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仁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生出喜悅的感覺!我爲什麼會這樣,雖然,雖然我很喜歡同他在一起,但他現在正在輕薄我啊!如果是其他的男人對她做同樣的事情,只怕她會立刻不由分說地斬下對方的腦袋。
難道我竟然喜歡上他了!孫仁的腦海中第一次出現了這樣的念頭。隨即芳心猛烈地跳動起來,心中亂的不得了。
見孫仁竟然沒有阻止自己的舉動,陳楚不由的在心中歡叫一聲。趁着張蕊沒注意的時候,轉頭朝孫仁擠了擠眼。
孫仁輕咬着紅脣,心頭突然神情想揍面前這個男人的念頭。陳楚興奮的不行,他有一種偷情的快感。
正當陳楚準備繼續偷偷摸摸挑逗孫仁的時候,重重的咳嗽聲在賬外響起,頓時驚起了三頭鴛鴦。
陳楚連忙正襟危坐,張蕊、孫仁跳了起來,像之前一樣按劍立在陳楚左右,不過她們的臉上盪漾着無法掩飾的暈紅。兩女不由自主地狠狠地瞪了一眼陳楚,這是兩女第一次心有默契地做同一個動作。
“進來吧。”陳楚很威嚴的揚聲道。
大賬外的鐵衛掀開帳簾,一個人疾步走了進來,正是陳宮。
“主公,奉先傳來了消息!”陳宮一臉喜色地急聲道。隨即雙手呈上一封短箋。
“哦!?”,陳楚立刻將殘留在心間的曖昧纏綿拋到腦後,接過短箋,連忙細看起來。站在陳楚身後的張蕊和孫仁都不由得流露出好奇期待的神情。
“好!奉先幹得不錯!”陳楚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隨即擡頭對帳外道:“護帳衛士何在?”
兩名鐵衛立刻掀簾而入,抱拳應諾,“主公。”
“立刻敲響聚將鼓!”“是!”
兩女很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陳宮在場,她們不好出言詢問。
帥帳邊聚將鼓急驟的響了起來。正在做各自事情的將領和謀士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向帥帳聚集過來。
城牆上的袁紹軍聽到徵北軍軍營中響起的聚將鼓聲,頓時緊張起來,有部將惶急地往丞相府跑去。
第一個躥進帥帳的是張飛,這傢伙一進來就一臉興奮地道:“大哥,是不是要開打了?”,真是個好戰分子。
陳楚呵呵一笑,“翼德不用急!等衆將到齊了,你自會明白!”
衆人陸陸續續地來到帥帳,片刻後便到齊了。
“主公。”衆人一起行禮道。
“免禮。”隨即陳楚揚了揚手中的短箋,道:“剛剛收到奉先的消息,奉先已成功消滅袁熙部的後軍,殲滅近六萬敵軍,同時將袁熙部的所有糧草輜重化爲灰燼!”
衆將頓時議論起來。張飛出列道:“大哥,讓咱們也顯顯身手吧!”,張飛顯得很焦急的樣子。也難怪,張飛看到呂布立功,自然就急了。
衆將隨即也都紛紛出列請戰。
陳楚呵呵一笑,示意衆將稍安勿躁。然後對周瑜、陳宮道:“已經給了袁熙部一記重擊,接下來可以集中兵力先來對付袁熙部!”
周瑜點頭道:“不錯!我們應集中兵力到永寧縣,尋機擊破袁熙部!”
陳楚點了點頭,看向陳宮問道:“公臺認爲呢?”
陳宮立刻抱拳道:“我贊成公瑾所言。另外,我們最好在洛陽城外大張旗鼓做攻城準備,以迷惑洛陽城內的敵軍!”
“嗯,那就按照原計劃行事!翼德、令明!”
“在。”張飛龐德一起出列應諾,兩人的臉上都洋溢着興奮,真正的勇士都是渴望征戰的。
陳楚微微一笑,又喚道:“羌渠、右賢王。”兩位匈奴戰將立刻出列,“大將軍!”
“你等率第五軍團、匈奴軍團隨我南下永寧!”“是!”四員大
將一起應諾。
“公瑾,你跟隨在我左右。”“是!”
隨即對典韋、陳宮道:“惡來、公臺,你二人率五萬第二軍團精銳在此牽制洛陽城內的袁紹軍!務必不要讓洛陽的敵軍發現我軍的真正意圖!”“是!”
掃視了一眼帳下衆人,陳楚揚聲道:“其餘諸將隨我左右!”“是!”其餘衆將一起出列應諾。
張蕊和孫仁感到有些激動,眼眸注視着陳楚的背影。
洛陽城內。
當袁紹接到軍官心急火燎的報告後,登時大吃一驚,雖然他早就知道徵北軍遲早會發動進攻。一旁的審配則嘀咕道:“此時已經過午,陳楚究竟在耍什麼把戲?”
袁紹來不及換上戰甲,率領親衛隊急匆匆地出了丞相府,審配緊隨在身旁。
來到北面城門樓上時,城牆上的將士已經嚴陣以待,每一個人都顯得很緊張。袁紹之所以會來北面,是因爲陳楚的中軍大營就紮在北面的原野之上。
倚在牆垛邊向外眺望,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徵北軍大營安安靜靜地擺在那,徵北軍像前幾天一樣沒有任何動靜。袁紹不由得心頭火起,對身旁那個來報訊的軍官大罵道:“你敢謊報軍情!哪裡有什麼情況!”,袁紹現在的心情就跟那更年期的婦女一樣,很容易便大發雷霆。
軍官嚇了一跳,連忙跪稟道:“末將怎敢謊報軍情!剛纔徵北軍大營確實響起了聚將鼓聲!主公若不信,可以問其他人!”
袁紹隨便叫過來一名軍官,沉聲問道:“剛纔徵北軍方面是否有動靜?”
軍官恭聲回稟道:“回稟主公,剛纔徵北軍的大營中確實響起了聚將鼓聲!”
這時,審配對袁紹道:“主公,想來也不會有人敢戲弄主公!”
袁紹點了點頭,望着城外綿延如山脈的徵北軍大營,疑惑地問道:“徵北軍擂響聚將鼓,卻又不出營攻城,究竟是何意?”收回目光注視着審配,他顯然是希望審配能給他一個答案。
審配思忖片刻,回答道:“徵北軍定然有所調動!說不定是因爲二公子的大軍!”
袁紹一喜,“你是說我兒顯奕(袁熙表字顯奕)已經來了?!”隨即露出疑惑的神情,“可是爲何我們這些天一直沒有收到顯奕的飛鴿傳書呢?”
“主公不須擔心!二公子手握三十萬精銳,又有甘興霸這等猛將輔佐,徵北軍雖然強悍,但要急切間擊潰二公子是不大可能的!我推測,之所以一直沒有收到二公子的飛鴿傳書,是因爲二公子的信鴿可能出了什麼問題!”審配的分析無疑是有道理的。
袁紹雖然仍有些擔心,但心情比剛纔要好多了。
“正南先生,那麼徵北軍會如何做呢?”
“若我是陳楚,定然會分兵兩路,一路留在洛陽牽制我洛陽守軍,另一路則南下對付二公子的大軍。待殲滅二公子的大軍後,再回過頭來一鼓作氣拿下洛陽!”
袁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急聲道:“這該如何是好?”
審配胸有成竹地一笑,“主公不須擔心。徵北軍若有所動作,定然是在今晚,我們明日可以試探一下徵北軍,一旦確定對方的主力確實離開後,便全軍出城,爭取一鼓擊破城外的虛軍!然後揮軍南下,同二公子的大軍一道南北夾擊陳楚的主力,說不定能擊潰徵北軍!”審配內心所想其實並不像表面這般信心滿滿,即便徵北軍真的主力南下,審配也沒有信心憑藉城內的這八萬主力及五萬民軍擊破城外的虛軍,徵北軍戰力之強可不是開玩笑的!出城攻擊的結果說不定是引火燒身自取滅亡!然而審配卻不得不賭一把,因爲放手一
搏,怎麼樣也還有一線生機,否則袁紹方面就沒有一點機會了!
聽了審配的分析,袁紹憂喜交加。喜的是有機會擊敗徵北軍了;憂的是萬一事情並沒有如意料那樣發展。
“一切就看明天的了!”,袁紹緊握拳頭,神情顯得有些急迫。
當天晚上,徵北軍主力在夜色的掩護下安靜地開拔南下。
這天晚上很不寧靜。一個晚上,負責警戒封鎖的徵北軍抓到了百餘名袁紹軍的探子。在洛陽城南的一座高崗上,徵北軍負責情報的一支特殊部隊也有所斬獲,十幾只從洛陽飛出的信鴿被他們成功攔截。他們的手段是飛鷹,數十隻經過特殊訓練的飛鷹。這種飛鷹在這一帶空域盤旋,一發現信鴿,便立刻發起攻擊,信鴿在飛鷹面前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性。這種經過特殊訓練的飛鷹不會進攻徵北軍方面的信鴿,因爲徵北軍的信鴿都被塗上了一種特殊的香料,飛鷹不會進攻帶有這種香料的信鴿。正是由於這支飛鷹部隊的存在,所以袁紹才一直沒有收到任何方面的飛鴿傳書。
其實早在數年前,陳楚就在考慮攔截飛鴿的方法,直到完全收服匈奴人後,陳楚從匈奴人那裡得知,匈奴人世代相傳馴養獵鷹的方法,陳楚立刻便想利用這些獵鷹訓練出一支攔截飛鴿的部隊,事情進展的很順利,獵鷹很輕易地能執行這一任務,但是卻有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如何區分敵我?獵鷹根本無法分辨敵我雙方的信鴿!正是爲了解決這個問題,所以這支攔截飛鴿的特殊部隊直到今天才出現在戰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