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大軍沿着官道急回壺關。
在回壺關的路上,走在曹操身邊的夏侯惇突然吐了一口血從戰馬上栽落下去。
曹操和周圍將士見狀大驚,夏侯淵慌忙跳下戰馬,來到夏侯惇跟前將夏侯敦扶起來大喊道:“大哥,你怎麼了?!”
這時,曹操也來到夏侯惇身旁,急聲問道:“元讓,你怎麼了?”
夏侯惇猛地晃了晃頭,緩了口氣,看了一眼周圍焦急的衆人,解釋道:“我受了點傷,不過沒什麼大礙!”。夏侯敦說話的語氣還算平穩。
曹操眉頭一皺,連忙對身邊人下令道:“快去將馬車牽來,讓元讓將軍乘坐!”
一名部將領命,當即下去叫馬車了。
這時,夏侯惇已經在夏侯淵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夏侯惇朝曹操抱拳行了一禮,說道:“主公,末將真的沒有大礙,不須如此麻煩!”
曹操一臉關切地注視着夏侯惇,雙手抱着夏侯惇的拳頭,輕輕拍了拍,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元讓將軍的驍勇我是知道的,但元讓將軍一定要保重自己啊!如果元讓將軍有何不測,叫我情何以堪啊!”
“主公!”夏侯惇感動地喚道,心中頓時升起士爲知己者死的激動。
這時,一旁的夏侯淵突然疑惑地問道:“大哥,你是怎麼受傷的?我看你的身上並沒有傷口啊?”
衆人聞言,也都疑惑地看着夏侯惇。
夏侯惇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我和那呂布交了手,大意之下被震傷了!”
衆人聞言,不禁一驚。雖然夏侯惇說,是在大意的情況下被震傷的,但能將夏侯惇打傷的人,呂布卻是第一個。
曹操皺了皺眉頭,聲音低沉地說道:“看來這呂布的武藝不在元讓之下啊!”
夏侯惇卻搖了搖頭,“主公,那呂布的武藝絕對在我之上,我不是他的對手!”
夏侯惇這話一出,衆人均露出震駭的神情。一旁的夏侯淵難以置信地叫道:“這怎麼可能!” ωωω●тт kǎn●C〇
也難怪衆人會如此反應,想那夏侯惇乃是罕有的猛將,自出道一來未逢敵手,張飛能同夏侯惇放對已經讓衆人大感吃驚了,他們實在無法想象竟然有人能擊敗夏侯惇。
“元讓,此話當真?”曹操神色凝重地問道。
夏侯惇點頭回答道:“確實如此!那呂布的武藝實在是太讓人心驚了!整個天下恐怕都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曹操緊皺雙眉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其他衆將的臉色則驚疑不定,有的如許褚者還露出極不服氣的神情。
就在這時,下去叫馬車的部將回來了。於是曹操連忙叫夏侯惇上馬車歇息,夏侯惇感動地朝曹操一抱拳,然後登上了馬車。
隨後一行人繼續上路,往壺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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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曹軍返回壺關的同時,徵北軍則在忙忙碌碌地下寨。最先被搭起的是中軍帥帳。陳楚在第一時間被請到帥帳之中。
到半夜時分,一隊快馬奔進了軍營之中,本來已經離開的田豐赫然就在其中。
“元皓先生!你怎麼回來了?”一看到田豐,陳楚便略感驚訝地問道。
田豐連忙下拜,正要說話時,注意到了陳楚包着厚厚棉布的赤裸上身,於是急聲問道:“主公,您受傷了!?”
陳楚看了一眼自己的肩頭,淡淡一笑道:“受了點傷,不過沒什麼大礙!先生不必擔心!”
雖然陳楚如此說,但田豐仍然沒法放心,不過既然陳楚自己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麼會半路跑回來的?我不是讓你去
幷州嗎?”陳楚又問道。
田豐立刻解釋道:“是這樣的。在下本來奉了主公的命令快馬往幷州趕去,不過才奔出二十餘里地,便碰見了正率大軍趕來的呂布將軍,於是在下便自作主張只派了兩名軍士趕往幷州報訊,我則隨呂布將軍折返回來了!屬下擅作主張,還請主公治罪!”說着,田豐便跪了下去。
陳楚有些感慨地看了田豐一眼,然後和顏悅色地說道:“你也是一片拳拳忠誠之心,我又怎能處罰你呢!起來吧!”
“謝主公!”田豐叩謝道,然後站起來退到陳楚右首處。
就在這時,忙完了的呂布和張飛回來了。
“主公(大哥)!”兩人一起拜道。
“不用多禮!都坐下吧!”陳楚微笑道。
兩人聞言,便往左邊退去。呂布當仁不讓地站到左首處,張飛狠狠地瞪了呂布一眼,卻什麼話也沒說,聳拉着腦袋站到呂布的下首。
看到兩人的樣子,陳楚不禁暗暗搖了搖頭。
“奉先,剛纔你說你率二十萬大軍回返,而在關中仍然留有十萬大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呂布聞言,於是便將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一一道來。
呂布說完後,陳楚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奉先做得不錯!文和先生更是思慮縝密!”,說話時,陳楚的神色間頗有欣然之意。
本來就沉浸在得意中的呂布聽到這話,更加喜氣洋洋。
又同三人說了一會兒話,陳楚感到非常疲憊,於是便在簡易的榻上躺下休息了,三人隨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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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陳楚正睡得深沉之時,部將樂陽心急火燎地跑進了帥帳。陳楚的帥帳雖然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但是一些主要將領還是能夠自由出入的。這一點同曹操等人是不同的,特別是曹操,在曹操熟睡時,即便是親信大將也不能輕易接近!
樂陽看着正熟睡的陳楚,不禁猶豫了片刻,然後來到陳楚榻前,跪下稟報道:“啓稟主公,末將有要事稟報!”,樂陽的聲音很大,他顯然是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叫醒陳楚。
被樂陽這麼一叫,陳楚在睡夢中一驚,隨即昏昏沉沉地醒轉過來。
陳楚有些迷糊地望了望四周,右手在太陽穴上揉了揉,然後掙扎着想要坐起來。
正跪在榻邊的樂陽見狀,連忙上前將陳楚扶了起來。
陳楚坐好,靠在牀耳上,習慣性地說了一句“謝謝。”
岳陽聞言,先是一愣,然後一驚,隨即猛地跪在地上,用惶恐地語氣說道:“末將服侍主公是應該的!不敢當主公的謝字!”
看到樂陽惶恐的語氣神態,陳楚不禁苦笑着搖了搖頭。陳楚早就試圖改變這種等級太過分明的尊卑觀念,但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就連陳楚的兩個結拜兄弟張遼和張飛在陳楚面前也是非常守禮的。不過話說回來,陳楚對於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越來越享受了。
“好了!不用多禮!你這麼急跑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陳楚微笑道。
樂陽站起來恭敬地回答道:“啓稟主公,呂布將軍的大部隊趕到了!呂布將軍和張飛將軍已經過去了!”
“哦!”,陳楚露出欣喜的神情。
隨即陳楚從榻上下來,在樂陽的幫助下將那套帶着恐怖刀口的鎧甲穿戴整齊。陳楚不是不想換套新鎧甲穿上,但是並沒有備用的鎧甲,而以陳楚的身份總不能弄套士兵的鎧甲穿上吧,那樣就太不像樣了!所以陳楚就只好將那套代表身份的殘破鎧甲穿戴到身上。
穿戴整齊後,陳楚便往帳外走
去,但沒走兩步,陳楚腳下踉蹌差一點摔倒,一旁的樂陽嚇得連忙扶住陳楚。
陳楚晃了晃頭,振作起來,然後示意樂陽鬆手,隨即便大踏步地往帳外走去。樂陽看着陳楚的背影,不禁一陣激動,愣了片刻後,連忙追着陳楚的腳步出了帥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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