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輪廓立體的一張臉是非常明媚動人的一種美,許依依恍惚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她直接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頭髮蓬亂,臂彎裡掛着好幾個購物袋,尤其她還崴了腳。
簡直不能再糟心了!
許依依無奈的嘆了一聲,一擡眼對上前面兩人轉頭看來的視線,連忙用手捂了自個的眼睛,無奈道:“別看。我得了紅眼病。”
眼睛不知怎的出現了炎症,在家裡休息了兩天也不見好,她憋悶的不行,才帶着墨鏡出了門。
想到這,許依依又是“呀”了一聲,“我的墨鏡掉他車裡了。”
素昧平生,楚瀅眼見她上了車這一通慌亂,忍不住樂了,“感情你就因爲紅眼狼狽落跑?”
許依依有些羞窘的“嗯”了一聲:“真謝謝你們了。把我放前面路口就行。我等會得折回去取車。”
她的聲音軟糯,帶着些讓人舒服的清甜嫵媚,正是介於女生和女人之間的那一種感覺,嬌柔卻不做作。
林思琪靜靜的靠坐在副駕駛,竟是覺得聽她說話也是一種享受。
“依依,好久不見。”
她在心裡默默說了一聲,笑着開口道:“剛纔駕駛座上好像是環亞的總裁特助,你搭了邵總裁的車出來?”
“這……”許依依聲音遲疑了一下,“心急之下隨便找了要開的車擠了進去,哪裡知道是他?”
環亞總裁二十五歲,氣質高冷,終年面癱,禁慾系冰山美男的稱號娛樂圈哪有不知道的?
想到剛纔兩人間尷尬的一幕,許依依一張臉臊的紅。
她低了頭,林思琪卻是忍不住微笑,自告奮勇的幫她取了車,順帶在商場裡又選了副價位一般的墨鏡送她,眼見她開車離去,才歪靠在副駕駛,神色愉悅的繼續笑。
“傻樂什麼?”楚瀅一邊開車一邊扭頭看她,“你是薏米粉?”
“楚瀅?”林思琪倏然擡頭,神色間帶着點她看不明白的情緒,“陪我去喝兩杯?”
“哈。”楚瀅握着方向盤,誇張笑道:“不是吧。見了偶像這麼開心?美人兒開口,哪有不準的!”
從宿舍裡第一次見面,她就對這姑娘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
青城來的又怎麼樣?
她就是覺得她看上去比那些名媛淑女好太多。她的漂亮是特別陽光明媚的那一種,暖暖的,很生動,看見了就忍不住想湊近。
星期一有課,楚瀅直接將車子開到了學校附近的“十色。”
喧囂鼎沸的人聲慢慢遠去,包廂門在背後無聲閉合,林思琪直接彎腰拿了一瓶酒灌了兩下。
“艾瑪,深藏不露啊你!”楚瀅帥氣的眉挑的老高,來回轉着看了她兩眼,林思琪哂笑一聲,神色散漫的歪靠在沙發上。
喝了酒的她和平素不太一樣,微微眯着眼看液晶屏,脣角勾起的一抹笑好似慵懶而高貴的一種貓。
楚瀅有點呆,彎下腰湊過去看她。
林思琪伸手將她勾了一下,笑的嫵媚奪目,近在咫尺的她眼波流轉,好似昏暗光線裡一朵大而豔麗的罌粟花,帶着點讓人心悸的美。
“真好。”她對着她低低說了一句,如釋重負一般推兩下她的肩膀,起身選了歌就開始唱。
一首接一首,她唱的那些歌風格迥異,好似根本就順手亂點一氣,偏生每一首都熟練流暢,好聽的不得了。
這樣的她實在陌生,可面試完楚瀅直接成了她第一個鐵桿粉,此刻單單看着,也覺得是一種享受。
林思琪不歇不停唱了兩個多小時,她便抿着酒看了兩個小時。
酒勁上來,兩個人都有點傻。
“我去洗手間。”林思琪的聲音帶着點乾啞,扔了麥,神色疲倦的直接出了門。
一首歌一段情,她不知道自己唱了多少首,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沉浸在哪一段感情裡。
冥冥之中應該自有天意,只老天這佈局她看不透。
胡思亂想着,耳邊傳來男人低沉悅耳的說話聲,她腳步晃動兩下,朝着不遠處正中間的男人撲了過去。
宋望原本側着頭,懷裡一沉,多了一個軟乎乎的女人。
林思琪扶着他的胳膊站直了身子,水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神色迷離道:“宋望?”
“嘿,這沒規矩的!”邊上跟着的一個男人聲音揚起,宋望神色怔了一下,朝一衆人做了個“先去”的手勢。
眼前溫暖的胸膛真實又虛幻,林思琪如墜夢境,伸手攬着他的脖子往他懷裡蹭。
宋望垂眸看她一眼,一手攬了她的腰,順勢退到了剛出來的包廂裡。
“喝酒了?”他一開口,覺察自己分明是明知故問,擡腳關了門,攬着懷裡的她就沉默了一下。
兩人不算太熟,可看見她的感覺總是奇怪。
觀察她、逗她說話、維護她,好像根本是一種本能。宋望一隻胳膊撐到了門上,逆着光,目光審視的深深看她。
“喝了酒才能夢到你。”林思琪背靠着門板,退無可退,仰起頭,目光癡癡的看他,“宋望,我想唱歌給你聽。我參選了《天籟之音》。”
“叫哥哥。”他喉頭一動,一句話便不受控制的蹦了出來。
“哥哥……”她語調啞啞的笑,聲音卻是軟而媚,兩個字從紅豔豔的脣瓣間吐出,纏綿而灼燙。
心裡好像崩斷了一根弦,宋望定定的看着她,低頭壓上了她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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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總:得了紅眼病,眼睛紅的像兔子,怎麼破?
阿錦:o(╯□╰)o
依依: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思琪:我什麼都不知道。
楚瀅:我也不知道。
王俊:boss,車上多了一副女士墨鏡。
邵總:我想起了一個眼睛紅的像兔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