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服部半藏,還真是有幾分能耐,也怪不得別人會送給他一個鬼半藏的稱呼。
天仙子這還是頭一次與倭國的忍者交手,本來就對倭國忍術一點了解也沒有的她,更不巧的直接碰上了服部半藏這個倭國忍術最高境界的忍者。
面對服部半藏詭異之極的忍術,天仙子也是頗有些無奈。在還沒有摸清服部半藏的武功路數之前,天仙子也只得放棄了進攻,而是將自己的貼身軟劍揮舞的密不透風,全力的防守起來了。
而無情三人,一方面被那些可以稱之爲死士的士兵們緊緊纏住,一方面還要小心那些處在外圍的忍者發出的暗器。
隨着時間的持續,無論是天仙子,還是無情三人,局勢都變的異常危險起來。
眼見局勢越來越危險,天仙子一邊在心中責怪田海潤爲何還在一旁看戲,一邊又不得不專心的與服部半藏應戰。終於,感覺稍微熟悉了服部半藏的武功套路之後,天仙子也忍不住冒險進攻了起來。
先是一陣讓人眼花繚亂的劍影,直接讓本來專心進攻,而疏於防守的服部半藏變的慌亂了起來。看準一個機會,天仙子也來不及多想,連續抖出七八個劍花,朝着服部半藏周身各處的要穴刺去。
似乎沒有想到本來一直處於防守態勢的天仙子會突然進攻,而且還進攻的如此犀利。服部半藏一個愣神,左肩便被天仙子的利劍給劃了一道口子。雖然憑藉詭異的身法,服部半藏又躲過了幾個劍花,但危險的局面並沒有就此解除。
看着眼前分向左右胸口襲來的兩劍,服部半藏也無力再抵抗了。在最後一剎那,服部半藏還是很果斷的豎起太刀,正正的擋住了天仙子刺向自己左胸口的一劍。
兩劍相交,幾乎沒有發出聲音。看到服部半藏全力護住左胸,天仙子只是微微一笑,手中的軟劍也是很靈巧的一抖。泛着寒光的劍尖,直直的刺入了服部半藏的右胸。
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天仙子的嘴角也微微掛起了微笑。還沒等天仙子收回刺入服部半藏胸口的寶劍,便感到手中的感覺有些不對。
看着眼前突然發生詭變的景象,天仙子也是忍不住一副驚訝的表情。剛剛還被自己的寶劍插進胸口的服部半藏,竟然一臉詭異笑容的化作一團黑煙,然後在自己的注視下消失不見了。
“受死吧”,一道彷彿從煉獄中傳來的陰森聲音,緩緩的從天仙子四周傳來。
小心的觀察了一下四周,還是無法確定聲音是從何處傳來的。但是一股極其強烈的死亡氣息,卻是快速的從四面八方圍攏了過來。
“鬼舞斬”,一聲比剛纔更加陰森,也更加急切的聲音,清楚的傳進了天仙子的耳中。
“小心”,此時也是勉強支撐的無情,見到天仙子周圍那十數柄由內力形成的黑色劍氣,不由得大急道。
沒有揮動起手中的寶劍,
就那麼靜靜的站在原地,天仙子笑了,笑的很詭異,也很自然。
“砰”,“砰”,“砰”,十數聲巨響,伴隨着被激炸而飛的碎石子,天仙子原來所處的地方,此時早已經被一團團還未散盡的黑霧給徹底的包籠了起來。
狠狠的刺出幾劍,無情幾人都是不顧一切的逼開了身邊的敵人,全力向着天仙子所在的地方跑了過來。
和天仙子情同姐妹的無情,看着眼前依舊沒有散去的詭異黑煙,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兩滴眼淚,也是順着眼角慢慢的滑落了下來。站在一旁的助子,見到無情癱坐在地,也是趕忙將無情扶起。而猿飛佐助,此刻也是站在一旁,兇狠無比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身前的服部半藏。
“什麼鬼半藏,什麼鬼舞斬,撓癢都嫌你力氣小”,一道甚是隨意的聲音,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清楚的從黑霧中傳出,然後狠狠的衝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將軍”,“妹妹”,隨着聲音的傳出,籠罩在原地的黑霧,也是快速的散了開來。見到黑霧中的兩道身影,無情幾人都是一臉驚喜的大喊道。
“我沒事”,雙頰有些泛紅的天仙子,輕微的掙脫開田海潤有力的臂膀,緩緩的來到了無情身邊。
“原來你纔是被立花稱爲“鬼”的人”,經過短暫的驚訝之後,服部半藏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冷冷的說道。
“鬼,我看你纔像鬼”,田海潤一臉淡淡的笑容,就當着無數德川府裡數不清的士兵還有那些伊賀派忍者,極其隨意的說道。
“哼”,見到田海潤這幅不將自己和衆人放在眼裡的樣子,服部半藏也是微微怒道,“等到你被碎屍萬段的時候,看你還能不能這樣得意。”
“等你被我打的比鬼還難看的時候,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這樣得意”,田海潤嘴上的功夫,可絕對不比手下的功夫弱。沒等服部半藏再次開口說話,田海潤接着說道,“叫德川家康出來,剛剛只聽見他那刺耳的聲音了,還沒見到他到底長成什麼鬼樣子呢?”
“找死”,此時的服部半藏,除了異常的憤怒以外,心中也不禁一陣後怕。這個青年人,剛纔就擋住了自己的全力一擊。而現在,又說剛纔聽到了德川將軍的談話。更重要的是,在他未現身之前,自己卻絲毫沒有發現他的氣息。
“你纔是找死”,同樣的,被人辱罵自己的將軍,猿飛佐助和助子的反應如同服部半藏一樣,都是瞬間拔出手中的兵刃,擺出了進攻的姿勢。
隨意的揮了揮手,笑了笑,田海潤緩緩的開口說道,“算了,估計德川那小子也沒這個膽子。”指了指身前的服部半藏,田海潤無比霸氣的說道,“我今天留你一命,回去告訴你們那個德川小鬼。連面對自己敵人的勇氣都沒有,我真的很後悔當初把他視爲我的敵人。”
稍稍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房間,其實不止是
服部半藏,在場的所有士兵和那些忍者們,都是忍不住將目光向那木屋投去。但很不幸的是,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中,房間的門卻始終沒有被打開。
回過頭,服部半藏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田海潤,冷冷的說道,“一個死人的話,我是沒有必要去說給將軍聽的。”
“鬼之泣悔”,雖然沒有交手,服部半藏便已經感覺到了田海潤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令人心畏的恐怖氣息。趁田海潤不注意,服部半藏突然使出自己的最高絕招,也是自己的潛意識被這股強大氣息壓所迫而做出的。等自己出手以後,服部半藏也是愣在了原地,雖然偷襲對於忍者來說是家常便飯,但是對於被手下人視爲戰神的自己,在如此衆目睽睽之下出手偷襲,也還是很不舒服的。
“卑鄙”,“將軍小心”,對於服部半藏毫無預兆的出手,無情和猿飛佐助四人也是絲毫沒有想到。見服部半藏出手以後,才下意識的提醒道。
肉眼幾乎不可見的一道道閃着亮光的刀影,沒有斷絕的在田海潤身旁劃過。處在刀影之中的田海潤,整個被閃着亮光的刀影給徹底包圍住了。
圍在外圍的衆人,此時只能看見籠罩着田海潤的一團黑霧,被一道道刀影,從各個角度穿過、劃過。
就在衆人都以爲田海潤已經被斬成肉末的時候,那濃黑的煙霧和密集的刀影,也緩緩的消失了。
“還是沒有什麼力氣啊,你沒吃飯嗎”,在衆人驚訝到不行的目光中,田海潤毫髮未損的站立在原地。一臉無所謂的笑容,對出手偷襲的服部半藏嘲諷道。
幾乎是同時,服部半藏和圍在周圍的士兵和與忍者們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
“怎麼可能”,服部半藏第一次如此睜大自己的雙眼,緊緊的盯着身前連衣服都沒有絲毫破損的田海潤。
“服部半藏,就憑你這種只會偷襲的敗類,豈能傷的了我家將軍”,見到田海潤安然無恙,猿飛佐助也是忍不住心中激動的心情,大聲的朝着服部半藏罵道。
“接我一招”,又是一個偷襲者,又是毫無預兆的出手。一個一直站在服部半藏身旁的伊賀派上忍,全力暴起,發出了自己的致命一擊。
很不幸,服部半藏的偷襲就已經讓田海潤很生氣了。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伊賀派上忍,卻是再一次的挑動了田海潤心中的怒火。
“啊”,隨着田海潤擡起的手臂,那名還在空中的伊賀派上忍,就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在了半空似的,很是詭異的停頓在了半空之中。
驚慌失措的亂蹬着沒有被控制住的雙腿,那名伊賀派上忍雙手在自己脖子前面一陣亂抓。可是那名伊賀派忍者的脖子好像真的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了似的,任他怎麼使勁,兩隻手都是隻能碰到脖子前方。
“擒龍功,他死定了”,天仙子一見到眼前的情景,便十分肯定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