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毅成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風塵僕僕的從郊區趕回來,張毅成身上也沾了不小的泥土。
“怎麼全身都那麼髒啊,趕緊去換一身去!”母親餘英梅看到張毅成沾到泥土,連忙有些心疼的說道。
“沒事啦,媽!”張毅成看着明顯要比前世年輕一圈的母親,有些感慨的說道,前世雖然也有發覺母親在變老,但是也沒有這年輕一圈的母親做對比,這樣的激烈和震撼。
“還說,沒事!趕緊去換了,我明天給你洗了!”餘英梅說道。
“知道了媽!”張毅成暗暗發誓,這輩子絕對要活出個樣子來。
“回來啦!”父親張嘯林看着電視說道。
“恩,爸!”張毅成笑笑,把外衣脫了,又陪父母說了一會兒話,就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間是自己和妹妹張夢雪共用的,妹妹張夢雪比他小几歲。
“哥,你回來了,正好,我有一道題不會,你幫我看看!”張夢雪坐在書桌前,擡頭看了看張毅成說道。
張毅成上前看了看,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了,但是還是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哥,你怎麼這麼厲害了?”張夢雪有些驚訝的說道。她哥哥的成績她是知道的,不怎麼樣。
張毅成輕輕敲了敲張夢雪的小腦袋說道:“你小看你哥了不是,你初二哎,你哥我都高三了好不!這種題目怎麼難得到你哥我!”
張夢雪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就繼續埋頭做作業了,對於現階段的學生來說,學習仍然是主要的任務。
張毅成放下書包,打開電腦,先上網查了一下那些唱片公司的的地址。
還好現在有百度,如果沒有百度的話,張毅成估計愁都要愁死了,光是找那些唱片公司的地址就足以讓他吐血了。
查到之後,張毅成一一記錄了下來,然後打開了錄音機,從書包裡拿出幾盒之前在外面買的空白的錄音帶,開始了錄音的工作。
他甚至不需要什麼配樂,當場就唱了起來。
“在東京鐵塔,第一次眺望,看燈火模仿,墜落的星光,我終於到達,但卻更悲傷,一個人完成,我們的夢想,你總說,時間還很多,你可以等我,以前我不懂得,未必明天,就有以後,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哼你愛的歌會痛,看你的信會痛,連沉默也痛,遺憾是會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來回滾動,後悔不貼心會痛,恨不懂你會痛,想見不能見最痛……”
很快,張毅成就把梁靜茹這首《會呼吸的痛》給錄好了。
“哥,你這是什麼歌啊,我怎麼從來沒聽過啊!”張夢雪轉過身問道。
“這首啊,叫《會呼吸的痛》,怎麼樣,好聽吧!”張毅成笑眯眯的說道。
“好聽是好聽,可是是誰的歌啊?”張夢雪說道,這麼好聽的歌曲她應該不會沒聽過纔是。
“還沒出來呢!”張毅成說道。“不過也快了!”
“什麼嘛!”張夢雪對張毅成的解釋相當的不滿。
————————————時間就好像指尖的流水,儘管人們極力想抓住,但是還是從指縫間流淌而過,匆匆離開,再不回頭。
十天的時間轉眼流逝,過年的氣氛越來越重,但是對於學習任務繁重的高三的學子來說,卻沒有說很麼分別,每天都是不斷的考試,做試卷。
十天的時間足夠張毅成將自己的知識體系完全梳理一遍了,梳理完張毅成才發現自己的疏漏還很多,怪不得怎麼考都不行,十天的時間,張毅成也漸漸開始補自己不足的那些缺點。
十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張毅成的複習計劃也是頗有成效了,張毅成的成績自然也有小幅度的上揚,成效這麼快是因爲幾乎每天都有考試,每週還有一次大考,想不知道自己的進步也難啊!
張毅成的成績從墊底變成靠後,一口氣前進了十幾名!
十天的時間足以將很多事情沉澱了,十天前張毅成將宋功打進醫院的事情現在雖然還是有不少人提起,但是卻沒有十天前那樣熱烈了。
很多人在冷靜之後,都有些可惜,教導主任肯定要報復張毅成的,看向張毅成的眼神都帶着幾分可憐,偏偏張毅成自己沒有什麼自覺,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開始努力學習,成績倒是有小幅度的上揚。
不過這在其他人心中根本沒用,就算努力學習也沒用,最後還不是一樣要被趕出學校。
倒是這幾天凌菲看向張毅成的眼神中帶着幾分異樣,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眼中閃爍,這十天來,這個她從來沒有太關注的同桌給了她太多太多的意外和不一樣了,是不是自己以前就看錯他了。
“哎,大家趕緊出來看啊,警察來我們學校了!”一個同學大叫着跑進教室說道。
“怎麼了,警察怎麼來了!”
“來我們學校幹嘛!”
對於大部分的學生來說,警察出動的話,一定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發生了,不然不至於如此,對於枯燥無味的學習生活來說,絕對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
“是高一年級的楊麗老師被警察帶走了!”那個同學解釋說道。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會被抓走呢!”
“好像是因爲教導主任貪污受賄,所以被抓走了!”那個同學見所有人都望着自己,頓時得意洋洋的說道。“聽說好像好幾百萬呢!”
“什麼,真的嗎,太貪了吧!”
“這下好了,學校裡可以清淨一段時間了!”
“我就說,這教導主任肯定是一個大貪污犯,我說我們之前的校服怎麼那麼容易就壞了,是不是他拿了人家的回扣啊!”
同學們頓時炸開了窩,紛紛開始討論起來,可見宋家在學校裡確實不怎麼受到師生們的歡迎。
“那份材料是你送的吧!”凌菲突然轉過身,妙目微睜,看着張毅成說道,由於靠的近,甚至可以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