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攻佔鹿耳城後,留下五千人防守,自己則率領三萬五千將士徑直南下
向虎齒關開去。
與此同時,甘寧率領的四萬第五軍團精銳與兩萬辰韓組成的聯軍向井韓進
軍,由於有辰韓國王及整個王室在手,大秦方面的使者成功的使從臨津城撒下來的
兩萬餘辰韓的軍隊歸順了。
七萬聯軍抵達井韓城下,列開戰陣。
“將軍,下命令吧!”副將孫江興沖沖地請示道。
甘寧好整以暇地摳了摳耳朵,道:“不着急!反正又跑不了!派個人過去
十那六國開官方英姿傳王老兒與我們的使者談得怎麼樣了?”
孫江應諾一聲,當即派出前鋒營統領李鐵。這李鐵本來只是前鋒營騎兵營統
領,因不久前攻打辰韓王都之戰立下頭功,被摧升爲前鋒營統領。前鋒營統領與前
鋒營騎兵統領雖然都被稱爲統領,不過,前者顯然比後者要高一級,前鋒營統領在
秦軍中僅次於軍團長及副軍團長,可以被稱爲將軍了,軍團長就是像關羽、張飛這
樣的名將,而副軍團長則一般都是他們的副將,不過由於秦軍的結構非常特殊,因
此軍團長、副軍團長往往只是一個名義上的職位,名將們出征時率領的軍團往往並
不是自己名下的軍團,而在平時真正有領兵權的卻是統領這些名不見經傳的人物。
陳楚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爲了防止某一員大將手中的兵權過重而使帝國陷於危難之
中。
李鐵接令後策馬來到城門下。城門上的井韓將士見此情景不禁緊張起來。
“是戰是和?我大秦使者何在?”李鐵揚聲問道。
然而城門樓上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回答。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李鐵皺了皺眉頭,又喊了兩遍。突然一個物體被從城門樓上拋了下來,似乎
是一個人頭。
李鐵愣了一愣,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彎身下去將人頭提了起來,一看,不
禁一驚,這顆人頭竟然正是不久前派去的使者。
就在這時,秦軍中突然響起急促的戰鼓聲,代表告警的含義。李鐵不禁一
驚,擡頭朝城牆上望去,只見不知什麼時候一排弓弩手出現在牆垛邊,不蓄勢待發
地瞄準着自己,“秦人,這便是我們的回答!放箭!”一個聲音冷冷地喝道。
隨即一蓬箭雨帶着呼嘯聲徑直朝城門下的李鐵飛去。千鈞一髮之際,李鐵跳
下戰馬,以戰馬的身體掩護自己。緊接着只聽見一陣密集的如擊敗革的響聲,其中
還夾雜着戰馬的悲鳴聲,還有箭矢哆哆哆地射進身旁的地面中。
一輪射擊過後,城樓上那個先前說話的聲音再一次喝道:“繼續射!射死
他!
李鐵猛地站了起來,彎開強弓照着城門樓上的一個軍官便是一箭。那個井韓
軍官慘叫一聲,從城門樓上栽了下來,重重地砸在李鐵的身旁。
第二排弓弩手上前來,對着李鐵發出一波箭雨。李鐵避無可避,只得舞起長
槍格擋。
箭雨呼嘯着貼着李鐵飛過,與此同時,在一陣急促的鏗鏘聲中,許多箭矢被
李鐵掃落下來,鮮血突然進現,數支箭矢穿過李鐵的封擋狠狠地扎進胸前的銷甲
中,李鐵不禁悶哼一聲,倒退了一步。
眼看又一蓬箭雨照着李鐵的頭臉飛來,而此時李鐵已經毫無抵擋之力。就在
此千鈞一髮之際,李鐵只感到眼前彷彿一陣狂風掃過,隨即便看見甘寧擋在自己面
前。甘寧在最危急的時刻以分水大刀擋開了射向李鐵的箭矢。
隨即箭雨又在對方吼叫聲中飛射下來,甘寧冷笑一聲,一把扯下披風,一陣
急舞將射向自己兩人的箭矢都給捲了下來。趁着幸隙,甘寧調轉馬頭,一把將負傷
的李鐵提到馬背上朝己方軍陣飛馳而去。與此同時,趕到的百餘名輕騎兵以騎兵弓
對城頭上進行壓制射擊。
甘寧帶着李鐵回到軍陣中,全軍將士,包括辰韓的那兩萬餘將士,都不禁爆
出一陣歡呼的吶喊聲,任何人都是崇拜英雄的:城頭上則是一片死寂,在這種情況
下以弓弩突然襲擊他們自己都感到非常丟人,更丟人的是竟然帚後還讓甘寧帶着負
傷的李鐵:跑掉了。
甘寧放下李鐵,盼咐軍中醫官立刻帶下去包紮。
甘寧調轉馬頭望了一眼城頭怒;箭葛道:“一羣懦夫!!”隨即全軍一起大
喊一聲:“懦夫!!”
井韓將士面色慘白,然而卻又無法反駁。
甘寧拍馬前出數十步,指着城頭上喊道:“本大爺是秦軍大將甘寧,爾等可
有膽與我決一死戰?”
城門樓上的一個身着不服的老傢伙看了一眼身旁的衆將,沉聲道:“敵將挑
戰了!你等誰敢出戰?”這個身着不服的老傢伙就是井韓的國王韓度,六十幾歲
了,沒有什麼本事,就會玩女人,還有一個特點,非常暴躁。
當即一名三十來歲氣質頗爲豪勇的大將豪聲抱拳道:“陛下,我原取其首級
獻於煙下!”
韓度渾濁的雙眼一亮,讚道:“韓虎乃我井韓第一猛將,定能斬此狂
徒”
“陛下稍待,我去去就來!”語落,便提着大刀下了城門樓。韓度看着韓虎
的背影一臉欣慰地點了點頭。
城門大開,韓虎提着大刀策馬出城,飛奔到甘寧面前二十餘步處勒住戰馬
一臉傲氣地喝道:“我乃井韓大將韓虎,特來取你首級!”
甘寧將分水大刀抗在肩膀上,嘲諷地笑道:“就你這樣還不夠給你家甘爺爺
塞牙縫的!”
韓虎大怒,怒喝一聲,催動戰馬朝甘寧衝去,高高地舉着大刀,口裡還不停
地吼叫着,氣勢倒是不小,不過怎麼看怎麼像唱戲的。
轉眼間,韓虎飛馳到甘寧戰馬前,猛發一聲喊,手中大刀呼嘯着當頭去。與
此同時甘寧也動了,分水大刀迎着對方的大刀斜斬過去。鏗鏘一聲響,雙方的大刀
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爆出一陣火花。
就在雙方戰馬交錯而過之際,甘寧竟然不可思議地回刀反手一斬,登時一顆
打好頭顱帶着血泉沖天而起。城頭上正在吶喊的所有井韓將士,包括井韓國王韓
度,就好像突然被人捏住了脖子的鴨子般。
甘寧提着帶着一留只血旅的分水大刀來到對方的屍體邊,彎身下去,提起頭
顱策馬朝城門奔去。
終於回過神來的韓度看着不急奔過來的甘寧不禁流露出恐懼之色,正當他準
備下令弓弩手射擊之時,只見一顆血淋淋韻頭顱飛了上來,咕嚕嚕滾到自己的腳
邊。就在韓度愣神之際,城下傳來甘寧飛揚的大笑聲,“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給我
一個人頭,我還你一個!”語落,甘寧便打馬而去。
韓度撲通一聲坐到地上,面帶濃濃的恐懼之色,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
自己之前狂妄的行爲也許是這一生錯得最離譜的事情。周圍的將士面色蒼白,一種
壓抑至極的氣氛盤旋在城頭上。
甘寧並沒有下令攻城,而是命令大軍就地紮營,稍作休整。
當天晚上,夜色很美,潔白的讓人不禁想起最純潔的聖女,然而在玉般的月
色中,卻似乎有一道血色。城頭上全神戒備的井韓將士漸漸流露由疹傑,最後大部
分人都靠着牆垛,或者相互依靠着睡着了。
夜色中似乎有一隊人影在快速接近城牆,他們身着黑衣,與周圍的夜色完全
融爲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