒有房產證明,加之系統無法錄入,所以算了。
正因如此,貝怡蓁死後,這裡依舊屬於她。
葉靜嘉帶着口罩,走進房間。
不知是不是因爲多年沒有交電費,所以客廳的燈無法打開,幸好今天陽光正好,屋內一片明亮。
葉靜嘉穿過客廳,推門進入臥室,臥室的窗簾是拉的,屋內一片黑暗。
葉靜嘉不得不拿出手機,打開自帶手電筒。只見,臥室同樣滿是灰塵,她徑直向衣櫥。打開衣櫥的門,只見衣櫥內掛滿了早已過時且同樣佈滿灰塵的漂亮衣裳。
葉靜嘉並不嫌髒,整個身體都探入衣櫥。
她將手機放在身邊,先是用雙手使勁向後推衣櫥的後板,咔噠一聲,後板居然被推到了後面!
隨後她又開始向右推動那塊推到後面的後板,後板居然被推到了另一側,露出衣櫥後面的牆紙。
原來,衣櫥後面不是實心的木板,而是一組推拉門!
牆紙與屋內的牆紙是一個風格,淡黃色3D印花暗紋,摸起來的手感有些凹凸不平。
於是,葉靜嘉的雙手開始在牆紙細細摸索,她摸的很認真很細緻,摸了很久很久,終於摸到了一條極細的縫隙,那縫隙很細很窄很淺,幾乎與牆紙的凹凸花紋融爲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