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在此同時,一個神秘人出現在益州刺史府的內堂之中。
“大人,不知您考慮的如何?”神秘人問道。此刻內堂中還有三人,分別是
益州牧劉焉和他的二字劉璋,另一個是張鬆。而這個神秘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備的
心腹謀士崔玫。想不到他竟然到了益州。
劉焉頗有些爲難地說道:“我也願起大軍助使君北伐強賊!只是張魯新叛
而且南面蠻夷不時寇邊騷擾,我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崔玫早就料到劉焉會如此說。抱拳問道:“刺史大人,若是我能夠說服張魯
與大人休兵罷戰,並且說其共同出兵呢?
劉焉雙眼一亮,當即道:“若是如此,北伐強寇一事我留言義不容辭!
“好!那咱們就一言爲定!
劉焉點頭道:“一言爲定!
待崔玫離開後,劉璋問劉焉道:“父親,我們難道真的要出兵幫助劉備
嗎?”劉璋顯得非常不樂意的樣子。
劉焉點頭道:“若是崔玫能夠說服張魯免除我的後顧之憂,我便兵出益州幫
助劉備和孫堅同陳楚相抗!
劉璋嘟嚷道:“這不知又要花掉多少錢糧!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將白髮人送
黑髮人!
劉焉眉頭一皺,斥責道:“季玉,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過婦人之仁!如此心
性將來可能會毀了你!
劉璋心頭一凜,連忙抱拳道:“父親,孩兒知錯了!
劉焉搖頭嘆了口氣,問張鬆道:“各部軍馬如何?
張鬆回察道:“嚴顏已經領五萬精銳進入巴郡尹依靠巴郡的險要地勢足可遏
制秦軍兵鋒!
劉焉點了點頭。
張鬆繼續道:“昊茲和賈龍兩位將軍在益州練兵,目前十萬新軍均基本訓練
完畢士氣高昂!楊懷、高沛兩位將軍各領兵三萬鎮守巴川和滬津關,南蠻和張魯都
沒有任何異動!
劉焉點了點頭。又問道:“貓重物資情況如何?
張鬆回察道:“這三年時間裡,蜀中連連豐收,現在各處倉庫均儲備充足!
足夠三十萬大軍兩年用度!
劉焉雙目一亮,點頭道:“如此甚好!永年,我軍目前兵力仍然不夠,還須
徵兵!”
張鬆有些爲難地說道:“可是主騾目前益州百姓幾乎家家都有人入伍,若
再徵兵,只怕會激起民變!
劉焉眉頭一皺,思忖道:“可以從各部落徵兵!
張鬆一驚,勸諫道:“主公,如此做,只怕會引狼入室啊!
劉焉擺了擺手,很自信地說道:“只要我們將他們的父母妻小控制在手中
便不用擔心他們反叛!”
“這一”張鬆覺得此事有些不妥,但是卻不知從何勸起。一旁的劉焉張了
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好了!此事就如此決定了!”劉焉斷然道。
“是!”張鬆只得抱拳應諾。
“另外傳令各郡縣,每家每戶增加一成稅收,同時增加行商過關的稅錢!
張鬆抱拳道:“主公,百姓現在的負擔已經很沉重了!若是再增加賦稅,只
怕二”
劉焉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啊!這樣吧,傳令各郡,只這三年
內增加賦稅,之後將賦稅減半!
張鬆點頭道:“如此,百姓們或者能夠承受!
“主公,若沒有別的什麼事,在下便告退了!”張鬆抱拳道。
劉焉點了點頭,盼咐道:“下去後,去見一見崔玫先生,問一問他有什麼須
要沒有?
“是!”張鬆應諾一聲,躬身退出了內堂。
劉焉轉過身來,看到劉璋正愁眉苦臉地立在那裡,像是在想什麼事情。於是
問道:“季玉,在想什麼呢?
劉璋一震回過神來,朝劉焉一抱拳,不無擔憂地說道:“父親,秦軍這些年
來縱橫天下所向無敵,我們與其爲敵是否不明智呢?”語落連忙垂下頭去,等候父
親的斥責。然而出乎劉璋預料的是,劉焉並沒有責罵他。劉璋不禁心中好奇,擡起
頭來,看見劉焉揹着手走到一旁的地圖架前,於是也走了過去。
劉焉用手在長江以北的大片土地及北方草原、西域上畫了一圈,問道:“季戶.
玉,你說這些地方現在在誰的統治之下?
劉璋看了一眼長江以北的那一大片土地,毫無疑問地回答道:“當然是在陳
楚的統治之下!
“那這些土地原來是誰的?”劉焉又問道。
劉璋一愣,回答道:“當然是大漢的!
劉焉點了點頭,滿臉憤慨地沉聲問道:“我們是漢室宗親,如何能坐視祖宗
基業被他人篡奪!
劉璋明白父親的想法,同時他自己也贊成這種想法,但是他又覺得己方面對
秦軍根本毫無勝算。劉璋不禁左右爲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焉如何不知道自己兒子的想法,不禁嘆了一口氣,對劉璋道:“這些事有
爲父來考慮,你下去歇息吧!
劉璋不禁感到愧疚,猶豫了一下,抱拳道:“父親,兒臣告退!”劉焉點了
點頭。劉璋轉身朝外面走去。劉焉看着劉璋的背影,不禁嘆了口氣。
張鬆離開了刺史府,來到崔玫下榻的葬館,向崔玫說了自己的來意。
崔玫面帶感激之色地抱拳道:“多謝刺史大人美意!不過在下並不須要任何
東西!”隨即一臉鄭重地說道:“我定然會說服張魯!也請刺史大人惜言如金!
張鬆也一臉鄭重地抱拳道:“季硅先生但請放心!我家主公不是無信無義之輩,定
然會遵守承諾!
崔玫點了點頭,抱拳道:“那在下便就此告辭!
張鬆微微一驚,“季硅先生現在便要走嗎?
崔玫點了點頭,頗有些感慨地說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張鬆一愣,隨
即抱拳道:“先生一路保重!
“多謝!
崔玫從葬館出來,張鬆親自將其送出了益州城。一架孤單的馬車漸漸消失在
視野中。
從荊州城運出的貓重軍械源源不斷地運往夷陵。張飛已經率領十二萬精銳集
中在夷陵,然而徵調上來的民船隻有兩百來條。
_“怎麼搞的?都三天了,才這麼幾條船隻!”張飛在夷陵縣衙內歐鬍子瞪
眼,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面前那幾個負責徵調民船的官員戰戰兢兢,心中忐忑不
安。
“將,將軍,我們已經盡力了!”一個官員壯着膽子察告道。
張飛猛地一拍案几,‘膨,的一聲大響在縣衙大堂內響起。那幾個倒黴的官
員嚇了一跳,院忙跪到地上叩頭求饒。
“將軍,主公可是特別交待過,不得對部下亂髮脾氣!”張飛的副將薛劍在
張飛的耳邊輕聲道。
張飛有些無奈地順吧了一下嘴巴。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幾個官
員,沒好氣地喝道:“還跪在這做什麼?還不下去給我徵調民船!
幾名官員聞言如蒙大赦,連連叩頭應諾。站起來急匆匆地跑出了縣衙,那模
樣簡直就像狼口餘生的綿羊一般。
張飛摸了摸領下的鋼針須,很鬱悶地喃喃道:“難道俺老張就這麼可怕
嗎?”隨即想起李家小姐說過的話,不禁更加鬱悶。
一旁的薛劍翻了翻白眼,只當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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