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濟無奈回來。
“怎麼辦?陳楚剛纔的話講的很清楚,咱們要是不投降,他便回下令萬箭齊發!到時,我等都不得好死!”,張濟來到其他三人跟前問道,神情很焦急。
樊稠看了一眼臧霸,然後道:“咱們根本就沒有脫困的可能!與其讓十萬生靈葬送在這,不如就投降了吧!咱們向徵北將軍投降也不算丟人!”
臧霸斬頭看向張濟,張濟點了點頭道:“樊稠所言極是。咱們沒有必要在此絕地垂死掙扎!俗話不是說:大丈夫不立危牆之下嗎!”
臧霸微微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既然你們都如此想,那麼咱們現在就向徵北將軍請降。”
臧霸的話剛一出口,高順便激烈反對起來。“不行!我們不能投降!大丈夫在世當以忠義爲本,怎能一遇危機就怯懦投敵呢!丞相待我等不薄,我等必須效死以報!”
三人聞言不禁眉頭一皺,相互對望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張濟、樊稠兩人當即繞到高順背後,就在高順微感詫異之時,臧霸三人突然同時出手,將猝不及防的高順摁倒在地綁了起來。
周圍的將士看到這一幕,雖然震驚,但大多數人並沒有任何反應。不過還是有五百人衝了過來將臧霸三人團團圍住。
這五百人不是別是,正是高順一手訓練出來的五百陷陣營,也就是三國年代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精兵。這些陷陣營士卒的裝備外表與其他軍士迥異,不僅個個魁偉非凡,而且裝備及其精良。其他軍隊的士卒最多就只能穿上皮夾,而陷陣營的士卒卻人人是全覆蓋式的鐵製盔甲。這樣一支軍隊出現在戰場上是非常有威懾力的。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家將軍!”,一名小將對着臧霸三人厲喝道。
臧霸是知道陷陣營厲害的,心中緊張的他立刻對陷陣營的士兵們喊道:“你們不用緊張!我是不會傷害高將軍的!只因高將軍阻撓投降,所以我等才暫時將他控制住!”
這時,被綁成糉子的高順高聲罵道;“虧太師如此厚待你等!你等卻貪生怕死想要投降敵人!”
“快放了我家將軍!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陷陣營小將又警告道。
見陷陣營步步緊逼,臧霸等人的親信軍隊也沒有閒着。上萬人從外圍圍攏過來,又對陷陣營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你們不客氣,難道我們會客氣嗎!”,臧霸的一名親信部將在外圍喝道。
面對數十倍與己的包圍圈,陷陣營夷然不懼。小將一聲令下,處在外圍的四百人立刻轉身對外形成防禦陣型。
氣氛非常緊張,眼看就要一觸即發。
這時,陳楚的聲音從上面傳了下來。
“高將軍忠肝義膽,陳某佩服!但高將軍想過沒有,你如此忠心於董卓真的算是真正的忠義嗎?”
高順擡頭拿眼睛一瞪,沒有說話。
陳楚頓了頓繼續道:“大丈夫在世要做的其實就是兩件事。一是保境安民,使我華夏百姓不受外族欺辱,不受匪盜禍害;二是開疆拓土,爲我中華立萬代不朽之功。只有做到此兩點纔是真正的大丈夫!高將軍同意我的話嗎?”
高順沒有說話,不過陳楚感到高順已經意動了,於是繼續道:“那董卓自入洛陽以來幹過些什麼,相信不用我說,高將軍也清楚。董卓他欺辱皇帝禍亂宮廷,這些事我就不去說他了,但他橫徵暴斂掠奪民財,視百姓生命如草芥!對此,凡是真正的漢子便不能坐視不理!”
這一番話使高順心頭猛地一震,他突然感到呼吸彷彿都有些困難起來。但他仍在猶豫,他還無法掙脫固有的忠義思維。
此時,陳楚趁熱打鐵道:“忠義乃大丈夫立身之本。但高將軍對忠義二字卻理解錯了。如果將軍的忠義對百姓來說是個災難的話,那這種忠義還有何意義!這其實不是忠義,而是助紂爲虐!只有對百姓有利的忠義纔是真正的忠義,這樣的義士纔會萬古流芳!”
高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水滿眶地由衷感慨道:“多謝將軍指點迷津!高順願投效將軍帳下。”
陳楚聞言大喜,“高將軍願意投效乃是我之大幸!”,然後看着董卓軍的其他將士問道:“你們可願意降我?”
臧霸三人對望一眼,隨即跪下拜道:“我等也願投效將軍麾下,助將軍匡復天下!”。三人這一拜,十萬董卓軍將士也跟着跪拜下去,一起高聲宣誓效忠陳楚。他們之中有相當一部分人並不是被形勢所必,而是被陳楚剛纔的一番言語給打動了,這些將士是真心地想要投效到陳楚帳下。
陳楚在懸崖之上憑一席話說服十萬董卓軍投降。這注定將爲後世留下一段佳話。此事在不久之後就在民間廣爲流傳,不過卻越來越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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