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這座在華夏曆經數朝,見證了數次民族興衰的古都,此時就肅然屹立在在趙文凱眼前。雖然眼前的這座歷史名城散發着現代化的氣息,高樓大廈、立交橋機動車道隨處可見,但是濃厚的歷史韻味卻依舊可以讓人品味出華夏民族五千年來的文化底蘊。
“這座城市給人的感覺簡直是太奇特了,說是現代化,但是現代氣息中還夾雜着古典的韻味。可要說是文化古都,可是政府怎麼把擁有着歷史價值的城牆等標誌性建築都給拆除了呢?”秦嘉瑤坐在趙文凱身邊,透過車窗向外張望,從下了飛機,這個女孩子的小嘴就沒有一時停下來的。和趙文凱一樣,自幼生活和成長在臺灣的她,心中對內地存在着無比的好奇心。而大陸的一切對她而言,又都是那樣的神秘。
聽到這個女孩子說的話,趙文凱此時也難得心情能夠好一些,於是笑道:“歷史研究的價值,往往不會因爲他的本身價值而存在。之所以有價值,是因爲歷史的東西變得越來越少,距離我們越來越遠,才使得他們有價值。因爲人們是有好奇心的,看不到,不瞭解的東西,纔會吸引人們的注意。當人們去挖掘它的信息的時候。它的價值纔會得到體現。至於消失掉的古蹟,其實並沒有什麼使得可惜和留戀的,正是因爲他們的消失,才變相地把價值隨之轉移到同時期。同類的文化古物身上。至於這些,不是我們去考慮的,要不然考古工作者可是要失業了。”
說道這裡。趙文凱擡眼向窗外看去。心中對比着記憶中地這座華夏古都與現在看到的有什麼不同。結果趙文凱發現,一切都沒有變化,有了變化的。也許只有自己。
回想起上午與首長地見面。趙文凱心中就感覺有些沉甸甸地。可以說。在見到那位老人之後,趙文凱頃刻之間就有一種被人看穿了地感覺。
趙文凱自認爲自己擁有着常人所沒有的精神能力,足可以在這個世界上暢行無阻。可是緊緊是一個對視,趙文凱就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
“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年輕。”身體依靠在沙發上的首長微微笑道。這是趙文凱私下裡秘密與手掌見面時,首長所講的第一句話。
正當趙文凱有些發呆地時候,房間內的秘書人員。就立刻小聲的和趙文凱交代道:“首長最近需要多休息,希望你儘量不要和首長交談太久。”
趙文凱聞言點點頭,知道工作人員這是對老人身體的重視。而趙文凱也可以聽出隱含地一條信息,那就是最近首長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這點只是看着首長自胸口一下蓋着的厚厚的毛毯。也能猜測的到。
首長看到工作人員和自己的私人秘書對趙文凱千叮嚀萬囑咐的樣子,就不由得笑道:“好了,好了,有年輕人陪我聊聊天,也是一種休息。你們有事情都出去忙吧口來,坐我身邊。”說着,首長招呼趙文凱,指了下他右手邊的位置。
趙文凱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這才老老實實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
上下打量了一眼趙文凱,首長忽然笑道:“我在你這個年紀,也開始參加革命了。現在的家庭裡的孩子都是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風雨。只是不知道臺灣的父母是不是也和內地一樣?”
趙文凱聞言一驚,想到了首長會問自己問題,並且也假設多種情況,可是卻沒有想到會問這個。
不過趙文凱還是認真的答道:“望子成龍是父母本性,由來已久。不過古時講究父嚴母慈,兒嚴孫親。但是現在內地實行計劃生育的國策,每家只有一個孩子,溺愛一些也是情理之中,道理雖然都懂,但是畢竟人心不同,內地如此,臺灣也是如此,同根同種,一脈相傳,有所不同的也只是地域差異而已。這就如同所謂的江南人和東北人,大同小異。”
這番話還是趙文凱謹慎之言。其實在臺灣,就子女教育相比內地,還是有着很大的差異。畢竟臺灣的經濟文化都是從清朝末年,民國以來連續傳承下來的,中間並沒有明顯的文化斷層。總的來講,臺灣的文化教育,也許更“華夏化”一些。
首長聽到趙文凱的回答,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眼神中睿智的光芒,就不由得不叫趙文凱心中有些忐忑。
在這位老者面前,趙文凱還哪裡有什麼氣勢可言。所謂的“王霸之氣”都是因爲身份地位的差異,在人的精神層面上產生的“虛無縹緲”的東西。可與首長相比,趙文凱充其量就是一個孫子輩的小屁孩。
就是換了當年有着“鐵娘子”稱號的英國女首相,在首長面前,還不是照樣的來一個大馬趴。這時,趙文凱不由得心中猜測,如果把臺灣那個“總統”換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總統大人能不能坐的安穩。
“古有甘羅十二歲拜相,自古以來我們華夏就不缺少青年才俊少年英雄,只不過建國這些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成就有你這麼高的年輕人呢口”首長誇獎道。
趙文凱連忙說道:“不敢,小子也只不過是身邊有衆多朋友和親人的支持和幫助,大家太過擡愛小子,有了今天這樣的小成績,實在是不敢獨貪衆人之功。”
首長搖搖手臂,然後看着趙文凱,笑道:“小成績?文凱還是太過謙虛了。少年人謙虛一些是好,但是過分的謙虛會使得自己失去了對成功的完整體悟。有時候,只要自己保持一顆平常心即可,其他的太過於做作了。不過今天我找你來。可不是想聽你這個年輕人哄我這個老頭子開心地。”
趙文凱聞言心中大爲緊張,首長見此也只是微微一笑,繼續又道:“這些年來。內地經濟發展速度很快,步伐邁的很大。普通百姓的視野眼界也隨着國家地開放尺度,變得越來越不受國家控制。而對民衆影響最大的。莫過於媒體傳媒。古語有云。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以今時看來,說的就是你們做傳媒媒體地。但是還有一句話說是,過猶不及,文凱認爲如何?”
聽到首長這樣講,趙文凱心中先是一動,旋即就平復了下來。仔細斟酌了下方纔說道:“媒體傳媒雖然影響力很大,但是畢竟也是影響有限,畢竟民衆還是有着自氈兜判斷力地。而且文凱以爲,傳媒的作用是讓人們瞭解和認幫典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卻開拓他們的視野,增長他們的見聞。以此來教化民衆,增強國民素質。在這方面,西方國家做的就比我們華夏要好地多。”
說道這裡,趙文凱特意在“華夏”兩字上的發音上咬的很重,很明顯,這個範圍的涵蓋面很大。
首長聞言微微一笑,擡了擡手:“繼續說,我想聽聽你地真正想法。”
趙文凱見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目前內地的經濟建設發展速度是世界上都少有的。當初首長也曾提及過,未來國家的發展要一手抓物質發展,一手抓精神文明,兩手一起抓。但是以目前的狀況看來,內地的物質發展速度明顯要快過精神文明的建設速度。在這方面,內地的文化產業,可以說是一直都止步不前,並且管制嚴格,很多情況下,都很難滿足目前民衆的實際需求。而這一點上,香港、臺灣的傳媒機構和文化產業,就足以對內地進行良性的傳媒輸出,而不是單方面的缺乏營養的引進。”
說着說着,趙文凱的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心中的話終於說出了口:“開放內地對港臺地區的新聞管制尺度,鼓勵兩岸進行商業性質和全面的文化交流,只要有了內地的廣闊市場,我相信不遠的將來,華夏的傳媒必將在世界上佔據一席之地。”
話音一落,首長不覺莞爾道:“氣魄不小哦。不過你有沒有考慮到,以目前內地的實際情況而言,這個開放的尺度應該如何把關?這個尺度又該如何設定?”
趙文凱聽到這個問題不由得就是一愣。就聽首長繼續道:“開放可以,但是不是現在,也許是明年,也許是我百年之後。”說到這裡,老人一聲嘆息道:“一個國家的健康穩定的發展,是國家國策的第一準則。以國家的角度而言,很多事情不是說改動就可以改動的。再者說,現在你們和內地聯合興辦的【鳳凰衛視】不就是一個很不錯的開端嗎?我們要開放傳媒市場,但是要講究方法,不能貪功冒進。畢竟我們現在是在摸着石頭過河,任何閃失,都不是我們可以輕易承受的。”
趙文凱聞聽此言,不由得點點頭。老人笑容慈祥的對趙文凱輕聲說道:“凡事不能操之過急,做大事者切忌貪功兩字。循序漸進纔是正途。”
看着趙文凱一副受教的模樣,首長眼神中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溫情出來,然後問道:“文凱,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我很好奇,在臺灣,對內地依舊保留着同源之情的多是些年長之人。可是按照你的年齡來講,對內地,恐怕並不會有太多的情感在內。因此,我能知道,是什麼讓你多年以來一直樂於與內地交往呢?”
這個問題是趙文凱腦海中早就預料過的了,可是當聽到首長髮問,趙文凱還是有一些心虛。不過趙文凱心性可不是幾年前可比,當下也能保持鎮定的回答道:“華夏有五千年的文化傳承,雖然文凱年紀尚小,但是身體裡卻同樣的流淌着華夏民族的血脈。”說到這裡,趙文凱心中一動,似乎有一種衝動。
停頓了片刻之後,趙文凱目光中光芒閃動,正色問首長道:“首長,您相信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着輪迴一說。”王魁c
首長顯然沒有想到一時失神後的趙文凱竟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不過還是回答道:“我們黨雖然提倡無神論,但是我個人認爲,所謂的輪迴信則有,不信則無,虛無縹緲。不過以一個老人的心境而言,我希望這個世界存在着輪迴。”
趙文凱聞言道:“那麼,就可以這樣解釋爲什麼我會對內地如此親近,也許上一世我同樣是華夏人吧。”說着,趙文凱微微笑道:“保不齊,還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
首長聽到這裡,哈哈一笑,只是以爲趙文凱是在開玩笑。但是既然趙文凱如此解釋,首長也不想繼續這個問題,於是說道:“那麼我能夠知道,在將來,你都有什麼打算?”
趙文凱想了想,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希望我們這一代人裡,成長在臺灣和香港乃至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瞭解內地,而內地的民衆同樣的也會看到一個客觀視角展現出的世界。再者,隨着未來國際化趨勢的變化,各國在經濟上的競爭加劇,只是看看現在的日本、韓國對外國傳媒的管制,就足以讓我們華夏的傳媒企業不得不準備好一個穩固的大後方。因此,在將來,我會繼續努力,爭取內地的市場空間,因爲一個沒有內地支持的傳媒企業,是成不了太大氣候的。”
首長點點頭,道:“這點你放心,我想在這方面,國家必將會支持民族傳媒的發展。這一點上我們也已經有了很多的共識。
其實趙文凱最想說的就是關於結束部分行業國家莖斷,對目前國有企業進行改制的問題,畢竟只要這個環節一旦打開,那麼隨之而來,包括傳媒發展的事情也都會迎刃而解。但是這些畢竟都有着政治上的考慮,因此在分析之後,這些話趙文凱還是埋在了心裡。
只不過還有一件眼下需要解決的事情,需要和首長打聲招呼。於是趙文凱裝作不經意的說道:“正是因爲我們有了很多共識,這才堅定了文凱向內地發展的決心。不過據文凱所知,97以後,香港的金融市場也許會有些動盪,所以文凱擔心,這件事情會不會影響97之後,內地對香港的經濟政策和干預程度。”
“哦?”首長聽見這話眉頭就是一皺,目光中帶着懷疑的神色問道:“你說97之後香港經濟會動盪?你怎麼會這麼想?”
趙文凱表面不露聲色,慢慢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也許是文凱多心,不過在此之前。。。”說着,趙文凱就隱晦的把自己當初參與墨西哥金融危機,與索羅斯有所聯繫的事情稍微透露了一下,接下來,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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