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第292章 龍虎堂太子

第292章 龍虎堂太子

“袁姨,您好啊!”

重臨芳嘉園小院,再見王世襄妻子袁荃猷,李源熱情問候道。

袁荃猷也點頭激動道:“好,好!小李,十多年沒見,你還這麼年輕。恭喜你,如今你已經名滿天下了。”

李源哈哈笑道:“談不上談不上,也就一些赤腳醫生知道我。袁姨,看您氣色不大好,回頭我給您開個方子,好好補養補養。”

老兩口都是有大才的人,王世襄不提,袁荃猷自幼師從管平湖先生學習古琴,是音樂研究所研究館員。古琴的造詣,當世比她強的不多了。

袁荃猷笑道:“小李,家裡人都還好?”

李源點頭笑道:“謝謝您,都好着呢……”

正說話間,聽到東面廂房傳來一陣“叮鈴桄榔”的聲音,房門打開,一個穿着一身髒兮兮爛襖的中年人眉頭緊鎖,端着一盆不知道洗了什麼的污水,“嘩啦”一下潑到了一邊。

袁荃猷溫聲問道:“小趙,孩子好些了麼?”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道:“勞您掛念了。”

王世襄將自行車後的麻包取了下來,笑道:“小趙,今兒我可帶回來一尊專門救你苦難的活菩薩回來。全天下的《赤腳醫生手冊》都是你眼前這位主兒寫的,當初滿四九城的烈士家庭,沒受過他恩惠的人不多。你父親當年也是在戰爭中犧牲的,你自己也和老毛子交過手……放心,他指定幫你。”

說完又對李源哈哈笑道:“小李,我不讓你白忙活,猜猜這是什麼?”

李源笑道:“早聽到咕咕聲了,王老哥,您不是酷愛鴿子麼?怎麼還吃起鴿子來了?”

王世襄一邊往外掏鴿子,一邊笑道:“我愛的是咱們中國的中華鴿,是觀賞鴿。有黑點子、紫點子、老虎帽、灰玉翅、黑玉翅、紫玉翅、鐵翅鳥、銅翅鳥、斑點灰、勾眼灰……不同的鴿子頭型、嘴型、眼睛、眼皮、眼珠、花色、腳趾甲都不同。咱們吃的這個,灰色的是信鴿、白色的是和平鴿,都是洋鴿子。今兒我就給你做一道黃燜乳鴿,嘿,包您滿意!”

李源笑道:“得嘞,您先收拾鴿子毛,我過去瞧瞧。”

趙姓男人有些激動,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纔去跟李源握手,李源笑道:“老哥,都是工人階級,甭講究那麼些了。先看孩子。”

趙姓男子忙應了聲,帶李源進屋。

這房李源原本進來過,當時收拾的很利落。

可那時只是客房,現在卻成了居家過日子的屋子,鍋碗瓢盆、尿盆、臉盆、各式衣服……總之,幾乎沒有下腳的地兒。

趙姓男子很有些不好意思道:“讓您見笑了,亂的見不了人。”

李源笑道:“您要是有三大間房,指定也能收拾的利利索索的,這過日子不是沒法子麼?沒事。”

小心翼翼的走到牀邊,看到牀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孩子,摸了摸額頭,發燒,扯開蓋着的厚厚的大棉被,拉開衣領一看,一呼吸鎖骨、胸骨都凹陷進去了。

李源道:“大哥,別耽擱了,趕緊送協和住院掛水去吧,重症肺炎了。早些時候吃中藥對症的話還管用,到這會兒了,都成急症了,只能去掛水。”

趙姓男子聞言,臉色一時難看之極,眉頭緊鎖,皺紋深的能夾死蒼蠅。

看他這樣,李源心裡一嘆,從口袋裡拿出兩張大黑十來,遞給他道:“得嘞,見不着沒法子,見着了就盡份心意。您也別客氣,現在也不是客氣的時候。把孩子背上,騎着我的車趕緊送孩子去醫院吧,今兒晚上要是來不及,明兒我再來拿車。”

趙姓男子大吃一驚,還想推拒,可嘴卻張不開。

他能在戰場上拿着刺刀和老毛子面對面一步不退,可這會兒,卻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病死……

站挺直了身體,對着李源“啪”的一下敬了一禮後,接過那兩張大黑十,又用棉被包裹起牀榻上那個四歲的小丫頭,用繩子背在背後,紅着眼出門騎車走了。

李源回到北房,和王世襄兩口子簡單說了下,袁荃猷嘆息一聲道:“小趙已經花了不少錢了,他媳婦兒之前生病就把家底花光了,還借了好些錢,可也沒把人救回來。沒想到,喪事沒辦倆月,孩子又病倒了。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吶。”

王世襄對李源道:“除了給你袁姨留下吃藥的錢外,我們大都借給小趙了。源子,你不錯。”

李源“嘁”了聲,笑道:“老哥欸,您這是誇您自個兒呢?他們住着您家之前的房,您還把家底兒都借給人家,您纔是活菩薩,不,您是慈悲老和尚!我袁姨纔是活菩薩……袁姨,來我給您把把脈。”

袁荃猷笑着道謝,李源脈診片刻後,就要了紙筆,寫了兩個方子,叮囑了服用法子後,寬慰道:“沒大事兒,症狀可能不少,但終歸還是肝火太旺。這兩副藥您抓來按時吃,下個月我再來看看,最多仨月,保準恢復精神。”

老兩口自然大喜過望。

李源在芳嘉園待到半下午,聽兩個老人說了很多下去勞動的事。

有意思的是,兩人都沒訴苦,說的都是在農村勞作時的趣事,特別是王世襄,看起來還挺懷念……

李源哈哈笑着告辭離去,難怪兩人都能活到高壽,這種心態,合該如此。

不過,或許也正是因爲這種善良心態,所以一直到死,都沒把這套芳嘉園小院收回來……

……

“喲,師父,您這氣色可以啊。”

下午,李源到了北新倉衚衕九號院,看到在院子裡獨臂掃雪的張冬崖後高興笑道。

張冬崖身上穿的是新襖,彌勒一樣的腦袋雖然還是光頭,但頭上沒什麼灰……

可見,被照顧的不錯。

張冬崖看了眼自家弟子,見他還是沒什麼正形,可見活的不賴,便哼哼了聲問道:“幾時回來的?”

李源笑道:“回來幾天了,這不是發生大事了麼,大雪硬頂着上面的命令追悼丞相,被罷了官,我擔心有人來抓她,就一直沒尋到機會過來。這幾天形勢好了些,就過來看看。”

張冬崖臉色一下難看起來,低聲罵了幾句,他罵的人讓李源嘿嘿直樂,豎起了根大拇指,順便接過張冬崖手上的掃帚,清掃起院子裡的積雪。

狗窩裡雖然已經沒了狗,但還在。

當年養的大黃,早在三年前就壽終正寢了……

歲月啊……

張冬崖踱步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擡頭看了眼有些西斜的太陽,問起李幸來:“你們家老大功夫練到哪一步了?”

李源一邊揮着掃帚,一邊笑道:“明勁大成了,去年就想再進一步,我攔了攔,讓他再好好聽兩年勁。根基扎牢一些,對將來入化有好處。”

張冬崖點頭道:“你好好教,怎麼入化我是不清楚了,差的還遠。他年紀太小,不急於一時。而且並不是說暗勁就一定比明勁厲害,明勁打八極,打出有死無生的氣勢來,一般暗勁根本攔不住。”

李源頭疼道:“哎喲,說起這個,我都有些後悔傳他八極了,好好學八卦多好,抽冷子給人來一下!八極嘛,練練六合大槍也就是了。可老大偏偏酷愛八極拳,打的剛猛無匹。這八極威力雖大,容易傷人,可也容易傷己啊。勸不聽,死腦筋。”

張冬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破口罵道:“你真是給習武之人丟盡了臉!往後在外面別說是咱們這一門兒的,老子丟不起這個人!虧你有臉說……都是化境了,祖師爺復生也就是這一步,你居然還想着抽冷子給人一下,祖師爺沒開眼,咋就讓你練到這一步?誰要當你的對手,才倒了八輩子血黴呢!”

李源冤枉道:“師父,您可真是不地道,您自己在戰場上盡幹猴子偷桃的事,還好意思說我!”

張冬崖理直氣壯道:“我那是沙場殺敵,自然百無禁忌,又不是在江湖上混!再說,你也有臉跟我一個殘廢比?”

可看了眼李源得意洋洋的模樣,顯然毫無羞恥之心,張冬崖只能放棄,又問道:“你們家老二呢,今年也十二了,他練的怎麼樣?我聽你說過,老二比老大悟性不低。”

李源聞言居然停下了手裡的掃帚,撓了撓下巴,表情有些複雜道:“老二……暗器練的比較好。”

“啥玩意兒?!”

張冬崖覺得自己聽錯了。

李源嘿嘿無奈道:“拳法也練着,八卦步走的那叫一個順溜,比他哥還有靈性。老二倒是跟我學了八卦掌,練的也還行,但不是他最上心的。他通過他哥哥認識了一位洪發山的老拳師,學了一手打鏢功夫,兜裡天天裝着一副撲克牌,十米距離內威力不比子彈小多少了,又準又毒,一般人根本看不清他動手。

您說說,這叫什麼事兒?都什麼年代了,他以爲是津門跑江湖賣藝的,還練打鏢。”

津門是出了名的三教九流雲集之地,其實哪怕五十年後也是如此,北津門,南北海,傳硝聖地。

明清一直到解放前,各類雜耍藝人都愛到此賣藝,其中就有表演打飛鏢的……

張冬崖皺眉道:“你怎麼讓他們這麼早就接觸江湖下九流的人?”

李源笑道:“老二還沒有,老大懂事的早些,他母親在做生意,房產和金融,特別是房產租賃業務,不可避免的要和一些江湖人士打些交道。我又不耐煩那些破事,些許小事我要出面動靜就大了,所以湯圓早早就開始出面幫他媽解決問題。

沒事,這小子做事很有章法,基本上沒動過手,朋友特別多。” 張冬崖笑道:“怎麼着,還真養出一個江湖及時雨來?你當初不是就有這綽號麼?”

李源搖頭笑道:“我那是裝的,他是真的。不過他基本不摻和江湖事,也不幫人說情平事。現在一個人住在羅便臣道的房子裡,經常有受傷逃命的人跑去那落腳,他就幫忙包紮急救一下,亂七八糟的人不敢進去打攪。真有臉面能進去的,也是喝一晚上酒,搞的跟聚賢莊一樣。”

張冬崖納悶道:“你也不管?就不怕出事?”

李源笑道:“孩子大了,又懂事,有自己的處世想法,先隨他去吧。反正也沒耽擱學習,港島稍有頭臉能傷到他的人也都知道,傷了他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旁邊還住着一個大高手幫忙看着,沒事。”

他是沒事,不過哈雷爾快把老李家的祖墳罵冒煙兒了。

李源都沒給他交代過,可他還得時常半夜睜一隻眼留意隔壁的動靜。

出一點事,哈雷爾相信有個不講理的哈皮一定會賴他身上……

將掃帚在牆角倒立放好,心思單純的李源攙扶起張冬崖來,往屋裡走去。

感受到自家弟子於平淡中蘊着的強大自信,張冬崖自嘲一笑,這個妖孽弟子,沒法以常理度之……

……

港島,九龍城寨。

這是一塊在整個亞洲而言,都可撐得上最無法無天之地。

人間罪惡,皆在此處可見。

一輛捷克產的高達轎車,緩緩停靠在城寨的牌坊門前。

這種轎車,五年前售價也不過一萬出頭,很普通。

所以在門口下棋、打牌的人並未怎麼留意,直到車門打開,走下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兩人剛下車,九龍城寨門口人羣就出現一陣騷動。

各種污言穢語和不懷好意的笑聲響起,不僅是對女孩子,還有相當一部分是衝着男孩子來的。

這是一個扭曲的世界……

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孩子估計還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臉色陡然漲紅,眼中滿是凌厲。

男孩子倒是從容的多,握住女孩的手,溫聲笑道:“我們活在這個世上,註定會遭受許多毀謗謾罵。只是有些人會當面咒罵,有些人則在背地裡,還有些人嘴上雖然不說,心裡卻從未停過。

其中,眼前這樣的人最不需要在意,因爲他們可悲多過可憐,可憐多過可恨,卑如螻蟻。”

女孩子聞言釋懷了許多,鄙夷的看着對面那些人,道:“對!這些人根本不算是人了,只是一羣生活在陰暗角落裡的老鼠、樂色。”

聲音比較大……

男孩子雖然有些無奈,但也沒怕什麼,儘管對面已經站起來不少人走了過來。

不過沒等這些人想做些什麼,一羣人忽然從他們背後出現,手裡拿着甩棍,乒鈴乓啷一頓狠抽,打的一羣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鬼哭狼嚎的閃開後,兩道身影從中出來。

其中一人二十來歲,卻梳着大背頭,面帶微笑,上前埋怨道:“說了開車去接你嘛,你非要自己過來。我們要是再晚一點,這些人多冤,阿芝更冤。”

九龍城寨牌坊口有認識這位年輕人的,無不驚掉下巴。

如今和記如日中天,幾乎獨霸港九,這位年輕人則是和記中當下最紅的雙花紅棍,幾乎沒人會質疑他將來能成爲坐館龍頭的少年大哥譚成。

用和記超級大佬黃英傑的話來說,港島百年江湖,從未見過比阿成更靚的少年大哥!

港九江湖,幾乎無人能抵這位智勇雙全的少年大哥。

可這樣的人物,這會兒居然用這種語氣說話……

那這個年輕學生又是什麼來頭?

就在他們紛紛猜測時,譚成旁邊的年輕人上前一步,低頭道:“太子,我是慈雲山陳慎芝。”

周圍人徹底麻了,因爲這個年輕人,是九龍城寨附近慈雲山十三太保之首,自進入城寨後,憑區區三十六人,生生在龍蛇混雜的九龍城寨紮下了根,並逐漸成爲佔據城寨半壁江山的巨頭之一。

居然會低頭……

太子,什麼太子?

洪發山的太子都沒這麼大的面子!

太子自然就是龍虎堂太子,李幸。

今年十六歲的他,因爲一直制約着練武,所以身高並未受到影響,一米七五的身高,在南方而言,已經屬於高個子了。

一身休閒服在身,嘴角始終掛着和煦的微笑,看起來人畜無害。

他伸手微笑道:“阿芝,這次麻煩你們了。”

陳慎芝一臉獰笑道:“太子客氣!蒲他阿母的安南鬼子,沒被老美炸死完,跑到港島來搗亂,居然還敢去龍虎堂搶劫,真是不知死活!太子放心,三天內,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李幸笑道:“多謝。”然後嘲笑譚成道:“慈雲山十三太保,比你這個少年大哥成犀利多了。以後少吹水什麼和記獨大,獨大你個撲街啊!”

譚成苦笑道:“哇,太不給面子了吧?阿芝還是我介紹給你的。”隨後還是解釋道:“那羣猴子一點江湖規矩都沒有,敢直接上火器。和記跟他們直接開戰的話,很吃虧的,我們敢在港島動槍的話,後果非常嚴重,O記能掃平我們的場子。所以還是讓城寨的槍手先殺一批,等港府出動教訓教訓那些猴子,讓他們明白在港島混是不許動槍的後,和記再幫你出氣,OK?”

李幸笑道:“那你就快點,不然等我老豆回來,我也很沒面子的。他脾氣又不好,他要是動手,接下來你們的場子估計半年都開不了張,可別說我沒提前告知你們哦。”

“我……靠!”

譚成滿臉無語,卻又一時無言以對。

因爲真惹怒了龍虎堂那尊殺神,對那些安南人痛下殺手後,港府拿那位沒什麼辦法,一來找不到證據,二來有嘉道理家族在,所以只會讓現在越來越強勢的港警出面,大範圍的掃社團的場子。

掃一次就要損失不知道多少銀紙,真要掃上半年,和記乾脆關張拉倒,沒有進項,誰養得起那麼多人?

李幸伸手從女伴手裡接過一張支票,遞給陳慎芝道:“這是給兄弟們喝茶的錢……”

陳慎芝沒接,看着李幸道:“太子,我是真心想交朋友。”他今年才十九歲,也沒想過一輩子蝸居在九龍城寨,認識一個有底蘊的大水喉,對他走出九龍城寨至關重要。

李幸笑了笑,道:“交朋友,就跟你旁邊這位厚臉皮去羅便臣道喝酒。我雖然不能多喝,但燒的菜還行。順便,可以打幾場拳,以武會友。

不多說了,我得先走一步,還要去幼稚園接我妹妹放學。這是大事,耽擱了我老豆回來能扒了我的皮。回見。”

說罷,將支票遞給陳慎芝後,就和女孩又上了那輛高達轎車,在車裡又對着車外的二人微笑頷首後,開車離去。

等汽車的影子消失在轉角,陳慎芝才輕輕呼出一口氣,看了眼手中支票的數字,訝然對譚成道:“阿成,他們家那位,真有那麼厲害,一人壓的二十萬港九江湖不敢動?這位太子,很有氣度啊,出手大方。”

譚成瞥了眼支票上的數字後笑道:“這小子做事要沒那麼靚,我會願意和一個小我十歲的人成爲好朋友?而且你不懂,那位根本不是厲害不厲害的事,是神,神的讓人打心底害怕。福義興的事你知道的……”

陳慎芝不解道:“雖然最老福義興,可老福畢竟是夕陽社團,早就衰敗了。”

譚成搖頭道:“是衰敗了,可還是有一些元老活着。估計是有人在背後挑唆,讓這些元老花重金去泰國請高手來殺龍虎堂那位。結果……三年裡,泰國死了六批拳手,其中包括最頂級的三大拳王,最後甚至還死了一隊拿火器的僱傭兵,人人腦門中槍。可是,江湖上一點風聲都沒有。然後,老福的元老隨之死了個乾淨。每一個,都是被一杆大槍釘死在家裡牆壁上的。

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到的信兒,怎麼就能在這些人出手前先找到他們,幹掉他們,從哪來的火器……你說可怕不可怕?

再加上李家又從不插手江湖事,所以,誰吃飽了撐的會去招惹他們?”

陳慎芝道:“那就離遠一點,沒必要巴結吧?”

譚成氣笑道:“廢話!你離遠一點,別人跑去交好,弄成好交情,或者做些栽贓陷害的事怎麼辦?好在這位太子比他老豆好說話的多,不然……不說了,阿芝,早些辦妥此事,我帶你去羅便臣道喝酒。別說和他家裡那位交手,你和這位太子交過手後,就會明白一些那位的恐怖了,他才十六歲,我在他手上已經撐不過十招了。斧頭俊被他按着打了幾次後,再不提過招的事。對了,知道剛纔那個女孩子是誰麼?”

“誰?”

“那是賭王最喜愛的掌上明珠,有時候我夜裡去喝酒,都能碰到。何家那老鬼,纔是真他麼的鬼!”

陳慎芝:“……”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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