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嘯天一直看着女人離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門外,才收回了目光。杜嘯天打從心底感覺自己應該見過這個女人,可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這女人似乎對自己的一切都很熟習,可是爲什麼呢自己有什麼值得別人注意的東西嗎難道她真的知道自己的秘密
“莫名奇妙的女人。”
杜嘯天搖搖手中那瓶82年的拉斐,把它裝到口袋裡。他並不想打開它,至少現在不。
小舞池裡,一些熱男慾女正在放縱着自己的漏點。他們和着樂曲,扭動着自己的青春的身體,活力四射。
不知道是不是心態的問題,杜嘯天對這些不感興趣。雖然他現在的身體是一個十六、七歲的青年。但是他的心,早已經沒有了這種漏點。
“算了,應該回去了。”
杜嘯天最後看了一眼女人坐過的椅子,起身離開了酒吧。女人的話雖然有些莫名奇妙,但不可否認,杜嘯天此時的心情好了很多。至少他暫時放下了一些東西。
離開酒吧的杜嘯天並不知道,就在他離開酒吧不久,一對男女坐在了他剛纔坐過的坐位上。
這對男女,男的大約四十到五十歲之間,而女的則最多比杜嘯天大幾歲而已。如果杜嘯天看到這對男女,那麼他一定會非常驚訝。因爲那個年輕的女人,赫然是馬小玲,而那個男的,居然是傳說已經被限制了人生自由的馬瘋子。
馬小玲兩父女坐下不久,剛纔和杜嘯天談話的那個女人出現在了他們的桌前。依然是那個坐位,依然是那懷紅酒,依然是剛纔那個和杜嘯天說話的優雅女人。
女人的表情很冷漠,這與杜嘯天說話的時候,完全不同。那是屬於上位者的冷漠。沒有半點感情。
“小姐。”馬小玲恭敬的對那女人叫道。
如果杜嘯天還在這裡,相信他一定驚訝的把下巴扔到地下。以馬小玲的身份,要什麼人才能讓她以這樣的語氣叫別人小姐
馬瘋子雖然沒有像女兒一樣站起來鞠躬,不過他的表情,也相當的嚴肅。一丁點瘋樣都沒有。
“嗯。你們來了。”女人示意馬小玲坐下,看了兩人一眼,用指尖拈起一顆桌上的花生,放在手心裡。
“我剛纔見過那小子。”女人沒有看馬小玲兩父女,彷彿這句話是對着花生說的。
“小姐”馬小玲欲言又止。
女人擺擺手,說道:“我們聊了一下,感覺還不錯。嗯,你們這次做得很不錯,我很滿意。”
“可是我不明白”馬小玲看着女人。
“你是想問我爲什麼讓三千萬打水漂這個你不需要明白,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遊戲嗎”女人嫵媚的看了一眼馬小玲。
“是,的知道了。”馬小玲不敢再多嘴。她甚至不敢多看女人的眼神。
“馬瘋子,歐陽那邊怎麼樣了。”女人邊問邊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加了一些紅酒。
“歐陽前些時候發回來消息,說一切已經在掌握之中。”馬瘋子回答。
“很好。”女人滿意的點點頭。“我想這個遊戲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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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嘯天終於又一次見到了自己的舍友,一塊從龍高交換到這裡的樑小強和吳劍斌。只不過他倆沒有看見杜嘯天,因爲他們已經趴在宿舍的沙發上睡着了。
整個屋子裡,散發着一股濃濃的酒精味,不用問,他兩一定是喝酒去了。
洗了個澡,杜嘯天準備躺在牀上的時候,手機響了。拿起手機一看,是從內地打來的電話。
“老媽,想我了”杜嘯天接通電話,換了一種心情說道。
“兒子,你在那邊好嗎”電話那頭,傳來張翠花的聲音。她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壓抑着什麼。
“我很好呀。”杜嘯天想做出個笑臉,不過想到老媽那邊看不見,也就不做了。
“我這邊好吃好住,都胖了一點呢。”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說道:“兒子,一個人在外面,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知道嗎”
“知道了,媽。我又不是小孩子。”杜嘯天的聲音有些發顫。兒行千里,母擔憂啊。
“那就好。對了,我給你打了條毛衣,快要好了,過兩天給你郵寄過去,天涼了好穿。”張翠花說道。
“好的,謝謝老媽了。”杜嘯天高興的回答。香港的天氣,要比龍城暖和得多,以杜嘯天的身體,一件秋衣,一件外套就可以了,跟本用不着穿毛衣的。不過媽媽既然已經打好了,那就收下好了。
“傻孩子,母子倆哪用說謝字。”電話那頭,傳來張翠花的笑聲。
“那我是不是應該說不用客氣”杜嘯天玩笑的說道。
“這孩子。”張翠花啐了一口。
“對了媽,家裡一切都還好嗎。老爸還好嗎”杜嘯天問道。雖然出來沒有多久,他卻有些想家了。
“好,一切都好。”張翠花的回答有一絲哽咽。
杜嘯天聽到老媽的聲音似有些不妥,連忙問道:“老媽,你不舒服”
“沒什麼。”張翠花有些慌亂的說道:“前幾天,嗓子有些發炎。不過已經沒事了。”
“是嗎,你可要多保重身體呀。你是不是在家裡,老爸在嗎,我想和他說兩句話。”杜嘯天想和老爸說一下,讓老爸多注意一下老媽的身體。
“哦。他還在公司,還沒回來。”張翠花回答道。
“現在都幾點了,還在公司幹什麼。不行,我得給他打個電話。”杜嘯天有些不滿的說道。老爸也真是的,老媽身體不舒服,也不說早點回家。
“啊,不用了。他剛纔已經打電話回來,說馬上就到家了。時間不早了,兒子,你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課。我掛了。”張翠花說完就掛了電話。
“老媽喂喂喂搞什麼嗎,這就掛了。都沒說再見呢。”杜嘯天對着電話自言自語道:“老媽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我得打個電話問問老爸。”
“哇”杜嘯天剛要給杜大山打電話,就聞到一陣讓人作嘔的氣味。
“我靠,是哪個傢伙吐了。”