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嵐生生打了一個寒顫,情不自禁的朝後退了一步,緩緩說道:“主子,你,你想做什麼直說便是……”
軒轅皓笑了,轉身淡淡的說道:“進來。”說着,便走進了裡間。
暗嵐雙腿發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他總覺得此時的軒轅皓十分奇怪,似乎走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似乎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讓自己做一般。
“還不進來?”內室中,略帶威脅的聲音傳了過來,暗嵐一愣,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另一邊,冷風然揹着虞璇璣來到了城門下,在虞璇璣的再三要求下,冷風然這纔將虞璇璣放了下來。
“寶清,去敲門。”虞璇璣緩緩說道,寶清迅速走了過去,大力撞擊起城門來。
營帳中,楚馭澤等人正在商量戰況,一名士兵迅速衝了進來;“報!將軍,外面有人敲擊城門!”
虞志遠等人擡起頭來,看向那士兵,眉頭微皺。
“應該是璇璣將軍和冷大人他們。”陳將軍緩緩說道,臉上帶着無比凝重的神色。
聞言,楚馭澤眼睛一亮,緩緩說道:“定然是他們兩個,走,去看看!”說着,楚馭澤迅速離開。
虞志遠和陳將軍見此也紛紛跟了上去。
當虞璇璣和冷風然看到城門打開的那一刻,心這才安定下來。
虞志遠眉頭緊皺,看着虞璇璣冷冷的說道:“還不趕緊進去,冷賢侄若不是爲了救你也不會私自離開!”
虞璇璣垂下眼簾,冷笑一聲,好在前世已經經歷了虞志遠的無情,今世也不會放在心上。
若非她的功勞,虞志遠等人怎麼會如此安全的進入邊城?呵呵,好一個虞志遠,果然是過河拆橋的人!
陳將軍感覺到了虞璇璣的不對勁,連忙說道:“璇璣將軍可是受了傷?”
“陳將軍,我們家小姐中毒了,可否找個房間讓我們家小姐好生休息一番?”寶清扶着虞璇璣,對於虞志遠的態度十分氣憤,但是卻極力的壓制下來,畢竟虞璇璣沒有說什麼,她一個丫鬟就更不能說什麼了。
陳將軍見此,連忙點頭,讓人將虞璇璣帶了下去。
冷風然臉色蒼白的看了一眼虞志遠,淡淡的說道:“虞將軍莫要忘了若非因爲璇璣將軍的計劃,我們怕是已經成爲俘虜了!”說着,一雙手,翩然離去。
楚馭澤朝着陳將軍點了點頭,也離開了。
虞志遠大怒,正要發作的時候,卻聽陳將軍開口說道:“虞將軍莫要放在心上,不過這一次的事情老夫也聽八皇子說了,的確是璇璣將軍的功勞,璇璣將軍小小年齡,又是一名女子居然有如此謀略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虞將軍真是好福氣啊!居然有這麼好的女兒!”說着,陳將軍大笑起來。
虞志遠聽得心中倒是十分快活,也跟着笑了起來,將剛纔的不愉快拋到了腦後。
“小姐,你怎麼樣了?”寶清看着虞璇璣臉色蒼白的模樣,着急的不行,迅速說道,“小姐可還有慕容公子給的藥?趕緊吃一顆吧!”
虞璇璣眉頭微蹙,緩緩說道:“沒事,我只是太累了要休息一下。”喘了幾口氣,繼續說道,“不用擔心,我沒事。”說着,便閉上了眼睛。
看着牀上的虞璇璣,寶清咬了咬嘴脣,走到一旁迅速寫了一封信喚來信鴿傳了出去,繼而喃喃低語:“希望主子能找慕容公子多要一點丹藥過來。”
此時的冷風然也躺在了牀上,一旁的楚馭澤皺了皺眉頭,眼裡閃過一絲不悅;“我們如今已經在軍營,不可擅自行動,若是再被虞志遠抓到把柄,怕是就會傳到父皇耳中了。”
冷風然眼裡波瀾不驚,聽此,淡淡一笑,緩緩說道;“八皇子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
楚馭澤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看到楚馭澤臉上那黑沉沉的神情,便知道他傷的不輕,囑咐他好生休息這纔來到了虞璇璣房間。
想到虞璇璣,楚馭澤的脣邊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正欲敲門,卻看到寶清走了出來。
“八皇子,我們家小姐已經歇下了。”寶清福了福身,緩緩說道。
楚馭澤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加打擾便離開了。
官道上,一匹馬匹飛快的掠了過去,陣陣灰塵鋪面而來,繼而引來了不少人的謾罵聲。
萬花樓中,傳來了一聲慘叫聲,繼而是震耳欲聾的辱罵,許多人都聞聲而來想要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是玩花落卻緊閉房門,不讓任何人進去。
而此時離邊城最近的鎮上,虞明旭喝的醉醺醺的走了出來,兩個喬裝打扮的士兵攙扶着他走到客棧睡了下來。
“哎,佐領這個樣子,我們要不要跟將軍稟報?”一個士兵皺着眉頭,試探性的問道。
另一個士兵瞪了他一眼,不以爲然的說道:“佐領是什麼人你不是不知道!算了吧,就算我們說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人家可是父子,到時候若是被佐領知道,我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說完,搖了搖頭離開了。
那先前的士兵聽此頓時覺得十分有道理,點了點頭,也離開了。
三日後,南霄國的士兵發現了死去的弟兄,頓時十分氣憤,開始朝西祁國宣戰!
虞璇璣聽到虞志遠的想法,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看着虞志遠將信送往到虞明旭手上。
虞璇璣眉頭微皺,她自然知道虞明旭整日喝花酒的事情,因爲前世的虞明旭不管在哪裡,只要有空閒時間就會去喝花酒,不管虞志遠怎麼說都改不了,因此,耽誤了好幾次大事!
虞璇璣眸子一轉,對着寶清說了幾句,寶清點了點頭,退到一旁。
“好,就這樣!”陳將軍點了點頭,顯然對虞志遠的建議十分滿意,而虞志遠眼裡也暫放出點點星光,別提有多開心。
這一次,虞志遠無非是給虞明旭送了一個立功的機會,只是不知道虞明旭能否把握得住了!
“你看,是信鴿!”守在外面的士兵看大白色的信鴿迅速抓了起來,拿着紙條走進了房間,見虞明旭還在呼呼大睡,也不知道該不該叫醒他。
“趕緊叫佐領吧,若是誤了將軍的事情,我們可擔待不起!”另一個年長的士兵迅速推了推虞明旭,然而虞明旭卻只是翻了一個身繼續睡覺。
“佐領?佐領?你醒醒啊!”年長的士兵一個勁的叫着,終於虞明旭睜開了雙眼,眯了眯,不耐煩的說道,“什麼事?”
“佐領,將軍來信了!”另一名士兵迅速說道,繼而將紙條遞給了虞明旭。
虞明旭一個激靈,迅速起身接過紙條一看,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去將衆人集合,明天出發!”
“是,佐領!”年長的士兵連忙應了一聲,“佐領,什麼時候出發?”
“寅時!”
虞明旭淡淡的說了一聲,便站了起來,繼而揮了揮手示意兩人退下。
那兩個士兵迅速去集合其他士兵,而虞明旭則是看着窗外那煙花之道,皺了皺眉頭,突然之間,觸及到一名身穿紅色薄紗的女子,女子眉目含情,朝着虞明旭炸了眨眼景。
剎那間,虞明旭只覺得自己的魂兒都被這女子勾了過去,頓時心轅馬意,想了想,反正時間還多,不如去快活快活,因此迅速走出門離開了。
“喲,小美人!”虞明旭一進去就將女子的腰身攬住繼而親吻着嘴脣走進了房間。
女子嬌笑連連,子啊虞明旭懷中扭來扭去,將虞明旭心中的浴火徹底的挑了起來,下一秒,兩人就滾上了牀。
翌日,各路士兵就等虞明旭不來,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一名士兵走到年長的士兵身前,眼裡閃爍着濃濃的疑惑之色。
年長的士兵皺了皺眉頭,也十分不解:“不知道,佐領說了今天集合的,怎麼會還不來了?”停頓了一下,說道,“再等等,阿長已經去叫佐領了,也許是佐領將時間記錯了。”
衆人點了點頭,只能耐心的等下去。
很快,阿長就慌慌張張的回來了:“大哥,怎麼辦?佐領根本就沒有在房間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衆人一愣,皆不可思議的看着阿長,而那年長的士兵也愣住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問道:“你說什麼?佐領不在?怎麼會?”
阿長無奈的看着年長的士兵,嘆了一口氣。
而此時的虞明旭還躺在青樓中,呼呼大睡。
另一邊,虞志遠等人已經整裝待發,來到了戰場上,虞璇璣和冷風然因爲有傷在身,因此並沒有跟着上去。
“璇璣。”冷風然看到虞璇璣,眉頭微微皺了皺走了過去,緩緩說道,“昨日你與八皇子可是說了什麼?可是戰況?”
虞璇璣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不是什麼大事。”
“璇璣爲何什麼事情都瞞着我?我……”
“冷公子不必多慮。”虞璇璣打斷了冷風然的話,淡淡的說道,“我與八皇子乃是合作關係,自然要多與他商量,再者,冷公子如今有傷在身,還是多加休息纔是。”
冷風然看向虞璇璣,揚了揚眉毛,緩緩說道:“只不過是皮外傷罷了,都好了,只是璇璣體內的毒可有清了?”
“自然!”虞璇璣笑了,看向冷風然,想到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不禁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冷風然,也許,我們做朋友也不錯。”
冷風然一愣,臉色瞬間慘白,眼眸中的神色微微閃動幾分,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許久才擡起眸子,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好!”
虞璇璣的心微微放了下來,就衝着他拼命就自己的這番舉動,她就做不到無視於他……
朝着冷風然點了點頭,虞璇璣正要轉身離開,冷風然卻伸手拉住了虞璇璣,然而,還沒有開口說話,不知道從哪個方向飛來一個石子,狠狠的打在了冷風然的手臂上。
“什麼人?”冷風然瞳孔猛的一縮,眯着眼睛看着四周,卻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