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爲蜂蜜?哦,我想起來了,那日你讓明遠帶回來的,味道十分甘甜的蜂漿。”顧運之果然不笨,思維十分的敏捷。蜂蜜在這裡很少有人使用,大家也不知道去捉野外的蜜蜂,用花粉餵食,取蜜食用。顧運之知道這個東西,也是從古書上看的。顧明遠爲了討好他大哥,去找蜂巢才和唐綰綰意外相遇,然後引發了後面一系列的事情。
沒想到,顧明遠最近不大來了,她和顧運之倒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嗯,不過這個時候,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蜂巢。按理說,這樣的原始樹林,野花野草也是蠻多的。但這個時候,蜜蜂一般都躲在蜂巢不出來,到哪裡去找呢。”
“那既然這樣,我們還是繼續找魚腥草吧。”
唐綰綰找了一會兒,實在是找不到了。心想,總不能坐以待斃吧,要不試試?
她見顧運之沒有注意到她這邊,她便是閉上眼睛,在腦子裡冥想了下魚腥草幾個字。果然魚腥草的食材特性和功用都出來了。生長環境,魚腥草喜陰暗潮溼之地,還喜歡在水邊或者淺灘之中生長。
那能不能幫我尋找此處的魚腥草位置。
額,看到腦子裡出現的一個框框,唐綰綰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我去,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原來她的腦子裡出現了一個類似付款的框框,跟她在現代用的支付寶,微信二維碼掃碼的付款方式沒啥兩樣。
請支付1000文,旁邊是選項,支付,不支付。
再下面時候備註,看到最下面的備註,唐綰綰內心的打擊稍微平復了些。也就是說她在這裡支付的銀子,不需要她在現實中支付,而是她自己掙到的銀子,可以兌換成這個什麼百科裡的銀子,1現實文銀等於1虛擬文銀。
真是黃世仁啊,她要一個方位,就坑了她一兩銀子。
好在她看了看自己的總庫存文銀,好傢伙加起來,竟然有將近兩百兩的樣子。
最近她掙了很多錢?掰着手指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光是許小優給她的麻藥錢就是五十兩,今日上午賣了榨油機又是五十兩,還有顧心雨,樂絲絲,馮大人,以及這個傢伙那日給的自己十兩銀子。
七七八八的加起來確實有這麼多了。
於是她十分大方的點了下,支付。
“謝謝小甜心賞光,麼麼噠!”
唐綰綰說百科系統你該不會是女裝大佬吧,竟然還小甜心,惡,她要噁心死了。
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你在和誰說話呢?這哪裡有狐狸?”說話間,顧運之還四處看了看,似乎要是真的發現,他立刻將之捉了。狐狸的皮膚可好用了,心雨冬日畏寒,他可以讓人將它的皮毛,做一條狐毛披肩。
唐綰綰心道,我竟然還不知道,你竟然有次嗜好,喜歡偷聽人說話。便是看了他一眼:“我是說,有的人心思狡炸,性如狐狸,難纏的很。我得小心提防。”
顧運之秒懂,知道她是在挖苦自己。便說:“那真是可惜了,我還真的很想捉一隻回去呢。狐狸的毛保暖性很好,很適合你們女子做冬日保暖之物。”
聽她這麼說,唐綰綰不由打了個冷戰,這人也太可怕了,怎麼什麼都要啊。人家狐狸還沒出現呢,你已經意淫的將人家的毛皮給扒了。
“跟我走吧,我知道哪裡有魚腥草了。等會你可得出些力氣。”
“奇怪了,怎麼一會兒又知道了?該不是前面在耍我玩。”
“誰耍你了,我是想到了一處地方可能會有而已。”唐綰綰說完,不再和他在這裡浪費口舌,速度很快的朝目的地出發。神奇的是,她一邊走,腦海裡竟然會有自動導航路線。
我愛你狐狸,看來這隻狐狸還是蠻好用的。
有了這個她就不怕找不到魚腥草了。好在用的不是她現實中的銀子,也不那麼心疼。
見她這會的狀態和剛纔判若兩人,顧運之心下便是奇怪。她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前面兇巴巴的,讓人覺得有點討厭。
但這會她眉開眼笑的樣子,又讓人覺得好可愛。若是將這小臉洗乾淨了,怕是。
呸!自己腦子裡想啥呢。
人家還是個孩子。
顧運之便是收起了念頭,跟着她走了過去。
然而唐綰綰走的太快了,顧運之剛纔舊傷復發,這會走得多了,氣有些喘,傷口處也有些隱隱作痛了。
“顧少爺你走的也太慢了,前面還威風凜凜的,這會怎麼像蝸牛一般慢了。”
“誰像蝸牛啊,你只顧自己走就是了。我定能追上你。”
然而當唐綰綰看着他的臉色時,頓時眉頭皺了起來,只見他的面色很是蒼白,仔細看額頭上還有些虛汗,他的手也不自禁的放在了胸口處。
“糟糕,他這莫不是傷口復發了。”
定是前面他躲那一箭弄得,唐綰綰有些小自責,前面她幹嘛火氣那麼大,忍不住衝動。
說兩句就說兩句唄,她卻是跟人家動真格的了。
“顧少爺你沒事吧。”唐綰綰折了回去,來到他身邊,看着他的面色白的有些厲害。
“我沒事。”不過這話明顯的中氣不足。
“坐下。”唐綰綰看着他說。
“不用,我沒事的。”嘴上說着不用,那氣息明顯的亂了。
這個時候還好面子,這人真的是。
唐綰綰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他按的坐了下來。“衣服脫掉。”
“你要幹嘛?”沒想到,顧運之第一個反應是護着胸。那模樣好像她要非禮他一般。
笑死!這人該不會還是個初哥吧。
他是男的,自己是女的,吃虧的該是她。
“只需要將袖子脫下來即可,我又不饞你身子。”
顧運之竟然莫名的臉紅了。是因爲那三個字麼?“你這丫頭,話不能說明白點。”
說完,他便是準備解開腰帶,但他的傷痛的厲害,他那隻手便是動不了,另外一隻手有些夠不着。
“我來吧!”
唐綰綰便是伸手幫他去解腰帶,兩人都屏住呼吸,但越是憋着,那氣氛越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