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仍在路的顧白,陷入了僵局,剛剛司機說下車去旁邊的森林裡方便一下,結果這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
“Xavier,那個司機怎麼回事,去了這麼久都沒有回來?”見司機久久沒有回來,一直在看雜誌的Lancelot終於不耐煩的開口詢問。
可是,沒有迴應。
Lancelot下意識擡頭一看,明明應該在坐在他斜前方的Xavier不知何時不見了,他心一驚,只覺得大事不妙。
他立刻起身,探着身子往前看,結果震驚的發現車鑰匙不見了……更嚴峻的是,油表的油,所剩無幾,哪怕雪停,他們也不可能將車子開回去。
Lancelot隨即扭頭,辨認四周,發現車子正停在一條小路,小路兩旁都是參天大樹,一向車開始玩手機、看雜誌的Lancelot一臉茫然,他不知道現在他到底在哪裡,可是他的感覺非常不好。
寬敞的越野車內只留下一人,Xavier不知去向,Lancelot的臉色難看至極。更可怕的是,Lancelot轉動門把手發現,車子被從外面鎖死了,一股寒意襲心頭。
“Xavier,你在哪兒!!!”
顧白聽不到Lancelot的聲音,是因爲早在司機下車後,他便悄悄跟着下了車。原因很簡單,他認爲這個司機有些問題。雖然他並不知道問題在哪裡,但是Lancelot是值得信任的,那麼不值得信任的自然是司機。
無論司機在路如何友善與熱心,甚至不停的安撫的告訴他們,明天一定會有警察來營救他們。
司機越是重複,越是抱怨雪天出門,顧白越是懷疑,他絕對不會放過一絲疑點,他必須儘快趕回去。
一開始司機的動作很正常,他慢慢悠悠向樹林走去,只是走了兩分鐘,他絲毫沒有停下的痕跡,反而越走越快。
這種反常的行爲讓顧白心生疑,他幾乎確認司機有問題!
司機明明是一位年過不惑之人,卻健步如飛,在漆黑的樹林裡如履平地,他走的很有目的性,大雪都阻擋不住他的步伐。
顧白唯有小心翼翼跟在他在身後,腳踩在雪地時常發出一些聲音,但顯然粗心的司機根本沒有注意,或者說他壓根沒想到會有人跟蹤他!
走了大概十五分鐘的時間,前方漸漸有了些明顯的大片光亮,顯然他們馬要走出森林,來到雪地。
很快,顧白不僅發現了真正的雪地,還看到了兩個人影,以及……車。
“嗨,是我!”司機興奮的招了招手,大跨步的走過去,嘴唸唸有詞的說着:“他們被留在那裡,我把車鑰匙拿走,將車門鎖死,而且車裡的油快沒了,那處路早已荒廢,這次他們死定了,哈哈!”
“太好了,賺了一大筆!快車,我們回去,這鬼天氣快凍死我了。今年的雪,怎麼這麼大!”一個瘦一些的人說。
他搓了搓手,正要開門車。
正在,另一個人影問:“Tom,你把什麼帶了過來。”
“什麼?”名爲Tom的司機一愣,下意識回頭,可是他的身後只有黑漆漆的樹林,他扭頭看向同伴,聳聳肩,“Edgar,我的身後什麼都沒有!你看錯了吧。”
“不,我看到了,你的身後跟着一小臭蟲。”說着,Edgar從車裡掏出一把獵槍,向Tom,不,是向森林走去。
與此同時,那個瘦一些的人也從車裡下來,他的手拿着兩把槍,一把自己用,一把遞給了Tom,他看向森林,冷冷的說:“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他的眼睛緊緊盯着漆黑的森林,舉起了槍,“不過,幹完這一單,我可以休息幾年。”
說着,他打開了保險。
Tom接過搶,神色也變得謹慎起來,轉身,三人一步步的逼近森林。
趁着黑夜,隱藏在森林的顧白知道,他被發現……
停電後,不少人出來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走廊裡嘰嘰喳喳的全是聲音,還有人跑到葉靜嘉的門口問她是否有事,不過見屋內沒有動靜,他們以爲葉靜嘉已經睡了,便走了。
葉靜嘉知道,這次的停電事件是衝她而來,可是她不懂,如果只是爲了帶她走,至於將事情搞得這麼大嗎?
不過,她來不及深思,舉着槍的尤默已經開口低聲說:“你們四個,無論躲到哪裡,立刻躲起來!”
“我留下。”尤默話音剛落,左丘凜戈已經開口,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他咧嘴笑了一下,“我是男人啊,我要和尤導一起保護女士!”
原本有些傻氣的笑容,這一刻看起來英俊無。所有人知道,留下,代表着危險,如果藏起來,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葉靜嘉看向左丘凜戈,不知道如何形容內心的感動,這件事情與他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卻因爲自己的信任,而將無辜的他牽扯了進來。
“左丘,你……”
葉靜嘉想告訴他不要去,躲起來。
可是看向尤默,她說不出口,因爲這件事情與尤默也是毫無關係,他只是受顧白之託而已,如果讓左丘凜戈躲起來,那麼尤默呢?
左丘凜戈扭頭看向葉靜嘉,笑着說:“葉小姐,別擔心呀,皮卡皮卡!十萬分伏特哦~”說着,左丘凜戈歪着腦袋,做出了皮卡丘的經典動作,愚蠢之極的動作,卻讓葉靜嘉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尤默深深的看了左丘凜戈一眼,隨後心一鬆笑着說:“以後別叫我尤導,叫我Mervyn吧。”
“好噠!Mervyn!”巨型皮卡丘露出巴克潔白的牙齒,笑着迴應。
正要躲起來的男助理也停下了腳步,他深吸一口氣,堅定的說:“還有我。”他閉着眼睛,努力剋制怦怦亂跳的心,有些顫抖的說:“人多,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