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華陽自剜雙目,將眼珠子放在錦盒裡,讓內侍送到了承歡殿。
姜王炎和青蘿*初歇,被打擾,一臉煩躁地讓內侍打開錦盒,帶着血的雙目讓青蘿受了驚,姜王也震驚萬分,一怒之下,打翻了錦盒。
趙華陽的眼珠子咕嚕嚕滾落在地。
自此,姜王加快了一統天下的腳步,青蘿的悲劇從此展開。
眼下--
程思琪香肩半露,到了拍戲的牀榻前,她邊上,造型師幫着徐堯攏了攏長髮,卓航已經開始清場了。
畢竟,作爲劇中*的一幕,古裝版的牀戲還是略爲香豔的。
程思琪還有些不舒服,站在原地抿了抿脣,徐堯回頭看見,便以爲她緊張,開玩笑道:“你說拍完這個我會不會被追殺?”
“嗯?”程思琪仰頭看他一眼,神色倦倦。
“哈,你們家宋總啊,”徐堯失笑道,“有可能追殺我,到時候你別忘了幫我收屍。”
“他沒那麼小氣。”程思琪紅着臉爭辯了一句。
“嘖,娶親那一幕我可是還沒忘。”徐堯嘖嘖嘆一聲,只想到宋望抱着她下八樓的英勇勁,都覺得哭笑不得。
程思琪臉微紅,被他打趣一下,原本該有的緊張不適也盡數退去。
兩個人上了牀,徐堯在邊上,穿着黃色軟綢中衣,衣帶耷拉着,看上去風流慵懶,俊美而性感。
程思琪在裡面,伸手蓋了錦被,露出香肩,營造出一種沒有穿衣服的錯覺,長髮散落開,便十足香豔。
一聲“action ”之後--
程思琪側過身子,將臉頰依偎在徐堯精瘦的胸膛上,柔若無骨的一隻手挑着他身前的衣帶,呵氣如蘭,非常撩人。
徐堯拍過牀戲,可這倒是第一次拍攝這樣香豔的牀戲。
不是因爲動作多誇張,主要是程思琪的角色問題,要知道,青蘿是一條蛇,軟而媚,這感覺被她演繹得非常到位,她漫不經心一個動作都能引誘人,好幾次直接帶他入戲。
這感覺別人不知道,他只覺得心驚。
畢竟,他已經是得過金麒麟影帝的人,而程思琪,第一次出演電影。
徐堯不敢懈怠,微微垂眸看她,一翻身,重新壓在她身上,挑着狹長的鳳眼,脣角含笑地審視她,一隻手撫摸着她的臉。
被子裡兩個人其實有距離,徐堯一隻手撐在她身側,等於做了一個略微高一些的俯臥撐,鏡頭裡,卻因爲後側方拍攝,兩個人非常親密。
程思琪柔順而嫵媚,徐堯微微眯着眼睛,看似審視,實際上,眼角眉梢都是溫柔的笑,撫摸她臉龐的手指也異常柔情,癡迷繾綣。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深愛她,卻不自知。
“炎。”鏡頭裡程思琪微微側頭,用嘴脣捱上他手指,聲音柔軟地喚了一句,依賴癡纏。
她從一開始就喚他的名字,他也從未阻止過。
“嗯?”徐堯眉眼含笑地應一聲,欲低頭親吻,薄脣慢慢下落,尚未捱上,外面突然傳來“陛下、陛下”的聲音。
忐忑、焦急、懇切……
徐堯神色一頓,微微不耐煩,一翻身,從程思琪身上躺到了側邊,扭頭朝殿外道:“何事?”
“王后有東西呈上。”殿外有人答,聲音忐忑。
“明日再看。”徐堯伸手將邊上的程思琪攬進懷裡,指腹摩挲着她的肩,倦倦應道。
“說是非常緊要。”
“呈上來。”徐堯略一沉吟,放開了程思琪,起身坐在牀榻上。
外面響起一道應答聲,緊接着,腳步聲響起,低垂着頭的侍從邁着小碎步急匆匆走了進來。
站定,將錦盒雙手捧上。
“什麼呀?”程思琪一隻手握着徐堯的胳膊,從他身側探出頭來,好奇地問了一句。
她側身,墨黑的長髮便盡數披散在裸露的肩膀上,映着玉白的肩膀和質地柔軟的裙衫,非常美,邊上的徐堯一隻手扶着她,低着頭的內侍根本不敢看。
宮內有傳言,青蘿夫人的美可以惑人心智。
是妖妃,勾纏國君,禍國殃民。
她問話的語調天真無邪,像被寵大的孩子,微微歪着頭,神色好奇而期待,一點嫉妒防備也無。
她當然不用防備,姜王嬌寵她,自她入宮,夜夜留宿,後宮三千佳麗,如同虛設。
一入宮門深似海。
她卻因爲這男人的無上寵愛,一直保持着最初的天真嬌美。
“打開看看。”徐堯側頭,彎着手指在她鼻尖颳了一小下,疼寵有加。
他試探過許多次,青蘿毫無野心。
她無憂無慮,嬌憨可愛能讓人忘卻所有煩悶,不用刻意勾引,便能讓這世間所有男人深陷溫柔鄉,無法自拔。
本來就是妖精……
徐堯眼眸微微冷了些,側身端坐着看向內侍。
錦盒被緩緩打開,一雙帶着血的眼珠子呈現在兩人眼前。
“啊!”程思琪一聲尖叫跌坐在牀榻上,她雖是妖,卻是極爲善良一隻妖,從未有傷人之心,看見這帶血的眼珠,當然心悸。
徐堯霍地一聲站起身來,長袖一甩,掀翻錦盒。
他穿着中衣挺拔而立,目光緊緊地看着滾落在地面的眼珠子,半晌說不出話來,垂在身側一隻手緊握成拳,咯吱作響。
內侍膽戰心驚,“撲通”跪倒,呈上手中的摺子。
大殿內非常安靜,程思琪背身對着徐堯,完全看不到他的表現,一隻手緊抓着錦被,她剋制着喉嚨口泛上的噁心感。
想吐,幾乎控制不住……
剛纔羣演呈上的眼珠當然是仿真物,可因爲上面糊了一層血,看上去非常逼真,她尖叫的那一瞬間差點吐出來。
她手指抓着錦被,攝像機便只能捕捉到她顫動的肩頭,看上去依舊錶現得無可挑剔。
“卡。”卓航一聲喊突兀響起,讓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直起身轉頭過去,看到卓航笑着豎了大拇指。
一條過……
程思琪如釋重負地笑起來,角落裡的榮晴快步走近,將襯衫給她披上,兩人往休息室而去。
拍了這幕戲她暫時沒有戲份,接下來是徐堯、唐韻和劉子瓊的幾幕戲。
程思琪休息了兩小時,上午的拍攝收工。
劉子瓊戲份殺青,邀請劇組好些人前往影視城挺有名的尊皇會所用餐,盛情難卻,一衆人欣然前往。
正值中午,會所人不是很多,從走廊到包廂都非常安靜。
程思琪沒什麼胃口,挑揀着吃了幾口菜又覺得難受,索性先一步退席,去洗手間裡洗把臉。
撩着水洗了臉,擡頭看了眼鏡子,探手扯了張紙巾正要擦,褲兜裡電話響了起來。
她隨意擦擦手,接電話。
是宋望。
只看着他的名字閃爍在屏幕上,程思琪一顆心都軟化了,滑鍵接聽,聲音輕柔道:“喂。”
“吃飯了沒?”宋望溫柔含笑地聲音落到耳邊。
“恩,”程思琪握着電話往出走,軟軟撒嬌道,“吃過了,不過沒什麼胃口,就吃了一點。”
“是不是苦夏?”宋望若有所思道,“你最近胃口一直不好。”
“不是。”程思琪略微想了想,到底有些忍不住,笑笑道,“你下午來接我好嗎?可能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什麼?”宋望饒有趣味地問了句。
“暫時保密,”程思琪抿脣笑道,“下午見了面再說,親口告訴你。”
“這麼神秘?”宋望被撓得心癢癢,玩味道,“那我現在來接你怎麼樣,見了面告訴我。”
“不用。”程思琪哭笑不得,“下午有戲份呢,你來了得等很久。”
“我願意等你。”宋望說着甜言蜜語。
“還是算了,”程思琪嘿嘿笑起來,促狹道,“卓導挺怕你來的,你下午七點多過來就行了。”
“那行吧。”宋望笑了笑,妥協道,“七點過來。”
“嗯。”程思琪心滿意足應了一聲,掛了電話,那頭的宋望也掐了電話,略微想了想,還是起身往出走。
他上班悠閒,實在沒什麼事,只聽着程思琪話音裡撒嬌意味,都覺得挺想她,最好馬上見到她,聽聽她說什麼好消息。
暫時沒往孩子那方面想,可甚少被她這樣吊胃口,胡思亂想兩下,都覺得喜不自勝。
與此同時--
程思琪裝了電話,剛走了兩步,擡頭看見不遠處走來的秦子瀾,笑着揮揮手打招呼。
“美人兒。”秦子瀾喝了點酒,揮着手豪氣萬丈地喚了她一聲,話音未落,眼睜睜地看着她被邊上包廂裡伸出的一隻手拉了進去。
“思琪!”神色愣了一秒,她大喊一聲,飛快地拔腿跑過去。
一腳踹開門,還沒等再用目光搜尋程思琪,邊上突然伸過一隻手,毛巾緊緊地捂了她口鼻。
“這可怎麼辦?”捂着他的男人側頭看向另一個扣着程思琪胳膊的,煩躁地問了一句。
“涼拌!”第二個男人抑鬱地說了一句,翻白眼道,“好端端冒出個壞事的,算了,一起帶走,省的麻煩。”
“會不會被發現?”男人說着話,手上加大了力道,毛巾裡藥量很足,秦子瀾撲騰了兩下,直接軟到他懷裡。
“兩個人其實也好。”扣着程思琪的男人道,“看她帶着手機沒,拿手機給劇組其他人發個短信,就說兩人有事先出去,下午晚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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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字,可能是從《影后》上架到現在,正文連載第一次更新這麼少。
挺想解釋的,題外話寫了刪刪了寫,半天,其實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挺抱歉的,不是實在沒辦法,阿錦不會這樣。
今天真的狀態不好,萬念俱灰,本來想再寫一千字,感覺都沒辦法,所以抱歉了,字數這麼少,也不知道到底有幾個人會訂閱,可能暫時做一回逃兵,時間不長,十幾個小時吧,希望明天阿錦還是那個信心百倍的阿錦。
晚上不上QQ了,所以粑粑、天天、蘑菇你們也別擔心,想私戳阿錦的親也別擔心,我就是睡覺去了,明天就沒事了,滿血復活,好好更新。
羣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