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裡面走了一會兒,他的手在牆上摸索着,無意中觸碰到了機關,聽到嗖嗖幾聲應該是暗器的聲音,他險險的躲了過去,也是被嚇了一身冷汗。無意中他才知道自己進了旁邊的一個莫名被打開的小門,打開後,裡面有個石室,室內味道很大。他看了看好像是泥土之類的東西,還有木炭。
最主要的是屋子裡還有一個煉丹爐。
這個煉丹爐唐威能看出不像是普通之物,而且也不大,大概有個十公分左右,份量卻也有些沉,他準備拿回去給唐綰綰看一下,若是有用就帶回去了。因爲唐綰綰平時經常做藥丸之類的,萬一有用,就是廢物利用了。
唐威卻是沒有想到,就是因爲他的偶然發現,才解了他們今日之圍困,卻也引來了後面一系列的麻煩。
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值錢之物,唐威便準備離開了,不想正準備要走了,腳被地上的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定睛一看好像是一個什麼卷軸。類似綢布的東西,他便是拿在手裡看了看,接着火光他只見上面寫了密密麻麻的字,還畫了不少人。那些男人都光着上身,手裡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像是在喂招。
莫非是武功秘籍?
唐威在病牀上一趟就躺了好幾年,這幾年也沒白躺,他幾乎將所有能看的書都看了,上至天文下知地理,也看過不少故事話本,只是平日裡他不喜歡顯擺,更因爲沒有出去和人接觸,是以外人並不知道唐威的底細。
他以前看話本,經常有寫一些離奇的小故事。什麼一個窮小子無意闖入山洞,得到前輩留下的武功秘籍,都是那種牛逼哄哄的東西,然後那窮小子一練之後就成了了不得的人物。然後出去闖蕩一番,各位英雄救美,得到大熱物的賞識,最後逆襲成人生贏家。
不過唐威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這個運氣的,因此拿了卷軸也並沒有將這個當做一回事,只是撿好奇想看看那上面到底寫了啥,外面那個人爲何因此而喪命。說不定翻遍這裡其他地方,也有其他屍骨,不然這裡爲何會有暗器。
說起這事兒,也得感謝陸昱謹,教了些拳腳功夫,近距離搏鬥之類的,一開始效果並不明顯。今日上山時,唐威心道幸虧自己天天練習,不然體力和身體的協調能力肯定都不行。雖然後面有些拖後腿,卻也比他自己預想的情況好了很多。
“哥?哥,你在哪裡啊,聽到快回答。”
唐綰綰幫徐子言包紮好傷口後,就在等唐威的消息,卻是一等不來,二等還是沒來。怕哥哥在下面出了意外,唐綰綰便讓徐子言在那休息,她下來找人了。
“哥!”
“阿綰,我在這裡。”唐威聽到妹妹在叫自己,連忙在裡面應了聲,可是這裡隔音很重,他在裡面說話,外面的人根本就聽不到。於是唐威沒聽到唐綰綰的回覆,又加快了腳步。
過了好一會兒,兄妹二人才匯合,“哥,你跑哪裡去了。”見哥哥被弄得灰頭土臉的,手裡還抱了一個土疙瘩,唐綰綰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
唐威看到妹妹,卻獻寶似的將那個煉丹爐往她面前一放,咧嘴笑道:“阿綰,你看我給你找了什麼好東西,我若是沒有看錯的話,是個煉丹爐。”
“這是煉丹爐?”唐綰綰我接過來時,差點沒有接住,這東西看着不到,老沉老沉的。不過看這東西的形狀,頭大身子小,上面還有好幾個出氣孔,是挺像煉丹爐的。上面都是灰塵,看不大真切,得擦拭後才能看到其真面目。
將這鐵疙瘩接到手裡,四處看了看,怎麼看都覺得這裡有些陰森森的,關鍵是唐綰綰還踩到過一個骷髏頭,嚇得她渾身都出汗了。誰知道這裡會不會突然冒出一個糉子啊,還是陰靈之類的東西呢。就連火冥蛇這種極其少見的毒性極大的大蟲都有,更別說其他東西了。
而且這好冥蛇的體積也太大了些,還有那石壁上的野生靈芝,鐵皮石斛,這些東西全部出現在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其他原因呢。
“哥,這裡怪怪的,我們上去再看吧,你看到其他有用的東西沒?”
“沒有。不行的話,咱們再想辦法吧,說不定這裡有其他出口。”
“嗯!咱們出去吧。”唐威也覺得在下面聞了半天的臭氣,有必要到上面去呼吸下新鮮空氣,然後研究下他撿到等我東西和那個煉丹爐。
這會只聽到外面又響起了“砰砰砰”的聲音,還有什麼東西被燒焦的焦糊味道,一定是火冥蛇在用尾巴打外面的石壁,因爲沒法進來報仇,顯得十分的焦躁。如果他們沒有其他出口,這裡面沒有多餘的食物和水,被困的時間越長事情越不妙。
兄妹二人對看一眼,臉上都佈滿了凝重之色。“走,我們上去看看。”
“徐公子你醒了,感覺怎樣了?”
見徐子言醒了,面色沒有剛纔那麼蒼白了,唐綰綰的內疚之心也少了些,前面他可是不要命的爲了救自己才受了這麼重的傷,他們不過才見了一次面,他就能捨身爲己,唐綰綰還是挺感動的。
“好多了,謝謝你唐小姐,是不是讓你見笑了。”
“說哪裡話,是我連累你了纔是。剛纔你也真是的,嚇死我了。”說話間,唐綰綰用手在徐子言額頭上試了試。徐子言只感覺到額頭處一片溫軟,頓時動都不敢動了,唐綰綰只是稍微試探下他額頭的溫度,見他沒有發熱,才微微放下心來,他能這麼快甦醒,應該是藥效起作用了。
不知爲何,當唐綰綰將手從他額頭上拿開時,他竟然有些失望。心裡甚至還希望她能繼續摸自己身體的其他部位,徐子言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十分的齷齪,他也不清楚什麼原因,總之見到唐綰綰就莫名的覺得親切,彷彿很早以前就認識似的。
唐綰綰見徐子言呆呆的看着自己,以爲他只是有些虛弱,也沒有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