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明,你剛從上谷回來,那裡的情況怎麼樣?”
“局面還算穩定,百姓們都很服從關羽將軍的安排。”,龐德的臉孔上露出一縷佩服的神情。
陳楚點頭笑道:“雲長仁者風範啊!有云長坐鎮上谷,我倒是可以放心了!”衆人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陳楚展顏一笑,問道:“諸位這時候來,只怕都還沒吃過中飯吧?”
衆人相視一眼,呵呵一笑,一起抱拳道:“我等都吃過飯了,多謝主公關心!”
“你們這些傢伙,不用跟我客氣。來人,命廚房將酒菜多多地送上來!”“是!”
“謝主公!”衆人拜謝道,眼神中流露出暖意。張飛大咧咧地笑道:“好久沒何大哥的酒了!”陳楚翻了翻白眼,“奉先、子龍和文遠大婚那天都不知道是誰喝了三罈美酒?”,張飛就好像在聽別人笑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其他人受到感染,均微笑着。
“翼德,你有中意的姑娘沒有?”陳楚很好奇地問道。衆人也都好奇地看着張飛,每一個人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頭大黑熊同一位美女站在一起的景象,不由得想笑,均使勁地憋住了。
張飛露出一副大吃一驚的神情,竟然扭扭捏捏起來。陳楚不由得更好奇了。“我說二弟,你有中意的姑娘可千萬別捂着,大哥可要給你舉辦一場婚宴呢!”
張飛的黑臉膛漲得如同一塊豬肝一般,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陳楚雙眼一瞪,威脅道:“再不老實交待,我便不讓你參加南下之戰!”
張飛嚇了一跳,連忙道:“大哥別啊!我招還不行嗎!”,很委屈的樣子,那模樣就像某一部動畫片中想吃玉米卻沒有吃到的那頭大黑熊一般,可憐兮兮的。
陳楚直瞪瞪地看着張飛,很期待的模樣。
張飛挪了挪嘴巴皮,最後終於說道:“是,是李家的女兒。”,終於說出來了,張飛反倒鬆了一口氣。
陳楚愣了一下,問道:“李家的女兒?莫不是李泰家?”李泰就是前文中提到的那個第二位同陳楚合作的大商賈,第一位是衛家的衛度,可惜衛家現在已經同陳楚分道揚鑣了。李泰現在是跟陳楚貼得最緊的商賈,跟陳楚的私交也頗深,這些年李家接着徵北軍這杆大旗已經今非昔比了,現在已經是江北當之無愧的第一商賈世家。當然陳楚爲了讓李家不至於脫離掌控,他創造性地在同李家合作的生意中實行股份制,簡單地說就是陳楚能僅僅依靠商業手段就監督甚至控制李家。這種模式現在已經被廣泛地應用在徵北軍控制下的方方面面,陳楚沒有想到的是,這種後世的股份模式在東漢末年這種特殊的歷史背景之下竟然產生了出乎意料的好處,陳楚能夠通過這種商業運營模式牢牢地控制社會的方方面面。當陳楚將這種模式提出的時候,頗具戰略眼光的賈詡當場便佩服的五體投地,一句話沒說,一臉敬畏交加的神情。
扯遠了,話歸正題。
陳楚似笑非笑地看着張飛,摸着下巴道:“李泰好像比我還小吧!他的女兒頂多就只有七八歲!翼德,你莫不是喜歡上了一個七八歲的女童?”衆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張飛鼓着眼睛,很憋屈的模樣。
“大哥,是李泰的妹妹。”,幾乎是用吼的。
陳楚扣了扣耳朵,他這纔想起李泰確實有一個妹妹,一張清秀的臉蛋浮現出來,不過那身板似乎太瘦弱了一點,對比一下張飛的體形,陳楚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翼德,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李家的妹子呢?”陳楚問道。張飛又支支吾吾起來,竟然是很害羞的
樣子,李見過大黑熊害羞的模樣嗎?
陳楚不禁暗自好笑,誰能想到張飛這樣一個大大咧咧爲人粗豪的猛將竟然會爲女人害羞?
“這樣吧,我這個做大哥的便替你做主了!待拿下洛陽後,在洛陽我給你舉行婚禮!”陳楚很興奮地說道,真不知道他幹什麼興奮。
“謝大哥!”張飛立馬欣喜的拜謝,此刻他哪裡還有一點害羞的模樣,陳楚不禁懷疑他剛纔是不是在裝蒜。
扭頭看着周瑜,笑道:“公瑾和小喬姑娘的事也該辦了!就跟翼德一道吧!也定在洛陽!”,陳楚也太霸道了,竟然就這樣把別人的終身大事給決定了。
焦點登時被轉移到周瑜的身上。周瑜感激地拜謝道:“多謝主公厚愛!”,很溫文爾雅的模樣,同張飛區別實在是太明顯了。
瞎扯了一陣子,陳楚想起一事問道:“李家派往西方的商隊現在不知道到哪了?”,原來陳楚在基本控制西域的局勢之後便讓李家組織了一支大規模的商隊,目的地就是後世歐洲的羅馬,商隊馱載的物資主要是絲綢,原因很簡單,根據陳楚的理解,絲綢在這個時代的西方可是相當值錢的,利潤大的驚人;爲了保障這支商隊的安全,陳楚派遣了一千名鐵壁衛護送,有鐵壁衛護送,可見陳楚對西行商隊的重視程度;整支商隊加上鐵壁衛總共超過三千人,規模很大。
“商隊七天前過蔥嶺,現在已經遠遠出了我軍威力的保護範圍!”魯肅頗有些擔憂地說道。
陳楚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實在是有些讓人不放心啊!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再商量一下南進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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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仁撫摸着手中精緻的雕畫弓,芳心中升起莫名的情緒和溫柔。想起那張有點玩世不恭的臉龐,孫仁不由得喃喃嗔道:“這個偷心賊!”,語氣很纏綿悱惻,一旁恭立的武研院官員不由得心頭猛跳,暗呼道:這位小姐只怕也快要成爲主公夫人了!主公的夫人真是個個貌若天仙啊!
孫仁取出一支箭矢搭在雕畫弓上,輕鬆地彎弓瞄準屋外的一棵松樹,寶弓紅顏相得益彰,此刻的孫仁散發着一股子充滿誘惑的野性魅力。
‘崩’,弓弦震響,隨即一截松枝飄蕩下來。旁邊的官員不由得大聲喝彩。
孫仁喜滋滋地看着手中的雕畫弓,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不知她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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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幽州牧劉虞收到陳楚分別用皇帝的名義及大將軍府的名義發的兩封命令,聖旨中將劉虞狠狠地斥責了一番,而大將軍軍令中卻好言安撫了劉虞一番,然後用委婉的語氣命令劉虞支援上古的難民。劉虞被弄得一驚一乍的,內心惶恐不安。
“主公,我們應該怎麼做?”部將王廣問道。此刻劉虞極其親信部將正在刺史大堂內一是,案几上擺放着的就是漢獻帝的聖旨和陳楚的大將軍軍令。
“唉,現在也只有遵從旨意了!”劉虞很無奈的說道。
立刻就有人跳出來反對。“主公,我們爲什麼要聽陳楚的?”,語氣很不甘心,說話的是張舉,邊上還站着張純,他兩人在前些年趁機作亂,被劉虞擊敗後便歸順了劉虞,現在已經是劉虞帳下重要的幕僚和武將了。
“不聽從行嗎?現在徵北軍勢大,又有皇帝的聖旨在此,我們不論從哪一點來說都只能發出救濟糧草!”張純說道,臉色很陰沉。在場的衆人頓時不說話了。
劉虞嘆了口氣,決定道:“此事就這麼定了!劉佔,
你立刻調運五十萬擔糧食運往上谷!”
劉佔一驚,“主公,要調出這麼多糧食嗎?這可是我們儲備的三分之一啊!”
劉虞很是氣惱地說道:“這一次我是不得不出血了!不要廢話了,就照此做吧!”“是。”
劉虞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臉色非常難看,他實在是心疼他的糧食啊!
“主公,陳楚現在的勢力太大了!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他吞沒!”張純不無憂慮地說道。
劉虞沮喪地說道:“那又有什麼辦法呢?除非所有的諸侯能聯合起來!”
“主公,我們不如派人聯絡一下袁紹和曹操!”,張純的眼光閃爍莫名。
劉虞愣了一下,登時有些心動了,然而卻不無擔憂地說道:“只是不知道這兩家是什麼心意?”
“這倒不用擔心,曹操就不用說了,他同陳楚可謂死敵,而袁紹同陳楚其實貌合神離,袁紹曾經同曹操聯合攻打併州,並且半年前,雙方爲了爭奪兗州,已經交過手了,袁紹可是吃了不小的虧啊!”
劉虞更加心動了,“照你這麼說,還真是可以活動一下!”
“主公,在下願前往遊說曹操和袁紹!”張純自告奮勇地說道。
劉虞猶豫了片刻,最後點頭道:“那一切就拜託了!”
“主公儘管放心!”
從幽州運出的糧食在十五天後運到了上谷郡,上谷的糧食問題立時解決了,在上谷總攬全局的關羽終於鬆了一口氣。消息很快被反饋到幷州,陳楚很沒形象地吼叫了三聲。在確定糧食已經運抵上谷之後,負責傳達命令的田豐從幽州啓程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