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你要瘋我就陪你瘋

楚沐音調平緩低沉。

一時間,林思琪竟是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四肢健全,能跑能跳,擁有健康卻從來不珍視健康。對白茉來說,爬山跑步卻都是奢望。

終於有機會如願以償,上去的,卻只是骨灰。

她想起來尚且心疼,更何況楚灃。

“有楚家人這樣待她,其實她已經挺幸福了。”林思琪喟嘆着說了句,擡眼看楚沐,眼角微彎,笑了笑。

楚沐淡淡抿脣,靠着書桌看她,目光落在她臉上,擡步走過來。

兩人之間原本就隔着兩步而已,他個子挺高,跨一步到了林思琪面前她都有點壓迫感,不自在的往邊上退了退。

楚沐神色專注,一擡手,指尖觸上了她的臉。

“楚沐!”身後一道男聲將林思琪嚇了一跳,宋望冷着臉,推開門直接朝着兩人走過來。

“表哥。”楚沐笑了笑,收回自個一隻手,將一小片紙巾用手指捻了捻。

林思琪擦眼淚的時候,不小心粘到了眼瞼下方而已。不過,不知怎的,他倒也並不願意解釋。

林思琪有點尷尬,擡眼看了看宋望,一雙眼睛紅腫的像兔子。

哭了?

宋望看着她挑挑眉,想起剛纔楚沐傾身上前的神色,難免心煩意亂,說了句“回吧”就率先往門口走。

他對林思琪有強烈的佔有慾,從一開始知道秦裕,就從未留過情面,更何況冷不丁看見林思琪和楚沐共處一室。

這兩人什麼時候相熟的,他都不知道!

宋望出了門,突然想到先前被曝光的那些照片裡,也有將林思琪和楚沐湊成對說事的,心裡就更不是個滋味了。

林思琪亦步亦趨的跟着他,眼見宋望大跨步走的很快,着實有點哭笑不得。

她是學表演的,按着剛纔兩人站的方位和宋望進門的角度,自然是覺得他大抵覺得曖昧了,心裡泛了酸。

可實際上,根本什麼事都沒有。

兩個人因着楚灃的事情過來,原本都挺抑鬱的,他還有心思在這種小事上拈酸吃醋,簡直小孩似的。

“你等等我。”林思琪伸手抱上了宋望的胳膊。

宋望腳步慢了些,垂眸看她一眼,深深擰眉:“你不是去看楚瀅麼?怎的跟楚沐在房間裡哭上了?”

“我是去看楚瀅。楚阿姨在和她說話,挺感動的。”林思琪朝着他笑了笑,“忍不住就聽哭了,被楚沐給看見,他可能是覺得不太好吧,帶我去房間裡。”

“說什麼了?你哭成這個樣子?”宋望看着她,“那會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嗯……”林思琪倒也沒想到他會刨根問底,低着頭略微想了想,擡起頭,卻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楚沐和白茉的事情的確讓她感同身受,楚媽媽的那些話也的確讓她悲從中來,忍不住流淚,根本不受她控制。

可她應該和宋望說什麼?

她只是楚瀅的朋友,聽她和媽媽說兩句話傷感也許可以理解,這樣突然將眼睛哭成這樣,好像有點情緒太豐富了。

自己都覺得有些腫的疼,他看着,應該更明顯了。

林思琪神色訕訕,咬咬脣,聲音低低道:“其實也沒說什麼。是我的問題,胡思亂想了些別的。”

她看起來情緒有點低落,宋望又心疼,抽了手將她整個人攬在臂彎裡:“我就問問,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他語調微微頓了一下:“思琪,我不喜歡別人靠你那麼近。”

“可我們真沒什麼,就說了兩句話而已,”林思琪有點無奈,“你真的不用在意這個,我心裡只有你一個。”

“話是沒錯。”宋望若有所思,攬着她的手臂緊了緊,“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可我發現,我最近越來越受不了別的人靠近你,怎麼辦?”

《天籟之音》總決賽的舞臺上,他坐在臺下,擡眼往上看,看着她和蘇晉笑着說話都覺得抑鬱。尤其最後,蘇晉握了她的胳膊,他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你這……”林思琪哭笑不得,看着他蹙着眉帶着點撒嬌的模樣,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

先前在節目組後臺了,這人因爲一件裙子磨了老半天,她這樣親那樣親,安撫了老半天才好。

眼下,這一件小事就能讓他拈酸吃醋,這心眼都沒有針尖大。

可偏生她又覺得心疼,說不出的心疼,這樣可以任性的要求佔有她,直接表達對其他男人的靠近不滿的宋望,也是她從來不曾見到過的。

前世在一起,她已經在泥沼裡陷得太深,宋望卻是乾乾淨淨,將自己全部所有的一切都給了她。

“我以後會注意的。”林思琪縮在他懷裡笑了笑,“都給你。不讓其他人有機會吃我的豆腐,好不好?所有一切的親密都只和你。”

“嗯。”宋望低下頭在她頭髮上蹭了蹭,“只是我的。思琪,你只是我的。”

他說起話來又纏人,臉頰在她頭髮上蹭完又落到她脖頸處,低着頭,走路也不願意好好地走,上了車就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林思琪對上他總歸是心軟,任由他親着,兩個人被趙青直接送回了家。

宋望抱着她進家門,又直接抱着她上樓,用腳踢開房間門,將她放上牀,整個人就俯身壓上去。

他見了老爺子,難得說了那麼久一會話,老爺子自然提到他的父母,陳年往事,他想起來總覺得煩。

林思琪讓他覺得安慰,不知怎的,她雖然年齡比自己還小,每每抱着她,每每在她面前,他總能忘記那些所謂的風度分寸,完全沉浸在她的溫柔裡。

她是真的乖,對自己百依百順,可她越遷就,他就總想要更多,感覺起來,總是怎麼都不夠的。

想完完全全佔據她,甚至想試探,她到底會遷就自己到哪一步。

這感覺真的折磨人。

畢竟,林思琪一開始就對他太包容太溫柔,她對他太好,他偶爾覺得不真實,總想試試她的底線。

他卻不知道,林思琪在他跟前,完全沒有底線。

他要多少,她總會給他多少。他要的多了,她恨不得給他更多,他若是不要,她也恨不得將整顆心都捧到他跟前去。

宋望吻得很忘情,緊緊壓着她,一雙脣落在她脣上,輾轉研磨,林思琪幾乎無法呼吸,只得伸出手臂纏上他的脖子,柔順地迎合他。

“思琪。”宋望喘着氣,一邊吻一邊聲音啞啞的叫着她的名字,伸手過去,解開她衣釦,緊緊抱着她滾到被子裡。

他有點魔症了一般的緊扣着她,很激動,甚至將她扭成各種姿勢,周而復始,一次一次熱烈的佔有她。

林思琪手腕被他抓的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臂提起來都覺得費勁,宋望才慢慢回過神來,饒過她,抱着她在懷裡,一遍一遍親吻她滿是溼汗的臉頰和香肩。

“我要瘋了。”宋望的手指強勁的搓着她,到底在她白嫩的肌膚上留下許多痕跡,垂眸看了又覺得心疼,緊緊地摟她在懷裡,一邊吻着她耳朵一邊道,“思琪,我瘋了怎麼辦,我有點控制不住。”

他一張臉上都是汗,嘴脣滾燙,一說話,呼吸都灼燙。

林思琪猛地回身抱住他,眼眶裡溢出淚,又哭又笑,湊過去吻着他的胸膛,柔聲道:“沒關係,真的沒關係。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要瘋我就陪你瘋。”

宋望目光深深的看着她,豆大的汗水從眉毛睫毛上落到眼睛裡,他伸手抱緊她,下巴抵着她滑嫩的肩,眸光瀲灩,便好像哭了似的。

林思琪也抱她,伸手輕輕拍着他的背,兩個人不知保持這個姿勢,躺了多久。

從中午到下午,從下午到深夜……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林思琪沉沉睡了過去,宋望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臉。

生命中出現這麼一個傻姑娘,這樣的愛着他,他始料未及,他越要越多,她除了縱容,卻好像根本沒有第二個態度。

他心疼又憐惜,簡直想將她嵌入血肉裡。

宋望在她邊上躺了很久,隔一會湊過去親親她,又懊惱,覺得自己太過,又激動,心滿意足。

過了很久他才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又醒來。

宋望拿着牀頭的手錶看了看,時針已經指向了中午十一點。

懷裡的林思琪睡得香甜,滾燙滾燙,像個軟軟的小火爐,宋望抱着她的手臂緊了緊,咬着她耳朵去喚她。

他沒能喚醒林思琪,林思琪睡得太沉,好像全無察覺一般,一直緊閉着眼眸。

宋望纏了她一會,才覺得不對,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林思琪的額頭,灼燙的溫度將他嚇了一大跳。

“思琪!”宋望坐起身搖了搖她的肩膀。

林思琪被他搖的晃了兩下,一張臉紅撲撲,嘴脣也是,紅豔豔簡直要滴血。

宋望不知怎的就有點怕,起身套了衣服,找來醫藥箱,拿了根溫度計夾在她腋下,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

這過程林思琪也是毫無反應,隔了小會工夫,宋望取出溫度計看了看。

40度……

這溫度將他嚇了一大跳,只垂眸看她一眼,溫度計都差點摔到了地上。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燒了,宋望一邊想着,已經連忙給趙青打了電話,他則是幫着林思琪擦了下身子降降溫,就將衣服一件一件往她身上套。

趙青很快趕到,沒怎麼耽誤,宋望直接抱着林思琪上了車,直接往天倫醫院而去。

他從小也沒怎麼發過燒,對這樣的溫度當真是有點怕,抱着她又懊悔又心疼,偏生懷裡的林思琪一直抿着脣,緊緊地閉着眼眸,看上去就了無生機。

一路到醫院,他心急如焚,自然直接驚動了靳允浩。

林思琪進了單人病房,又在醫生的安排下掛了點滴,他依舊是不得安心,快步跟出去,語調急促道:“怎麼樣了?”

“上了40度,”醫生臉色也挺難看,“看上去也虛弱了些。不過也彆着急,這兩瓶點滴掛完再看。”

“她怎麼叫也叫不醒?”

“體溫太高了。”醫生道,“點滴掛上,先等等看,指不定一會就轉醒。”

宋望臉色難看,卻也別無辦法,只得僵硬地點了兩下頭。

醫生一離開,他又不放心地轉頭朝病房裡看了一眼,才朝着邊上的靳允浩道:“麻煩你了。”

“沒事。”靳允浩多看了他兩眼,“你也別太緊張了。”

年齡相仿,宋望一來京城,他們基本上就有接觸。這麼多年,倒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心急如焚的樣子。

印象裡那個人,散漫得緊,和邵正澤一見面總能動起手,卻不知怎的,和病弱的允卿倒頗是合得來。

“不是你老婆,你自然不緊張。”宋望來回走兩步,瞪了他一眼。

這人,安慰一句還安慰錯了……

靳允浩簡直有點哭笑不得:“難怪你和阿澤老動手!”

“是他先和我動手。”宋望糾正他。

“行吧,那都不是重點。”靳允浩無奈地笑一笑,“發燒很正常,40度聽起來嚇人了點。也沒那麼嚴重,一般人掛了點滴都會好。”

“借你吉言。”宋望停了步子看看他,“你忙吧。我先進去陪着。”

靳允浩點點頭,他便腳步匆匆地直接進了去。

林思琪沒有醒,整個人平躺在牀上,安安靜靜,緊閉着眼眸,乖巧得好像一個洋娃娃。

宋望站在牀邊看了兩眼,伸手在自己的眉心重重的揉了兩下,坐在牀邊守着她。

兩瓶點滴掛了半天,可情況並不像醫生說得那麼樂觀,直到下午,她依舊沒有醒來,面色潮紅,高燒不退。

“到底怎麼回事?”宋望眉毛深深擰着,看向身側匆匆而來的靳允浩,“不是說下午會醒?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身體各項指標都正常的,”邊上的醫生也皺眉,“血常規各方面都化驗過,沒什麼問題,按理說早該醒的。”

“還能不能用藥?”靳允浩轉身問了句。

“吸收也得個過程,”醫生明顯有點爲難,“要不先掛着葡萄糖看看。宋總說病人差不多一天一夜沒有進食。”

“嗯。”靳允浩點點頭,側頭朝宋望開口道,“看着她挺虛弱,先補充點能量看看。要不酒精擦擦身子降溫也行,過一會再看?各方面沒什麼問題,總會醒的。”

宋望沒說話,臉色卻明顯更差了一些。

幫着林思琪擦了身子,等到了晚上,也只得驚動了程瑜和林思源。

整整一天高燒不退,人也不醒。

單是聽着,程瑜都心驚肉跳,乾站着沒辦法,摸摸林思琪的頭,又摸摸她的臉,趁着宋望去找醫生的工夫,就又準備幫她將身子擦一遍。

伸手解了林思琪的衣釦,整個人卻狠狠地愣了一下。

自個這女兒一向有主意,很明顯和宋望兩情相悅,領了證她也樂見其成,卻從沒想過,兩個人私底下會這樣相處。

林思琪皮膚也白,脖頸往下青青紫紫的小痕跡看上去便分外明顯,連帶着肩頭胳膊,很多地方都是。

怎麼會這樣……

程瑜怔怔地多看了會,指尖打顫,幫林思琪掩了衣領。

宋望進了門,眼見她面色難看的站在病牀邊,也有點無奈,聲音倦倦地喚了一聲“媽。”

程瑜看了他一眼,“啪”的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病房裡還站着林思源,被嚇得一個激靈站起身,林母看着臉色不甚好的宋望,聲音都發顫,氣急敗壞:“她到底怎麼發的燒?你對她做了什麼?!”

宋望神色怔了一下,垂眸看過去,目光落在了林思琪的衣領處。

從楚家出來以後,兩個人直接回了家,進了房間以後沒出來,基本上連一口水都沒喝,林思琪半夜才睡了去。

他做了什麼?

他其實也不敢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他只是想試試她的底線,看看她包容自己到哪一步,他發了瘋一樣的佔有她,她卻說要陪着他發瘋。

他都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因而這一天一直自責煎熬。

病牀上她滴水未進,嘴脣都乾紅,他其實何嘗不心疼?這段感情裡他一直這樣,從第一次完全擁有她,就總是情難自禁。

這傻姑娘對他太好,好到他現在想起來都心疼。

“您別生氣。”宋望俯身過去,幫林思琪繫上衣釦,“是我衝動了。不過也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愛她,不會刻意地傷害她。”

“你怎麼能那麼對她,”程瑜的聲音有些哽咽,“她才二十歲,還是個孩子。你都不能多疼她一點。”

“是。”宋望聲音低低,伸手在林思琪滾燙的臉蛋上摸了摸,“我過分了些。的確不應該。您別生氣,等她醒了,我一定好好待她。”

“這孩子愛你,從你第一次來家裡我就看出來。你不管在哪,她目光總追着你,看上去就帶着傻勁。”程瑜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平時讓她做個飯都不捨得。看你對她上心,一直都放心你。你好歹別做傷害她的事。她比你小五歲,這還上學着呢。怎麼能受得住你這樣?!”

“媽,你放心。”宋望坐到了林思琪的牀邊,“多餘的話我不多說了。她難過我比誰都心疼。這裡有我,你帶思源先回去休息,我守着她。”

看着他臉色,程瑜閉着眼嘆了口氣,原地站了幾秒,到底叫了林思源先回家。

林思琪一直睡,宋望守着她,又是一天一夜。

林思琪睡着覺其實也不得安生,很累,前世所有的畫面在她腦海裡反覆的回放,她一直緊緊的閉着眼,暈暈沉沉,縱然聽得到宋望偶爾和她說話,也身心俱疲,渾身骨頭好像斷了一般,懶得醒不過來。

她夢裡看見了青城明亮耀眼的天光,看到了當年笑容散漫的宋望,看到了青城酒吧外面的石板橋和橋下靜靜流淌的水。

有快樂有悲傷,有分離也有重聚,她看到許多許多宋望,在漫天陽光下對着她微笑。

最後,她看到了他們最後相守的清寧縣城。

那些沉沉黑夜,窗外有滿天星斗也有呼嘯寒風,他們每一夜相擁而眠,粉嫩乖巧的安安就躺在她的手邊。

每次恩愛,怕吵醒他,宋望都會伸手捂上她的嘴,她又笑着去抓他的手。

她愛他,在一起便願意無限度遷就他,肆無忌憚地叫出聲,毫無顧忌的迎合他纏着他,怎麼樣都行。

她從來不覺得累,只是看到白茉和楚灃,看到楚母和楚瀅,便想起她最後的選擇,有些愧疚的無法喘息。

林思琪覺得頭疼,夢裡寂靜的清寧又消失。

然後,她似乎重新經歷了那場地震,呼嘯的風雨和傾頹的山川都在她眼前一一出現。

她意外的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宋望,看到了擁抱着被擡出來的母親和弟弟,也看到了在月輝的懷裡睡的香甜的安安。

他被那樣一羣人護着,平安無事的離開了毀於一旦的清寧。

林思琪嘴脣顫動了兩下,眼睛裡驀地涌出淚花來,聲音沙啞的說了聲“安安”,邊上一直沒閤眼的宋望猛地擡眼朝她看了過去。

淚水順着她的臉頰往下流,她嘴脣又顫動兩下,聲音卻很小,宋望貼耳過去聽。

“謝謝。”她在睡夢裡不知道給誰道謝,情緒明顯很激動。

“思琪?”宋望扶着她的肩輕輕晃了下。

林思琪淚溼的睫毛顫了兩下,慢慢地、慢慢地睜開了。

“思琪?”宋望又喚一聲,有些遲疑地看着她,聲音輕柔,“怎麼樣?你感覺怎麼樣?”

“宋望?”她也是神色遲疑,下意識伸手去摸他的臉,他英俊的一張臉看起來有些疲倦,下巴都罕見的有了胡茬。

林思琪摸着摸着,忍不住笑起來。

她眼眶裡還帶着淚,這笑容看上去卻分外的美麗動人,帶着點喟嘆、釋然,好像劫後餘生,也好像久別相逢,說不出的溫柔和婉。

“是我。”宋望摸了摸她的臉,“你昏睡了快三天,你嚇死我了。”

他俯身,整個人貼過去擁着她,動作輕柔的吻着她的脣角:“你睡了快三天了。你真的要嚇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

------題外話------

宋望:我竟然被甩耳光,阿錦,這不符合你宋哥的男主身份!

程瑜:我竟然甩人耳光,阿錦,這好像不符合我的溫婉路線!

思琪:阿錦,我是要翻身做主人了咩?

宋望:阿錦你是預備讓我做妻奴麼?

思琪:我覺得挺好的。

宋望: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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